第80章 清禹急走是為何
第80章 清禹急走是為何
我更是疑惑也更是詫異了,「那為何她會在你這宮裡!別告訴我,你也喜歡這一類型!」
「她是我微服射獵時在山崖下救起的,也正是因為她那張臉和纖瑜十分相似,所以我才將其帶入宮中。好聽點,叫做帶入宮中金屋藏嬌,難聽點無非就是變相禁錮著她與外界的交流,讓她終其一生都不能也沒有機會出現在杞之面前!」
皇帝難得好心地解釋了一長串關於那個纖纖的身份,我卻更是雲里霧裡了。
「她今日既然有法子將我從丞相府帶進宮,若真想出現在顧清禹跟前,易如反掌!」
皇帝的話,我只能信些許,其餘的我自己感受得出來!
走著走著也就到了宮門口,卻不成想在宮門口見到了顧清禹,顧清禹端坐在輪椅上,身後是他常坐的馬車。
見到顧清禹,我朝皇帝道謝行禮,「謝謝!」
顧清禹轉著輪椅上前,將我的手攥緊,向皇帝致意后牽著我就朝著馬車走了去。
上了馬車,一路向丞相府而去,我一路上就這麼靜靜地看著顧清禹,觀察著顧清禹。
似乎是我的視線太過炙熱和探究,顧清禹抬眸疑惑地看了我幾眼。
終於到了丞相府,我下了馬車之後,徑直推著顧清禹就朝著琴瑟小築走了去。
到了我們的屋子之後,我關上門面對面地在顧清禹跟前坐了下來,「孑詞,你可此物!」
見顧清禹愣神的模樣,我冷哼一聲,「看來就是有咯!」
我朝顧清禹伸手,「拿來,我現在忽然想學習了!就從孑詞開始學習!」
不到黃河心不死,就是我此刻這樣!
我看著抿唇不語微微搖頭的顧清禹,雙手環抱著不再看他,「不說我也知道,好東西自然是要借美人咯!」
好你個顧清禹,竟敢朝我搖頭!
書在宮裡那位纖纖姑娘的手上,可是顧清禹為什麼什麼都不說,只是搖頭呢!
「顧清禹,你是不是覺得我文思桎梏不配看那樣的書?」我一想到那本書連一個丫鬟都可以謄寫,而顧清禹卻朝我搖頭,我這一肚子火差點被點燃起來。
小雲兒忽然一個閃身上前,「少夫人,您和公子皆有傷,最忌動怒!」
我也知道他身上有傷,我自己也有傷,可是這一口火氣不散出去,我著實不舒服!
我揮退了小雲兒,轉身朝床榻邊走了去,蹬掉鞋子就爬上了床,拉被子蓋住腦袋。
「我睡了!」
我很想將在宮中見到那個和白纖瑜很相像的纖纖姑娘的事告知顧清禹,可是一想到皇帝那時候說的話,我所有的話悉數到了嘴邊卻再也說不出來了。
胸口憋著一把火,我側了身子背對著顧清禹,一時間有些不想說話。
此刻,我全然忘記了顧清禹進宮去做什麼,也沒問他有沒有為難公主。
輾轉反側實在睡不著,我便坐起身看著床榻邊的顧清禹,「外面有月亮么?」
他轉著輪椅朝著窗邊走了去,而後想我點頭。
我翻身下床穿上鞋子就走到顧清禹身後,推著輪椅對他說,「咱們賞月吧,還沒正兒八經賞月呢!」
有些事情不問清楚,我這心裡硌得慌,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一直戳著,十分難受。
推著顧清禹走出了房間,涼風一吹,還有些冷,我打了個哆嗦。
顧清禹伸手拍了拍我的手背,而後帶著我走回了房間,給我拿了一件披風,我自己系好系帶之後再次推著他走了出去。
天上的月亮就像半個圓,銀白色半盤在夜空中高懸。
我推著顧清禹來到了我和他第一次見面的那一處院落,顧清禹的院子。
自我和他成親后,他也就搬到琴瑟小築來了,這一處院子也就沒在住過了。
再次看到這裡,我卻覺得這院子裡面很是親切,甚至連空氣都比別處的更為濃郁。
推開合上的院門,「其實我們成親在你的院子你就很好,為何要換成琴瑟小築?」
我推著顧清禹一步一步走了進去,這裡和以前依舊一眼,依舊是漆黑一片,完全沒有燈籠……
找到初次見面的地方,我將顧清禹的輪椅固定住后,揚手藉助一邊的樹榦爬上了牆,借著月色朦朧,我坐在牆頭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顧清禹,「當初我就是從這裡翻進來讓你娶我,顧清禹,那時候你見到我時心裡想的是什麼?」
許是月色太過迷濛,顧清禹的眸子帶著月華的光澤熠熠發光,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我從牆上下來后,在顧清禹身側半蹲著身子,「我今天見到《孑詞》了,別人還沒歸還,你朝我搖頭不給我也是應當的!是我計較太多了!」
剛剛站在牆上再看顧清禹的時候,我猛地發現其實我得到挺多了。
第一次見顧清禹的時候,他眸子裡面的清冷似乎全然沒有看見我,完全將我當成了空氣。
可,眼下的顧清禹已經是我名正言順的夫君了,而且對我百般周到,我得到的早已比我一開始設想的多得多了。
想到這些,我就發現我再對顧清禹發那些莫名的脾氣,對他而言就有些不公允了。
被顧清禹拉著的手有些發疼,「你捏疼我了!」
可,顧清禹此刻就像是遁入魔怔似的,全然沒有理會我的話,依舊緊緊地攥著我的手,雙目微敞卻沒有一個焦點。
「顧清禹,你……」
我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神,而後一副倦容,似乎累了,朝我斂了斂眸。
見他這樣,我也只好就此作罷,便推著顧清禹回了琴瑟小築。
這一夜,顧清禹的眸子空洞地看了床幔一夜,卻不曾偏頭看我一眼。
第二天一早,我醒來的時候,顧清禹已經不在身旁了。
我下了床換上衣裳問府上的丫鬟,卻都說顧清禹早早地和雲護衛一道出了門。
我深吸一口氣笑著點頭,去了前華庭吃了早膳后,一個人在顧清禹以前的院子你靜靜地坐了一個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