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月下瑜院藏秘事(1)
第69章 月下瑜院藏秘事(1)
「有人來了,應該是找你的!」我盡量讓自己做到雲淡風輕,面無表情。
只見顧清禹朝我招了招手,我看著那些已經站定在岔路前的人群,我一掀衣擺上了馬車。
「你想說的時候,會告訴我。」話雖然這樣說,可在意的感覺讓我覺得有些遭,我在顧清禹身側坐了下來,「不過,我耐性沒有多好。」
有些事情,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腰上多了一隻手,顧清禹一個巧勁兒將我帶進懷中,低頭銜住我的唇,不是蜻蜓點水也不是忘我深吻,更像是一種讓我安心的輕輕纏綿。
他總有辦法讓我靜下來的心再一次狂躁跳動,我看著揪著顧清禹的衣裳想要推開他喘息。
氣息相連,眼神相交,在對上他滿懷歉意的眸子時,我的心猛讓一抽,大力推開顧清禹,抹去唇瓣上他的溫度和氣息。
「永遠不要拿那種眼神看我!顧清禹,我不要施捨!」
我有我的驕傲,哪怕顧清禹是我逼來的,可是我也不要從他的眼神中看見那種歉意。
「公子,我家主子給您送了些心意,主子說公子您一定會喜歡的!」
又是客棧外面說話的那個女子,我看了顧清禹一眼,見顧清禹轉著輪椅朝著車幔處走了去。
我急忙讓小雲兒將斜坡安置好,將顧清禹安穩地送到了地面。
站定之後,我抬眸看著那個說話的女子。
眼前的女子一身藍色外裳內搭白紗內襯、遞減水藍腰封外加飄逸系帶,頭髮高髻用水藍髮帶系起,一深藍色玉石額飾從高髻處穿過隨即佩戴在額頭上。
「公子,我家主子說既然來了,不聚聚不好!」那女子右手持劍,拿著劍朝顧清禹一拱手,鏗鏘有力,似乎顧清禹不去,不行!
那女子直起身,雙手奉上一眼東西給顧清禹,顧清禹見了那東西,將東西揣進懷裡,而後凝視著眼前這個說話的女子。
我掃視了一圈站在岔路口的那些人,身上穿著統一制式統一顏色的衣裳,每人手中均拿著一柄劍。
但是,顯眼眼前這個女子是帶頭的。
顧清禹垂在膝上的手微微抬起,我還沒理解這意思,就聽見那個女子說,「主子說,只要這份心意到,公子一定會前往,果然如此!」
那女子朝那邊的一群人點了點頭,就見那些人從中間分開成兩側,似乎是在讓路!
我看了那女子一眼,想要開口,手卻被顧清禹給輕輕按住了。
「欠兒真是越發有你家主子的風範了!」青陽先生不知從哪兒拿來的摺扇,搖著摺扇走上前,隨即摺扇一合挑起眼前那個女子的下巴,「不妨讓杞之他們去見你家主子,欠兒陪我,如何?」
那被青陽先生稱之為欠兒的姑娘眉頭一挑,劍已出鞘,退後幾步劍尖指著青陽先生的喉頭,「公子請自重!」
他劍出鞘得太快,我根本沒有注意到她怎麼拔劍的,心裡有些詫然,這個女子的武功不低!
持劍之手一旋,劍負於身後,「在下賈小欠,與公子不熟識。」
眼前這一幕讓我忍不住想笑,這神醫青陽先生也有吃癟的時候!
不過,也更加讓我好奇這姑娘口中的主子是誰。
一個屬下就敢用這口吻對神醫說話,顯然來頭不小。
這個女子既然知曉顧清禹、也知曉青陽先生,定然也認得三王爺,在這些人面前絲毫無愜意,這讓我越發好奇了!
「欠兒,不熟識那多熟識熟識就熟識了!」青陽先生一副狗皮膏藥的樣子貼著賈小欠兒,絲毫沒有神醫該有的樣子。
顧清禹握住我的手,帶著我上了馬車,而後馬車從那兩側人讓出的道里走了過去。
「我們現在是要去見欠兒姑娘的主子?」
顧清禹點頭,我一下子就急了,抓住顧清禹的手急著問,「那我們不找公主了?」
顧清禹只是抿著唇笑,拉著我的手往他身邊緊了緊,在我手心上一個字一個字地寫,「已有下落。」
我還欲在問,就見顧清禹見青笏拿了出來,飛速寫道,「屆時,一切有我。」
恍恍惚惚全然不知此刻要去的是哪兒,我有些緊張地按著顧清禹的手。
尤其是想著顧清禹說的那句『屆時一切有他』,更加讓我對接下來要見的人充滿了好奇和警惕。
我想,我對那個要見的人有些芥蒂。
我將心裏面的那些小想法和小心思暫時壓下來,靠在顧清禹未受傷的肩胛上,「我有些困,到了你叫我!」
昨晚上沒休息好這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是我不想一直在不停地猜測和繃緊神經。
顧清禹似明白我的想法,抬手攬著我的肩直接將我往懷裡帶。
我枕在他的胸膛上,嗅著他身上的味道,微微咧了咧嘴角。
不管待會兒見的是誰,顧清禹都是我的!
靠在顧清禹的懷裡,很是安穩很是溫暖,不知不覺間我只覺得有什麼東西輕輕地蓋在我的身上,身子較之前暖和了不少。
每次在顧清禹懷裡都能睡得雷打不動,多麼淺眠的我自從遇上顧清禹之後,我似乎丟下了以前的很多習性。
自從遇上他,我睡覺明顯和以前不同了,現在只要有顧清禹在,我睡下去就根本叫不醒!
這一覺睡得很香很好,我努了努嘴眯著眼睛嚶嚀一聲「清禹,顧清禹……」
一下子醒來莫名地打了個冷顫,一下子清醒過來,這才發現我身邊並沒有顧清禹。
我睜眼仔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房間,淺紫色的床幔和淺紫色的珠簾,我揉了揉眼睛翻身下床,穿上衣裳和鞋子在屋子裡面連喊幾聲顧清禹,依舊沒有人回應。
「難道到了?」我嘀咕著推門走了出去。
門口兩側各站著三個持劍的女子,我看見她們手中的劍,腳微微點了點地,我在試著看看我的竹筒還在不在身上!
那立個女子見我醒來,卻依舊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的兩側。
見她們不語,我也沒有主動說話,而是邁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