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宮廷課業羞紅臉
第7章 宮廷課業羞紅臉
我並沒有感受出他在我掌心些的是什麼字。
看著顧清禹嘴角輕輕勾起的弧度,我不禁在想,如果顧清禹不是個不能說話、不是個不能行走的人,那他身邊該有多少女子,我這樣彪悍霸道毫無才華的又怎麼能得他娶我!
如果顧清禹是個正常人,我想我也沒有那個勇氣去逼他娶我,甚至是連翻牆去見他的勇氣都沒有。
莫名其妙的感傷就像是潮水,一下子將我引以為傲的不在乎衝散在心底,我耷拉著腦袋,這一瞬間彷彿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我所有的堅強都丟盔棄甲了。
「強迫你娶我,顧清禹,可能是我做過最大膽最正確的事情。」有什麼濕濕的東西滴了下來打在我的手背上,我伸手抹去眼角的淚,仰起頭捧著他的腦袋,「這件事,始終是我對不起你。」
不能說話的他,很好。
正如這個時候,他只需要像現在這樣靜靜地抱著我就可以,不用任何的言語。
他溫熱的手掌輕輕地托起我的腦袋,指腹摩挲在臉頰兩側,許是為我將眼淚一一抹去。
他的神情那樣的專註,唇瓣輕輕抿著。
這是第二次在顧清禹面前這般的脆弱,我深吸一口氣扯出一個笑臉,手下意識地拍了一下他,「你這人真是的,老把我弄哭,討厭死了!」
他的大掌在我腦袋上揉了幾下,咧嘴朝我扯了一抹笑,抱著我微微朝著石桌前傾。
茶杯被他挪了過來,將蓋碗的蓋子揭開,手指伸進蓋碗裡面浸濕了,在石桌上寫下了:「我先走了。」
看著還沒幹的茶水字,我伸手環抱著顧清禹,「我送你!」
我從顧清禹的腿上起身,轉而站在身後推著輪椅。
將顧清禹送出了宮門,看著他在小雲兒的幫助下上了馬車,馬車緩緩離開時,我真的有種想要追上去的衝動。
這一夜,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想著顧清禹的溫度、顧清禹身上那股淡淡的墨香、顧清禹纖長手指滑過我臉頰的感覺、顧清禹揉我腦袋的畫面……
無一不是和顧清禹有關係,我伸手將被子一拉裹住自己,怎麼哪兒都是顧清禹,煩死了煩死了!
那傢伙肯定是給我下了什麼蠱,以報我逼婚之仇!
這一夜未眠的結果,就是第二天嬤嬤前來的時候,嚇了嬤嬤一跳!
「小姐這是一夜未眠?」
我看著嬤嬤探究的眼神,也不好說我昨晚上想顧清禹想了一晚上,就扯了個謊,「我有些認床……」
「小姐,奉太後娘娘懿旨,從今日起,老奴就陪在小姐身邊學習該學習的課業,小姐不要嫌老奴羅嗦,老奴這一切都是為小姐著想!」
「這段時間有勞嬤嬤了。」
我穿好衣服洗漱好了之後,我有些不解地看著眼前這些箱子,「嬤嬤,這裡面難道是我要讀的書?」
一想起女戒或者是女律,我就覺得腦仁疼,那些東西我怎麼看得下去。
嬤嬤將豎琴和羌笛都喊出去了,屋子裡面就我和嬤嬤兩個人。
「嗯,小姐猜的不錯!」
果然,果然是那些我打死也看不進去的書!
為了表現出我會好好學習,我自告奮勇地將那些箱子打開,然後隨手拿了一本出來朝嬤嬤笑了笑,「嬤嬤,該不會還要給我找個教書先生吧?」
如果是這樣,我估計會崩潰!
我自己看就夠崩潰了,如果再找個老頭子給我之乎者也的,我為那位教書先生提前默哀。
「小姐,這些書,小姐您三天之內將其都看一遍,第四天開始,我們實踐!」
「哇,嬤嬤不愧是太後身邊的,教學就是不一樣。」
「小姐看書吧,老奴先出去為小姐準備棉絮!」
我朝嬤嬤點頭,然後看著那些書重重點頭,「嬤嬤放心,我一定認真看!」
嬤嬤走了,我拿著手中的書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準備『認真』地看看女戒。
翻開第一頁,我手中的書就被我刷地扔在了地上,「嬤嬤,嬤嬤,你快進來!」
看著地上那散亂翻開的書,我有一瞬的呼吸不了,臉燙得不行,我急忙別開眼睛,衝到門口就見嬤嬤匆匆拿著一堆棉絮走了進來。
我拉著她的手,「嬤嬤,你是不是拿錯書了,那……」
我有些難以啟齒,索性直接蹲下身子將地上的書撿了起來遞給嬤嬤,「這,這書……」
兩個不著寸縷的身子在那紙上畫著,旁邊還有這兩豎文字解釋。
「小姐和表少爺已經經歷過了,這些事情要放得開!」
「表少爺?」表少爺是誰?
「小姐,老奴伺候了太後娘娘這麼多年,也在太後娘娘身邊看慣了不少的後宮女子,這經沒經人事老奴一眼就看得出來!」
嬤嬤完全不在意我詫異呆愣的眼神,圍著我轉了一圈,若有所思地說,「小姐,您和表少爺雖然行了周公之禮,只是表少爺的身子畢竟孱弱,不如一般男子雄壯,所以在床笫之事上還需要小姐您多多主動!」
我瞪大雙眼猛烈地咳嗽了起來,不可思議地看著嬤嬤,掏了掏耳朵生怕我自己聽錯了!
「嬤嬤,我和顧清禹……」
「以後您和表少爺就是夫妻了,這方面的事情不需要害臊的。」
嬤嬤絲毫不給我解釋的機會,將書再一次放在我的手上,拍了拍我的肩膀,「這些書都是後宮不少娘娘的壓箱底兒,太後娘娘這可是為了您和表少爺,這才將這些書給搜集了,小姐您在三天內將其都看一遍,這些書還要挨個兒還回去呢!」
「我,不是,嬤嬤,哎,你別走啊!」
我真是欲哭不得,這一箱箱的都是些什麼啊喂,我只覺得臉發燙得厲害,連帶著腦袋也有些暈乎乎的。
嬤嬤走了,房間里只剩下我一個人和一堆畫著小人兒的書,欲哭無淚!
我將手裡的書往八仙桌上一摔,「我什麼時候和顧清禹……」
渾身長了嘴似乎也解釋不清楚,重點是這種話要我怎麼說出口,真是羞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