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鬧劇終止
「你再說一遍,她是你什麼?」曲家勤的態度陡然轉變,對胡斐的怨念瞬間就上升到了極致。雲本鬧哄哄的圍觀群眾,瞬間就變得安靜。
兩個氣場強大的男人,此時此刻,一觸即發。若是真的掐起來,勢必會兩敗俱傷。
曲母開始上前拉著曲家勤,「家勤,我真的不知道那個女人有什麼好,你看看她那個樣子,哪點像是在為了你好,她是想置你於死地啊。」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本來就是曲家勤自己要來搶婚,曲母還在給我安罪名。而且一來,就是這麼莫須有虛張聲勢的罪名。
我冷笑,伸手示意胡斐別管我,既然這樣,那我今天就好好給曲夫人算算這筆賬,他們曲家不是最怕丟人嗎,那我就讓他們丟個夠。
「曲夫人,您老口口聲聲的在那討伐我,我就想問您一句,裝好人是不是不好受啊,到時候被雷劈了恐怕都不好意思說出口。」
我說得惡毒,沒錯,可是這也是她教我的。她說我沒有家教,說我配不上她兒子,說我一無是處。這些,都是她教我的。
「你!家勤,你看看這個女人,口口聲聲就說我要被雷劈,這樣的人,怎麼配進我們曲家勤的門,這樣的女人哪裡及得上我們絮青一半好。」
曲夫人作勢強撫著自己的胸口,彷彿被我氣得不輕。
我只想感慨,這壞人真是脆弱。說別人的時候,針針見血,自己被人說的時候卻是一言不合就要開戰,果然人都是有劣根性的。
「您是有癮是吧,貶低我可以讓您得到滿足感,可以讓您的兒子得到更好的兒媳婦是么?我拜託您了,曲夫人,您趕緊的,麻溜的帶著您的兒子兒媳婦滾蛋,別在我婚禮上鬧這麼一出,我還等著結婚呢。」
說這話有多傷人,從曲家勤的臉上就可以看得出來。我知道,他的性子是受不了我這樣說的,但是那又怎麼樣。
難聽的話,他想不聽就不聽嗎?不,我就是要把他們給我的傷痛悉數還回去,我要讓他們知道,沒有誰一直都是受害者。
「溫寧,所以你鐵了心要嫁給胡斐是嗎?」曲家錢的聲音異常的冷,比以往的感覺更加恐怖了幾分。
我硬著頭皮,繼續懟他:「對,我就是要嫁給胡斐。胡斐比你好一千倍一萬倍,我憑什麼不嫁?」
「曲家勤,別人都這麼說話了,你還要死纏爛打?」
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車,突然停在人群站立的盡頭。下來一個全身黑色西裝滿臉褶子的男人,這個男人滿臉陰鷙,像是余怒未消。他滿臉嚴肅、不苟言笑,渾身上下透露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感覺。
「爸,你終於來了,您要是再不來,女兒都要被別人欺負死了。」何絮青上前挽住了男人的手。
我說這是誰呢,原來是魔都首屈一指的何氏集團的總裁,何巡雲。何巡雲伸手撫了撫何絮青的頭髮,看得出來他對這個女兒很是寵愛。
何家雖然家財萬貫,但是他們家就何絮青這麼一個獨女,所以寵愛程度可見一斑。
「何叔叔,這件事,您可不可以別插手?」曲家勤瞬間就變成了一個懂事聽話的孩子,從前的桀驁不馴蕩然無存,看得出來他很忌憚這個何巡雲。
「親家,您來了就最好了,這個局面,我是怎麼都勸不住了,這家勤也是一時糊塗,您千萬要原諒他。」
曲夫人上前站在了何絮青旁邊,明確的表明自己的戰線,而我隱約覺得今天這場鬧劇是該結束了。
「你就是溫寧吧。」何巡雲點了一根煙,偌大的人群里,沒有人說話,都被何巡雲的威嚴震懾,他真的太有王者風範,不愧是魔都幾大財閥之一。
我不卑不亢的盯著何巡雲的眼睛,他直視著我:「確實很像。」
他莫名的說了這樣一句,我簡直摸不著頭腦。
「你什麼意思。」我錯愕的看著他,似乎他沒有何絮青那麼容易生氣。
「今天是我們不對,打擾了你們的婚禮,我現在立刻讓他們走,放心,所有的損失我來承擔。」何巡雲說完,打了個響指,已經有人下車開始「邀請」曲家勤上車了。
我錯愕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原來曲家勤一直活得這麼慫么?
可是到底為什麼,他會那麼忌憚何老爺子,這一直以來,他到底有什麼事情在瞞著我。
「爸……」和絮青拖著嗓子,實在不太甘心,「您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她了,你看看女兒多委屈。」何絮青在一旁嘟嘴賣萌,似乎是想讓何老爺子狠狠的收拾我一頓。
我盯著曲家勤,他的動作一點都沒有變,站在一旁的保鏢也不敢動他。
「如果你不上車,那我們的協議就終止。曲家勤,你忘了到底是誰給你的這一切?」何老爺子的聲音提高了八度,威脅!絕對是威脅!
「怪不得在短短時間之內就能崛起,這其中果然有貓膩啊。」
「為了自己的前途不惜放棄自己的幸福么,可是現在又來假惺惺的要幸福,真是貪心啊。」
「呵,我看這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老爺子這是按捺不住要出來主持公道了吧。現在的人啊,永遠都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曲家勤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但是仔細一看曲夫人,比曲家勤好不到哪裡去,她急得就像一隻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莫不是害怕得罪了何老爺子,以後的榮華富貴就不復存在了?
「何叔,這件事我會向你解釋,但是……」曲家勤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就看到何巡雲的臉上盛滿不滿。
「都是生意人,我說得已經很直白了,曲家勤。如果不想我終止協議,你最好聽話。」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何巡雲也沒有想給曲家勤留面子。
曲家勤不再看我,而是低著頭沉默了兩秒之後,他走上了自己的車。
萬萬沒有想到,何巡雲的威力是如此的大,曲家勤默不作聲,發動引擎離開,車子的聲音轟鳴至極,就好像是某個賽車會的現場。
曲家勤的車,像一隻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所有人都在唏噓,而我卻覺得內心空虛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