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二章 被請去了
木偵才眼睛都瞪出來了。
「他怎麼就去了,去了多久了?」木偵才跺腳,這不聽話的不孝子!
謝英心一突,一把扯過木偵才的衣領,將他拎過來,「他帶人去梅山別院是想幹嘛?」
木偵才啞然,一副支支吾吾的不想說。
謝英不管他,犀利的眼神直接對上老管家,「說,木庚成是去幹嘛了?」
老管家扛不住這麼銳利的眼神,兩股戰戰,「老奴不知道,大少爺只說您老來為難老爺,他就去為難你的女人!」
謝英轉過頭來問木偵才,「他知道梅山別院有女眷?」
木偵才點點頭。
「木楨才,你最好祈禱你兒子一如既往的沒用,要是傷了她一根汗毛,你們木家誰也別想好!」
木楨才緊張地喊,「英大總管,你不能公報私仇啊。我兒只是嚇唬嚇唬她,不敢做什麼的。」
他的老臉心生厭惡,謝英手一推,將他推開,冷冷地看著他,「蠢貨,你至今還猜不出我此行的來意,也猜不出此行那女眷的身份!」
木楨才呼吸急促,他想到一個可能,他驚恐地拉著謝英,「英大總管,你告訴我,不是,她不是——」說這話時,木楨才都要哭了。
「就是你想的那樣!」
謝英的話冷酷地戳破他的僥倖。砰,木楨才兩眼一番,昏倒了。
謝英懶得管他死活,帶著人直接殺回梅山別院。
等他到時,梅山別院已經人去樓空。
下屬迅速查看完四周后報告,「英大總管,這裡沒有打鬥的痕迹。」
謝英也發現了,確實沒有打鬥的痕迹,他盯著一團凌亂的腳印思考,少主身邊帶的人武力都不弱,不可能一下子就被人放倒了,最大的可能就是她壓根就沒反抗,這麼一想不難猜出少主的想法。
「能查到他們往哪邊走了嗎?」
「可以。」
「那就追!」
正如謝英所料,謝如沫根本沒有反抗,而是將計就計被帶走了。她沒將他放在眼裡,又想看看他究竟想做什麼。
不料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木庚成的人在半道上被人收拾了。
而且這些人明顯是沖著她來的,看他們收拾完木庚成的人之後,還漸漸將他們包圍了就知道了。
這些人收拾人動作利索,一拳一腳直逼要害,動作不花俏,一看就知道並非烏合之眾。
是軍隊的人!謝七等人對視一眼,就要上前,卻被謝如沫所阻止。
對方人太多了,沒加入戰場的還有二三十人,鬥起來他們沒勝算。
對方出來一位面無表情的少年郎做交涉,「謝少主,我們主子想見一見你,煩請你走一趟。」
「你家主子是哪位高人?」
「等到了你就知道了。謝少主,得罪了。」此話一響起,謝如沫就動彈不得。
謝七他們想動,也很快被制住了。
「謝少主放心,我們沒有惡意,只是有些事你知道太多也未必是好事。」
解釋完,謝如沫眼睛就被蒙上了。
謝如沫一行人被帶上了馬車,下了馬車之後,還帶著七拐八彎地走,等停下來時,她的眼罩被解開了。
謝如沫看到主位上的人時,瞳孔一縮,一路上她都在想這幕後之人會是誰,但她怎麼也沒想到會是前三皇子——宇文覺!
他滿頭黑髮,與之不符的是,他臉上溝溝壑壑,看起來完全像是一位六七十歲的老人了,幾十年的囚牢生活還是在他身上刻上了痕迹,他比武成帝年長四歲,卻像年長了一輩一樣。
他離京之後,謝如沫曾和謝老爺子私下猜測他藏身的地方,他除了更北方(突厥不可能)東北方之外,那裡適全混水摸魚,不適合暗中發展。除此之外,就只有南方去處了,信陽洛陽那邊危險,挨得長安太近,有事就一鍋端了。東邊就是茫茫大海了,有事無處可逃。南方還有樓月國,在往下就是天竺古印度了。
但他們祖孫二人最有可能的地方應該是信陽周邊,畢竟那裡危險是危險,但那裡是信陽長公主的老巢,經營了多年,實力應該是他們手中最雄厚的部分了,搞不好還能來個燈下黑。
但是,真沒料到他會在荊州。但現在從剛才的分析來看,在荊州反而有一線生機。畢竟像他這樣好不容易逃出來了,就得想好後路。
荊州,這裡是兵家重鎮之地,不可能沒有皇帝的人脈,他多大的膽子在這個眼皮底下呢?當然荊州地大,隨便一個郡縣縮著倒也不是不可以。謝如沫猜測,他應該有個死忠的舊部在荊州吧?
謝如沫腦中的想法很多,但也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
宇文覺洗著茶杯擺弄著功夫茶,似乎沒有察覺她的視線,好一會之後他才道,「謝少主,下人不懂事多有得罪,還望海涵一二。」
謝如沫搖頭。
嗯?搖頭?宇文覺疑惑。
「你老人家既然說了他們多有得罪我之處,我是小女子,不海涵。」謝如沫一臉不開心,看著就像個單純的小姑娘。
「哈哈,那謝少主想如何?」
謝如沫皺皺鼻子,「做錯了事當然要罰啦。」
「他們也是擔憂我,謝少主能否看在我老人家的份上罰得輕一點呢?」
他們擔心你,可他們這麼一搞,她的屬下也擔心她啊。況且罰輕罰重還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謝如沫心中腹誹,面上卻免為其難地點頭,「行吧。」
「那就罰他們連續值夜勤一個月吧!」
對這懲罰,將謝如沫請來的那面癱少年郎眼睛眨也不眨地認下了,然後出去執行。
宇文覺沒有說明請她前來的來意,謝如沫也不著急問。兩人似乎在較量著什麼。
宇文覺順手給她沏了一杯茶,「聽說謝少主在查木家?希望這些資料能幫到你。」說著,他以眼神示意她可以打開。
謝如沫隨手翻閱了一下,等她停下手,深吸了口氣說道,「宇文先生真是神通廣大。」
宇文覺大笑,「哈哈,你果然知道我是誰,宇文先生,老夫喜歡這個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