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求婚(4)
第十一章求婚(4)
打通相連的五個房間,共有二十麵牆,上有十七幅畫,用五顏六色各種各樣的豆子,做成的畫,惟妙惟肖,靈動鮮活。
每幅畫裏,皆有兩人,一男一女,從幼童到青年。
其中所描繪的場景,蕭怡都很熟悉。
比如,一歲的時候她抱了肖憶的大腿,兩歲的時候她抓了肖憶的龍根,三歲的時候她撓破了肖憶的臉……
十一歲到十三歲的時候,她到處遊玩,肖憶在描蛋殼;十四歲到十六歲的時候,她闖蕩江湖,肖憶在寫書信。
最後一間屋,是臥房。
隻有一幅畫,用無數顆紅豆連成的,大大的笑臉。
“我實在沒本事在每顆豆子上畫畫,隻好這樣偷工減料了。”肖憶不知何時走了進來,眉目疏朗:“不過別以這個為借口鬧別扭啊,挑食的孩子不是好孩子。”
“這些,你做了多久?”
“很久,從認識你的那一天起,到現在。”從蕭怡的背後用雙臂將她圈住,肖憶的雙唇貼著她的耳廓,聲音雖輕,卻仿帶千鈞之力:“這第十七幅,名曰‘笑解相思’。月月,我會讓你跟我在一起的每時每刻,都同此畫一般模樣。以你笑顏,解我相思。”
蕭怡的睫毛一顫,淚珠滾落。
沿著她的指尖,滑過他的手背。留蜿蜒痕跡,連彼此生命。
“憶哥哥,這麽多年了,你有沒有動搖過?”
“有。”
“是不是想要放棄?”
“不是。再堅定的信念也難免會偶爾動搖,但隻要真的足夠堅定,就絕不會產生放棄的念頭。可是月月,堅定來自於堅持,而堅持需要理由,你懂我的意思嗎?”
“你想要的理由,是我對你的一心一意?”
“是。”收起了豐富多彩到誇張的表情後,肖憶的眼睛顯得格外黑亮,雙眸仿有靜水深流:“兩個人在一起,總有一方的付出要多一些。我也說過,對你好,是我心甘情願的事,然而,我並非不求回報。事實上,我所做的這一切,隻有一個目的,就是得到你,完完整整的你。”
“如果我心裏有別人,怎麽辦?”
“轟走!”
“要是我的身子給了別人呢?”
肖憶咬牙切齒:“那就省得夜長夢多,先吃下肚再說!”
蕭怡歪歪頭,忽地一手摟住他脖子,一手捏住他下巴,伸出舌尖,在他嘴角處輕輕舔了一下,稍回味,提議:“味道還不錯,不如幹脆讓我來吃你啊?”
肖憶愣了一愣,隻覺一股熱浪從腳後跟一路竄向天靈蓋,排山倒海。
掌心扣住她的後腦,向下輕輕一按,張口含住她的飽滿雙唇,吸吮,廝磨,輾轉,繼而叩開齒關長驅直入。
動作雖有些緊張青澀,卻是不猶豫不遲疑不拖泥帶水,幹淨利落隻進不退,帶著勢在必得的王霸之氣,不免間或失了輕重,略顯粗暴。
蕭怡被弄得痛哼一聲,邪火突起,微一使力,迅速扭轉被動局麵,開始主動攻擊。
直起身,雙膝跪於他的大腿之上,兩手固定住他的臉,一番如饑似渴的連啃帶咬,成就血染的風采……
肖憶終於忍無可忍將她推開,捂著又紅又腫又破皮的嘴,雙眼飆淚:“母老虎啊你,還真準備吃人呐……”
話還沒說完,便被鬥誌昂揚興致正濃的蕭怡撲翻在地。
連人帶椅,摔了個星鬥滿天。
蕭怡一把扯開他的衣領,露出他的鎖骨,兩隻瞳仁在窗外的一輪滿月映照下,綠光幽幽。
“月夜狼人?!”暈頭轉向的肖憶心膽俱裂:“月月,你千萬要冷靜!我是你的心你的肝你的親親情郎寶貝夫君,你不是母螳螂,可不能在洞房之夜吃相公啊……”
“閉嘴!”
識時務的肖憶乖乖從命,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非常配合地攤平四肢擺出任君采擷的姿勢,片刻,又小心翼翼問了句:“你知道怎麽吃嗎?”
蕭怡一呆,旋即獰笑:“扒光了吃唄!”
肖憶臉一紅,死死拽住自己的衣襟,可憐兮兮泫然欲泣。
“放開!”
“不要。”
“大爺別怕,小妞我會好好疼你的。”
“可是小妞,大爺我喜歡主動啊!”
“事到如今,還由得你?”
蕭怡抓著他的手腕向上定在頭頂處。掙紮間,袖管掀起,露出被遮蓋的小臂。
一條約摸兩寸長的疤痕,赫然於目。
應該是新傷,創口很深,堪堪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