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串起的線索
第249章串起的線索
榮淺淺湊過去看了看,雖然照片上的人物比較小,面部不是特別清晰,但她仍舊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人。
「艾米!」
「對對,就是她,就是那個上次闖到雲落別苑來的女人。」小艾突然叫起來,「天哪,她,她怎麼會在這裡?」
艾米站在這群人里不是很突出,如果不仔細看還真有點看不到她,因為她太小了,旁邊那個高大的白人男子幾乎比她高出三個頭。
「她那時應該還小吧,看上去也就十八九歲。」艾米指著照片說,「你看,陳明超就顯得老多了,應該有四十多了,他們不可能是同學。」
榮淺淺1;148471591054062搞不清楚他們的關係,僅憑一張照片猜測,也沒有任何線索和根據,她覺得還是手裡的日記本比較有價值。
「小艾,你先睡吧,今晚看來我要通宵了。」
「不,我陪你吧,我覺得你這兩大盒子檔案,可能都沒有這個日記本里的信息多。別忘了,可是我幫你發現的。」
榮淺淺笑了笑:「對,你立了大功。」說完她搬了把椅子,讓小艾坐在旁邊。
日記本被一頁頁翻看著,前面基本都沒什麼價值,到被撕掉的那些頁前面,小艾拍了拍榮淺淺:「你看,這兒有提到你母親哎。」
小艾翻開念給她聽:「最近姐姐總是從國內打電話來,神經質的語氣,覺得身邊每個人都不安全,我覺得她可能得了迫害妄想症。」
她看了看榮淺淺:「你媽媽那時候就已經和他很熟了嗎?為什麼總和他打電話?」
榮淺淺搖了搖頭:「可是我從沒聽媽媽提起過他啊?」
「姐姐說有人要謀殺她們,說必須要躲一躲,可是我問她,具體的她又不說,真是莫名其妙。實驗結果……哦,下面的內容是講其它東西了。」
小艾又念了一段:「你媽媽說有人要殺你們,你知道是誰嗎?」
「不確定,但是我覺得應該是凌家。」
「那個時候。」小艾看了看日期,「凌亦深應該還沒成年,不會是他。」
榮淺淺想了想:「應該是凌虛鋒,凌亦深的父親,我記得從療養院逃出來的時候,最後見了我媽媽一面,她在和凌亦深談話,凌亦深說是她把一個女人介紹給凌虛鋒當情婦的。」
「如果是這樣,凌虛鋒為什麼要殺你媽媽呢?」
「因為這件事被凌虛鋒的老婆易宛如知道了,凌虛鋒殺了易宛如,那麼剩下的知情人就是……」
說到這兒,榮淺淺突然在心裡打了個激靈,她站起來來回度步,不斷把線索一個個往回串。
「我媽把情婦介紹給凌虛鋒,凌虛鋒殺了原配,我在現場看到了這一切,媽媽怕凌虛鋒知道了會殺人滅口,所以帶我過來消除記憶,凌亦深為了報復,把凌虛鋒弄成了植物人,轉而殺了我父母。」
小艾點了點頭:「這樣就能解釋所有的謎團了。」
「不,不是所有的謎團。」榮淺淺揉了揉眉心,「那個情婦到底是誰?我媽媽為甚又被關進了療養院?還有……我夢裡在地道里出現的那個小男孩兒又是誰?」
小艾嘆了口氣:「還有一點,你的激活物是什麼,這裡也沒有記載,你聽聽這一段。」
她接著往下念:「姐姐終於把小侄女帶來了,說實話,我不太喜歡小孩子,她們的大腦發育還不成熟,心智也沒有完全塑造成功,對她們進行催眠難度很大。」
「我這個舅舅,看來是對我沒有任何感情,完全把我當成病人看待了。」
「的確,不過作為病人,你舅舅對你卻很滿意哦。」小艾笑了笑,接著往下讀,「但是還好淺淺很聽話,雖然我能看出來她內心很抗拒,但是在姐姐的勸說下,她還是答應我敞開心扉,讓我進入她的記憶深處。」
「你同意了?」小艾有些奇怪,她指著下面一段文字念,「這種催眠的治療方式,如果沒有病人的全力配合是不可能完成的,所以小傢伙還是相當願意消除這段回憶,儘管如此,我還是怕這種未成年人的大腦會因此受到創傷,所以選擇了覆蓋,而不是消除。」
小艾瞪著眼不可思議地看著榮淺淺:「你全力配合?你當時願意消除記憶,自願的?」
榮淺淺愣了愣:「我不知道……我不記得了啊。」
小艾搖了搖頭,轉了視線繼續往下看:「選擇覆蓋對大腦的損傷會很小,對性格也不會有太大影響,但是必須找一個激活物,所以這一點很麻煩,對於一個小女孩兒來說,有什麼東西能讓她此生很少會見到呢?就在我為難的時候……」
小艾翻了一下頁:「姐姐帶了一個東西過來,說這是世界上僅有的,用完就沒了,可以當做她的激活物,我不敢肯定,這東西畢竟太縹緲了,我拿到手裡看了看,它是……」
小艾停了下來,榮淺淺心急如焚地問:「它是什麼?」
「不知道,沒了,從這頁開始,被撕掉了。」小艾滿眼遺憾地把日記本攤到她面前,「不信你看。」
果然,內容到這一行斷掉了,之後就是殘頁。
榮淺淺翻到後面一篇,關於她的只剩下一段:「治療很成功,看來在未成年人身上,這樣的治療也是很有效果的,可惜姐姐不讓我保留診療記錄,我想留下備份,但被她發現了。只好……」
後面的內容又被撕掉了,此後的日記就再也沒有關於她們母女的了,榮淺淺想,後面她們可能已經回國了。
「沒有了?」小艾覺得很可惜,「從這份日記的內容推斷,你的診療檔案應該是被你媽媽拿走了。」
「可我從沒有見過,她後來被送進療養院,也不可能隨身攜帶,她究竟把那個檔案藏到哪裡去了?」
榮淺淺百思不得其解,小艾拍了拍她的肩膀:「看來又繞進了一個死胡同。」
她把紙盒子整理好,看了看日記本和照片,嘆了口氣:「這裡面唯一沒有斷的線索,只有你說的那個叫艾米的女人了,可是她顯然不和我們一夥,恐怕她就算之情也不可能告訴我們。」
榮淺淺癱坐在椅子里,眼前一片茫然:「要是我媽還活著……該多好。」
錦城,凌氏醫院特護一號病房,護士正在給病人換藥。
主治醫師在給院長做例行查房彙報:「病人陳茗芝,狀態穩定,生命體征完整,昨天有醒來的跡象,是否要換新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