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女人如衣服
第103章女人如衣服
引路的人口風很緊，笑著沒有回答，只是說：「榮小姐要想知道，可以等客人走了再去問。」
榮淺淺只能在旁邊隔間里等，四個人中三個是客人，老闆總是會留在最後。
沒過多久，終於聽到天茗閣的竹簾響動，榮淺淺稍稍側身到隔間門口，卻不敢探頭。
幾個人陸續出來往樓下走。
「剛剛那個姑娘蠻有趣，叫榮淺淺的那個，巴掌臉挺上相，但好像對當明星沒什麼興趣。」這話是禾晟說的，他似乎還在對榮淺淺意猶未盡。
「你不要肖想了，亦深的人。」是莫景年低沉的聲音。
禾晟有些納悶：「二哥身邊的女人多了去了，不過就是個賣茶的，他還能在意？」
「我看是挺在意。」這是羅仕明。
禾晟立刻接了話：「三哥別鬧，除了艾米，二哥什麼時候在意過別的女人。」
「那不見得，亦深原來在國外，也玩得很兇的。」
「三哥那你是有所不知，男人在外面可以彩旗飄飄，女人也不過就是一套套衣服，但心裡有塊地方，是專門留給某個人的。」
禾晟輕笑了一下，大概瞧不起兩位無情的兄弟：「你們都不如我了解二哥，真正的風流就是他這樣，身在萬花叢中過，其實心裡情根深種的也就那一枝。」
羅仕明有些不服氣：「可他看那個榮淺淺的眼神，有點不一樣。」
「這你就不懂了，他對哪個情人不好過？但是對所有人都好，就意味著對所有人都不是真心在乎。」
三個人已經漸行漸遠，榮淺淺卻還在隔間里愣著。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手腳有點發涼，總是在琢磨，凌亦深心裡深種的那根情，是艾米嗎？
是了1;148471591054062，她已經把心交給了他，說了無數遍的愛他，可是他卻從未對她說過，他只說他愛過，愛過她。
她是他的過去式，所以他對她好，也只不過是在念舊，撿著從前的衣服不捨得扔罷了，不像艾米……
「榮小姐，您不進去嗎？」領路的人看她愣神，好心提醒了一句。
她這才傻傻地點了點頭，木頭一樣進了天茗閣。
所以，光華廳的老闆就是凌亦深，那麼柳旭能如此輕易的拿到這筆生意也不奇怪了。
「這算什麼？照拂我嗎？」榮淺淺眼圈紅紅的，心裡難受，還在想剛剛禾晟的話。
凌亦深會錯了意：「又怪我干涉你嗎？」他嘆了口氣，「這次倒不是，是林霄做得主，他負責光華廳，我只是股東。」
榮淺淺愣了一下：「那，今天的茶品合格了嗎？以後我每周還要來？是來給你泡還是給林霄泡？」
「咳咳。」凌亦深剛想說話，差點兒沒被榮淺淺這句噎著，「當然是給我泡，林霄敢泡你，再借他幾個膽也未必。」
「嗯？」兩秒鐘后，榮淺淺終於後知後覺地領會了，耳根泛紅。可想起剛剛禾晟的話，又有些心塞。
凌亦深不知道她的糾結，靠著沙發單手支了額頭問：「今天的茶品還沒有泡完，你是打算半途而廢？」
榮淺淺眸子閃了一下：「不，沒有，我這就去拿茶具。」
茶具擺在凌亦深的左手邊，榮淺淺想要伸手去夠，可惜距離太遠，她只好從凌亦深面前跨過去一步。
只是這一步顯然被凌亦深算計了，他長腿略微伸了一下，她絆了個正著，腳底一軟，整個人撲了出去。
凌亦深手臂輕張，很自然的攬住她的腰，照著她翹起的臀部就是結結實實的一巴掌。
「啊。」榮淺淺吃疼地轉頭看他。
他斜了她一眼：「看什麼？今天給你個教訓，下次不許化這麼濃的裝。」
榮淺淺嘟了一下嘴卻沒有反駁，起身收拾了一下，把茶具茶葉端了過來。
她本來心裡想，凌亦深是不是對每個女人都看得這麼緊，後來想想也是，自己穿過的衣裳，即便鎖在柜子里也未必會拿出來和人分享。
禾晟說得沒錯，對每個人都好，就意味著對每個人都不是真心的在乎。
她在凌亦深眼裡，也許只是個特殊點的衣服，究竟也不是他心裡的那根情種。
想到這兒她沒來由有些氣餒，悵然若失。
一杯普洱泡的沒滋沒味兒，端起來遞給凌亦深時她自己都很不滿意。
凌亦深看了一眼茶杯，沒有接，低頭就著她的手聞了聞。
「淺淺，你心不在焉。」他冷眼掃了她一下，手伸出去摸她的腰際。
榮淺淺渾身一顫，沒敢動，因為手裡還端著茶呢。
凌亦深停在她腰間的小口袋裡，輕輕捏出一張名片，是剛剛禾晟給她的。
「在想他？」凌亦深問。
榮淺淺嘆了口氣，她滿心想得只有眼前人，哪裡想過禾晟。
凌亦深卻當她是默認了，心裡剛滅下去的一點火又躥了出來，三兩下把名片撕了，紙屑丟到茶渣盤裡。
「想當明星用不著找他，我可以幫你安排。」
榮淺淺撇了撇嘴，是啊，他什麼都可以幫她安排。本來嘛，一件衣服要擱在哪兒，什麼場合穿出來，自然是主子說了算，衣服本身哪有置喙的權利。
想到這裡腦子裡又響起禾晟說的話：除了艾米，他什麼時候在意過別的女人。
凌亦深對艾米的確不同，不像這樣束縛著。
他給艾米自由，無論生活還是在事業上，他只是幫她開道，為她求人，從不管著……
這種念頭讓榮淺淺心裡發慌，低著頭難受，看了眼手裡的熱茶，小聲說：「我對當演員沒興趣，目前只想把生意做成，還不知道這碗茶能不能通過您凌大少的尊口。」
這話帶著點怨氣，可是卻讓凌亦深舒坦了一回，他唇角勾出一層淺笑，低著頭就著榮淺淺的手呷了一小口，然後在她剛剛濺過熱水的手背上吻了一下。
「唔？」榮淺淺小聲抽了口氣，抬眼看他，眼角有些微紅，像是受了委屈。
他眉頭抖了抖，低聲說：「當然是通過了。去叫人給你拿燙傷葯。」
榮淺淺雲里霧裡地通過了這場茶品鑒定，手上被凌亦深攬著塗了青色透明的藥膏，五味雜陳地回去。
她沒讓車送她進商務區，自己拎著茶葉往齊茗堂一步步走，走了足足一刻鐘，思路還是沒理清楚。
「你怎麼去了這麼久？怎麼樣？茶品通過了嗎？」
榮淺淺一抬頭，齊茗堂所有的人都出來列隊相迎了，柳旭尤其擔心，因為她看到榮淺淺的一張臉，妝都花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