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有一條暗線
第84章有一條暗線
順著黑洞洞1;148471591054062的地板通道往下走，榮淺淺的心越來越毛。
「別怕。」凌亦深大概是感受到了她的恐懼，拉著她的手攥得又緊了一些，「跟著我。」
榮淺淺順從地碎步快走了兩下，幾乎貼在凌亦深背上，周圍是濕滑冰冷地岩壁，也只有凌亦深的後背讓她能溫暖一下。
「前面已經看到光了。」凌亦深小聲囑咐，「腳下有海草，別絆著。」
榮淺淺呼吸都不敢用力，唇瓣緊緊抿著，一聲不吭。
沒多久她也看到了遠處的亮光，不是很強，但是斑駁的照進通道里，讓人欣喜。
她下意識顫抖了一下，大概是激動，但凌亦深以為她還是害怕，於是長臂伸過來，在狹小的通道里乾脆半摟著她前行。
「出口應該沒有東西鎖住，看樣子是半開放的通道。」
終於到了亮光的地方，凌亦深說得對，這裡沒有門或者石塞，只是一堆雜草，他們一點點往上爬，地勢並不陡峭，五分鐘就輕鬆脫身，外面已經出了太陽。
「原來是這裡。」凌亦深攬著榮淺淺舉目四望，「度假村新開發的時候也沒有清理這塊地，這裡的椰林長得太茂盛，倒真是個藏洞口的風水寶地。」
榮淺淺看了看周圍，的確雜草繁茂，這裡離海灘和休閑區隔著一片焦岩，很少有人會找到這兒。
「阿深，你說當年失火的時候只有我逃出來了，我是在哪兒被發現的？」
凌亦深指了指左手邊的一片岩石：「在那兒，你媽媽最先看到你的，你坐在那片岩石上哭，她勸了你好一會兒你才下來。」
榮淺淺望了一眼：「看來當年從這個通道逃出來的時候，我走了很遠的路。」
「所以我們一直沒有找到這個通道，只聽你媽媽說起過，說你是從逃生洞里出來的，至於在哪兒，我找了很久，小屋翻新的時候都沒有找到。」
榮淺淺點了點頭，那個機關很隱蔽，在窗框和窗檯的接縫處，即使是換窗戶，不留神找也找不到。
「淺淺，你是怎麼想起來的？」
榮淺淺搖了搖頭：「並沒有想起來，只是我想有些東西，可能和當年我的記憶有重疊，所以腦子裡會閃過一些片段。」
「和記憶重疊？」凌亦深眉頭聳動，「你的記憶里難道有剛才的情境？」
「是，記憶里我看到有人和我們一樣，在窗台上……做。」
「是什麼人？」
「看不清，我只能看到男人的背，而女人，她仰著頭，只有下巴對著我。」
就像她剛剛那樣忘情地迎合凌亦深一樣。
她低了頭，臉羞得通紅，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有個細節我好想看到了，女人纏著男人的腰，男人扶著女人腳踝，手上有一枚戒指，圖案很熟悉，是黑色的鳶尾花。」
「凌虛鋒？」凌亦深抽了一口氣，如果榮淺淺當年撞到有人在這幢海濱小屋了行樂，那男主人是他父親也不足為奇，但是女人呢？是他母親嗎？
凌亦深還要細問的時候，榮淺淺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看了看：「是唐小清。」
「喂？」
「今天畢業證下來了，我幫你領了，但是學位證沒有你的，所以後天你來不來學校參加畢業典禮？」
「去啊，就算我穿不了學士服，也要跟你去合個影嗎，無論如何我要和你一起畢業。」
「那太好了，我怕你不來呢，對了，你的答辯延期一個月，通知你收到了沒有？」
「嗯，我知道了。」
「那我後天在學校等你啊，別遲到了。」
唐小清掛了電話，凌亦深拉著她往回走：「一個月的時間太短了，你現在身體還沒有恢復，準備論文答辯恐怕吃不消。」
「已經是法外開恩了，導師為了這件事找了好幾次院長呢，不然我的學位就廢了。」
「在玲瓏當廚娘就很好，不用學位證。」
凌亦深把她抓過來，頭頂蓋了一記吻印。
榮淺淺笑著推開他：「別鬧，你在慫恿我不思進取嗎？」
「時間總歸太緊了，就算要重新答辯，也要讓他們推遲半年。」
「凌大金主真是口氣不小，學校又不是你開的。」
「我去找他們說，你不用管。」
「……」榮淺淺嘆了口氣，「也是啊，現在恢復記憶也需要精力和時間，如果能把原來我去過的地方都轉一遍，說不定能記起來。」
「也許有個更直接的辦法。」
「嗯？」
「問問你母親。」
榮淺淺想了一下，搖搖頭：「不太可能，我爸把她看得很緊，如果我們大張旗鼓地去見，難保不會引起他注意，還有，我媽現在精神狀況也不太好，就算見了她，她也不一定就能說清楚當年的事。」
其實榮淺淺是心裡打鼓，因為上次去療養院見母親的時候，她親口告訴自己凌亦深是魔鬼。
這裡面究竟有什麼誤會？還是說有什麼真相讓她驚恐？
凌亦深沒說話，安靜的榮淺淺有點納悶：「怎麼了？是不是有點喪氣？我會努力的，就算沒有媽媽幫忙，我也會慢慢想起來。」
「不，我是在想另外的事。」
「另外的事？」
「關於你父親。」
榮淺淺不明所以。
「榮國興的生意一直依附於凌氏，雖然遊離在外，但很多交易往來是必須要通過凌氏的，但是他自己有一條暗線，我們一直查不到。」
「連你都查不到？」
「從你榮家的賬面上看，這條暗線根本不賺錢，只是一個皮包公司，它究竟是用來幹什麼的，上家是哪裡，我們一無所知，我懷疑……」
「他可能是利用了這條線上的關係，給我抹了記憶。」榮淺淺很聰明，順藤摸瓜明確了凌亦深的意思。
「你和你媽媽之前去過西班牙對不對？」
「……是。」
「我的人只能查到這一步，你是在西班牙被人催眠的，榮國興的那條暗線，似乎和西班牙有聯繫，但確切的消息我們掌握不到。」
「林助理和雲煞都查不到嗎？」
凌亦深搖了搖頭：「榮國興有一個單線聯繫的地方，應該在你家裡。」
「地下室？」榮淺淺記得有這個地方，這是榮家全家的禁地，除了榮國興，誰也不能靠近。
一次榮欣欣因為好奇，趴在地下室門口從門縫往裡看，結果被榮國興抓了，兩天關在卧室沒給吃飯。
她后媽唐欣跪在地上求了好久，才勉強鬆口放過去。
「我去找。」榮淺淺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