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美夢成真
第70章美夢成真
榮淺淺打算掉頭往回走,現在回玲瓏,還能趕上春晚,一邊吃速凍水餃一邊喝紅酒,熱鬧的電視和醉人的酒精應該可以把這個除夕打發過去。
可是車子剛剛打著火,手機響了,她有點好奇,這個時間誰會打電話給她。
「淺淺。」
是凌亦深。
她接電話的手有點抖,竟然有種寒風裡握住了火種的溫暖。
「新年快樂。」
「嗯,」她應了一聲,沒意識到眼淚已經滑了下來。
「在玲瓏嗎?」
她深吸了一口氣:「馬上回去了。」
「想要什麼新年禮物?」
「禮物?」她愣了一下,扯著唇角,「現在要禮物你也來不及送了啊。」
「說說看。」
榮淺淺抹了淚,是啊,說說看唄,就算沒有禮物,能聊兩句也是溫暖。
「我想要一場瑞雪兆豐年,我還想要一桌和和美美的團圓飯,吃完飯窩在床上有人陪我聊天,最後一覺睡到大年初二。」說完自己先「噗嗤」樂了,「凌亦深,你是不是覺得我在白日做夢?」
電話那頭也傳來一聲笑:「沒有,現在錦城應該是晚上,不是白日。」
「是哦。」
「記得趕緊回玲瓏,我的禮物應該到了。」
榮淺淺一愣:「真的有禮物?是什麼?」
信號不太好,斷斷續續榮淺淺只聽到四個字:「夢想成真。」
小比亞迪上了錦西高架,沒一會兒就穿過了市區,進入別墅區的時候天空開始飄雪,榮淺淺眼前亮了一下,路燈里細碎的白色雪花閃著光,美得很不真實。
的確不真實,因為這片雪只在她的車頂上下,一路跟過來,有些詭異。
榮淺淺搞不清狀況,打了雙閃慢慢靠邊,在別墅區的門前停了下來。
下了車,總算是看清楚了狀況,她的車後跟著一輛造雪車正在突突地往外噴人造雪花,同樣的造雪車在別墅小區門口也有,沿著小路一溜排上去,直到玲瓏的院門口。
玲瓏的紅燈籠底下站了個人,身形高大,一襲煙灰的駝絨大衣,撐了一把黑色大傘,好像在等人,那人慢慢走近了,大衣的下擺隨著北風翻飛,榮淺淺抹了抹眼角,終於看清楚。
「凌,凌亦深。」
巨大的黑色大傘頓時罩住她的頭頂,凌亦深沖著她笑了笑:「瑞雪兆豐年。」
榮淺淺驚得發獃,張著嘴好半天才說:「你……不是在美國嗎?趕回來的?」
「對,風雪夜歸人啊。」
「為,為什麼?」
「因為。」凌亦深眼眸眯起來問,「風雪夜歸人的上句是什麼?」
「柴門聞犬吠啊。」榮淺淺接完這句才意識到自己著了道,又被罵了一回小狗,「凌亦深,大過年的你能不能別尋開心。」
凌亦深仰起頭大笑,磁性的聲音從滑動的喉結傳出來,驅散了北風中的寒意。
榮淺淺聽到他在自己頭頂小聲地說:「走吧,還有驚喜。」
雪已經鋪了厚厚一層,兩人走在上面「咯吱咯吱」的響,榮淺淺唇角抿著笑,轉頭對凌亦深說:「不打傘可以嗎?我喜歡迎著雪走。」
他於是撤了傘,護著她的腰慢慢往院里去,到了門廊下,兩人頭上肩上都落了雪花,榮淺淺踩高了兩個台階,突然轉過身說:「我好想聞到火鍋味兒了。」
凌亦深抬頭點了點她的鼻尖:「真靈,不愧是小狗。」
榮淺淺扯開他的手笑,廊燈下兩人風雪白頭。
進了屋,客廳正中擺了巨大的餐桌,一個炭燒的銅鍋正在「咕嘟嘟」冒著泡,滿屋肉香,蒸汽沸騰。
吳嫂和林霄從廚房出來,手中的托盤裡裝滿了菜品,都是榮淺淺愛吃的時蔬。
「和和美美團圓飯。」
凌亦深貼著她的耳朵念,榮淺淺眼淚糊了一臉。
桌上沒分主僕,誰都「淺淺」來「淺淺」去的叫,榮淺淺覺得這真像個家,雖然沒有血緣,卻都是親人的味道。
吃火鍋喝美酒是標配,凌亦深開了後院埋足五年的桂花酒,酒里兌了冰糖,溫熱了喝很開胃。
榮淺淺酒量小但貪杯,遇到這種甜絲絲的低度酒,灌了兩口就不肯罷手。
說是低度酒其實後勁很足,林霄記得凌亦深剛回凌氏的那一年開過一壇,兩人喝完沉醉了一夜。
榮淺淺挑著元寶肉往嘴裡塞,塞一口喝一杯,又香又甜,吳嫂笑她:「菜也不夾一筷子,真得和小狼狗一樣,只知道吃肉喝酒。」
榮淺淺眼睛眯起來,梨渦閃啊閃,起身呷著酒開始唱:「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共銷萬古愁。」
凌亦深仰頭看著她笑,等她唱完了,一把把她拽過來,就著她的唇邊,將溢出來的酒舔了……的確香甜。
她喝得盡興了,搖搖晃晃走不實,凌亦深怕她積食胃裡難受,抱著她去卧室床上坐下。
「先別躺,坐一會兒,讓胃消化。」
榮淺淺聽不進,她只覺得眼皮沉得要打架,凌亦深只要把手伸到她腋下撓,撓得她身子扭啊扭直笑。
「不睡不睡,別撓了。」
榮淺淺嬉笑著叨擾,聲音軟軟得,帶著斷斷續續的喘息,進了凌亦深的耳朵,凌亦深有些忍不住,燥熱一層層地往外涌。
「淺淺。」他貼著她的頸側說,「歡喜不歡喜。」
榮淺淺「咯咯」笑了兩聲答應:「歡喜。」
凌亦深急吸了一口氣,低頭看她。
她眼眸忽閃,長長的睫毛垂下,大概醉得不輕,兩腮都是緋紅,唇色鮮艷異常,好像隴了水汽的玫瑰。
他沒法不吻她,實在忍不住,唇瓣碰觸的時候沾了滿口酒香,越吻越上癮。
榮淺淺一口氣被堵在胸口,腦子沉沉地也不知道呼氣,差點就被他吻昏過去,凌亦深移開唇往下,她才得了一絲喘息,大口深吸,仰著頭露出白皙纖長的頸子。
「阿……深。」
「嗯?」
他忙著收拾她的衣物,她的手臂繞到了他的頸后,身體也纏了上去。
「要。」
一個字,把所有的念頭和理智轟成了粉末,房間里熱1;148471591054062得著火,凌亦深一掀被子,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