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她在意
第37章她在意
榮淺淺敲著數位板發愣，等著網上世兆傳媒設計大賽的首輪迴執信。
唐小清側過臉看她：「還沒刷出來嗎？」
她搖了搖頭：「今年真是犯太歲，好像什麼事都不順。」
「再稍等等吧，我的也是刷了好幾遍才出來的。」
「長老，明天你帶我去普濟寺燒個香吧，我覺得這兩天在凌家，可能又要倒霉。」
「別瞎說，攝像頭的事不都澄清了嗎，你媽不是明白人，大概和你說話的時候正在犯病，你別一天到晚把凌大金主當成變態狂一樣行不行？」
「唉。」榮淺淺長長嘆了口氣，「不為這個，搬家的事短期是沒指望了，凌亦深不願意放，可是下周我要去凌宅，見他家裡人。」
「噢，醜媳婦要見公婆啦，那你是應該明天早起去燒個頭香。」
榮淺淺白了她一眼，轉臉又恢復了惆悵：「據說見不到公婆，只有他奶奶和妹妹。」
「為什麼？」
「你覺得凌大少爺會和我解釋為什麼嗎？還有，艾米也要一起去。」
「啊？這是什麼鬼？」
榮淺淺攤了一下手，表示不知道。
在婚姻這件事上，她覺得豪門都跟穿越過來的一樣，二十一世紀照樣搞得三妻四妾，一大堆老婆也不嫌尷尬。
「他們倆究竟什麼關係，你就一次都沒問過？」唐小清也很無奈。
榮淺淺聳了聳肩：「情人關係，艾米親口說的。」
「她說的不作數，要凌大金主開口，他才是你老公。」
「他是我老闆，這點兒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你看看，凌氏旗下凌感影視公司又有新動作，總裁與明星同台宣傳，男才女貌天作地和。」
榮淺淺念叨著網上的新聞，笑得沒心沒肺：「這是本周第三個女人了，我老闆滿身桃花。」
唐小清湊上去看，果然是凌亦深攬著一個女明星的腰，正春風得意地朝著鏡頭笑。
「這種都是逢場作戲，不能算，你別在意，他……」
「哎，別動別動，刷出來了，我好像和你不在一組。」
榮淺淺眉開眼笑關了新聞界面，仔細開始讀郵箱里的信。
唐小清撇了撇嘴，心想，這事兒不用勸，榮淺淺才不在意，她徹底把自己當僱員了，凌家少奶奶當得跟演戲一樣，不走心。
但其實不是，榮淺淺還是在意的，至於為什麼，她有點兒說不上來。
她總是暗暗地罵凌亦深變態死摳門，可是一旦在玲瓏別墅里，她又很喜歡凌亦深的目光。
他看著她的時候，她就心裡舒坦，要是看著別處，特別是看著艾米，她就特別心塞。
好幾次凌亦深和艾米在書房待到很晚，她忍不住煮了紅茶去敲門，看著他們正襟對坐在談事，就嬉嬉笑笑地把茶放下走人。
打擾了好多次，以至於艾米都察覺了，半酸不酸地點醒她：「你別太過了，跟查崗一樣，記住自己的身份。」
「我什麼身份？我不就是個廚娘嗎？金主要吃夜宵，我敢不送？」
榮淺淺話頂的硬朗，艾米回頭看凌亦深，凌亦深端著茶輕品，面無表情的說：「乖。」
訓小狗一樣。
榮淺淺白眼直翻，可是看到艾米吃癟的表情，她仍舊心裡很高興。
她解釋不出來自己這種感覺是怎麼來的，到最後她覺得，可能是凌亦深的變態氣質有傳染性。
於是去凌家老宅她開始緊張，艾米也要一起去，她不想被比下去，盡1;148471591054062管她不知道自己這種攀比心是為什麼起來的。
晚上凌亦深在書房處理公務，艾米敲門進來。
「有事？」凌亦深頭也沒抬。
「關於榮淺淺的行為觀察記錄，我都已經總結好了，你現在要看嗎？」
凌亦深看了她一眼，指了指桌角。
艾米把文件袋放過去：「你在撤監控之前，她晚上的睡眠狀況還不錯，失眠次數不多，但是深度睡眠的時間也不長，平均三天左右就會出現夢境，我沒和她聊過，但可以推測夢境應該是相似的。」
凌亦深皺了皺眉。
「夢境應該就是被抹掉的記憶片段，是當年失火時候的情景，夢話基本是一樣的，還是重複『逃跑』和『魔鬼』這樣的字眼。」
「說明什麼？」凌亦深拿著那一疊厚厚的記錄文件，已經快翻到最下面幾頁了。
「說明她的記憶可能沒被消除，而只是被覆蓋了。」
凌亦深眼神一亮。
艾米抓起他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這不難理解吧？只要揭開那一層植入的假記憶，就能讓她恢復。」
「那你還等什麼？」
「問題是現在我們還沒有找到關鍵點，無從下手。」艾米放了咖啡杯，擰著眉，咖啡里一點奶和糖都沒有，真苦。
「需要我配合？最近我已經盡量緩和對她的態度了。」
「目前只能等，看看有沒有什麼契機，能夠讓我們摸到她被催眠的關鍵點。對了，我剛剛看到她在房間里換衣服，大概是為了明天去凌宅做準備，小丫頭有點太緊張了。」
凌亦深怔了一下，若有所思。
過了好一會兒，艾米悻悻地嘆了口氣：「亦深，不得不承認，雖然沒有記憶，她對你的感覺還在。」
摸著良心說實話，艾米有些感傷：「潛意識裡，她很在乎你，可能自己並沒有注意到。」
半夜凌亦深去了一趟榮淺淺的房間，即使晚上艾米在她水裡加了助眠的藥物，她也依舊睡得不沉。
凌亦深輕手輕腳怕弄醒她，脫了鞋赤腳踩在木地板上，艾米的化驗結果已經出來了，催眠並沒有對她身體造成太大損傷，腦神經很正常，陳厚德修的中醫全科，也只是號脈出來她思慮過重而已，可見當年那個心理醫生應該醫術不差。
他輕輕撩起榮淺淺枕邊的一縷碎發，慢慢摩挲著，像是在養一塊好玉，漸漸目光就轉到床頭，看到疊放在那兒的一套正裝，大概是榮淺淺選出來要去凌宅的衣服。
太素凈了，深灰的顏色，凌亦深想象著她穿上去的樣子，她是個美人，從小就是，只是這麼多年小公主長大了，已經不是那個只愛粉色嫩色的年紀。
第二天榮淺淺從廟裡燒香回來，再沒找到昨晚上放在床頭的那套正裝，她心急如焚地跑下樓問吳嫂，吳嫂掩著口笑：「那套衣服啊，凌少讓我扔了，說凌家又沒死人，幹嘛穿那麼素。」
「扔了？」
「別急，凌少給您準備了新的，我掛衣帽間了，您去試試吧。」
榮淺淺臉黑得像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