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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和姐搶男人?做夢吧你!

  第一百零九章和姐搶男人?做夢吧你!


  飄香一愣,整個人不由得一晃:「你,你說什麼?」


  老鴇哼聲一笑:「我說什麼你聽得明白也聽得清楚,我告訴你,識相的你趕緊換身衣服,去天字型大小的雅間給我陪著!你若當真敢撂我的場子,要真有一日三皇子厭倦了你,別說我這滿春園也容不下你!」


  飄香僵在了原地,早已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


  三皇子竟然來滿春園了,而她卻毫不知情,還在這裡做著白日夢,難道三皇子當真也是厭倦了她?

  不,不會的……


  三皇子還要指著她去辦事,怎能說不要就不要她了呢?

  老鴇見飄香沒了言語,心裡雖仍舊氣不順,但口氣卻終是有所緩和,畢竟她還指著飄香這個頭牌的名聲拉客,做絕了對她也是不好。


  「那天字型大小的客人,想來來頭不一般,你先去陪著,我一會去和三皇子打個招呼,若是三皇子心裡還有你,自會為了你出面,但若是三皇子仍舊無動於衷,你也別給我哭喪著個臉!我滿春園上上下下二百多口,不能因為你一個人砸了招牌!」


  事情鬧到了這個分子上,飄香還能說什麼?饒是她再不情願,也不得不垂下了面頰:「媽媽稍安勿躁,女兒收拾一下隨後就到。」


  老鴇冷著點點了點頭:「快著點,別磨蹭。」說著,轉身朝著房門走了去。


  滿春園二樓,天合號雅間。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繚繞在空氣之中,斑斑點點細碎的陽光,順著窗欞洋洋洒洒的照射進來,考究的矮几上,放著一把紫砂小壺,隨著一雙修長的手打開壺蓋,那芬香的綠茶,似在茶壺裡碧波蕩漾。


  要是單看這個間屋子,根本讓人聯想不到這裡竟是一間妓院。


  長孫明月盤膝而坐在桌邊,瞧著對面男子優雅流暢的動作,含目而笑:「二哥還真是越來越文雅了。」


  長孫子儒將茶倒入茶杯,推到長孫子儒的面前,也是輕笑:「總是打打殺殺的,若是再不懂得一些修身養性,早晚要被這枯燥的皇權逼瘋。」


  長孫明月伸展手臂端起茶杯,梅花紋路的闊袖遮蓋了他的半個手背:「皇權總是枯燥的,這也是我不願從政的原因。」


  長孫子儒抿了抿唇,臉上的笑意消失了幾分:「匪兵都已經按照你的意思準備的差不多了,不過最近太子好像得到了什麼風聲,為了不讓太子從中作梗,恐怕動亂的時間要拖上幾日了。」


  長孫明月卻搖了搖頭:「既然太子得到了風聲,按照他的性格,不看見兔子怎能撒鷹?西南將軍早回來一日,便對我們的幫助更多一點,如果拖的時間長了,保不準會有什麼變動,畢竟父皇的身體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長孫子儒點了點頭,倒是也贊同他的說法:「所以你的意思是儘快?」


  長孫明月頷首,狹長的眸靜如止水:「最好是今晚。」


  「叩叩叩……」短促的敲門聲響起,打斷了屋子裡的對話。


  長孫子儒將到了嘴邊的話封在了唇畔,轉過面頰朝著窗外看了去。


  長孫明月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地開了口:「進來。」


  老鴇帶著一臉討好笑意的走了進來,先是將托盤裡的茶點放在了桌子上,后又偷偷瞧了瞧長孫明月的神色,見他氣色平韻,心情還不錯,這才笑著開了口。


  「三皇子,剛剛有一位客人,點了飄香的牌子。」


  長孫明月平靜的眸,沒有一絲波瀾,只是薄唇輕動:「可知是何人?」


  老鴇搖了搖頭:「一位年輕的客人,長相俊美,出手闊綽,只是想和飄香說說話。」


  長孫明月沉默了下去,悠哉的品著茶,似乎根本沒有聽見老鴇的話一樣。


  老鴇見此,也不敢再自討沒趣,訕訕一笑,轉身匆匆出了雅間。


  待老鴇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在了門外,長孫子儒才緩緩開了口:「好歹那是你包下的人,不去看看么?」


  長孫明月笑了:「包下她,不過是為了讓她親近太子,從太子的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罷了,況且她到底是這裡的頭牌,就應該盡自己的本分為這裡做事。」


  「真不打算去瞧瞧?」


  「等真要是鬧出了什麼動靜再去也不遲。」


  「你這是怕飄香死了?」


  「若是她死了,誰去幫我到太子的面前套話?」


  長孫子儒無奈的搖了搖頭:「明月,你是要比我還要絕情的存在。」


  長孫明月卻是笑了,腦海之中忽然浮過了一抹硬朗狡黠的身影:「也不見得。」


  長孫子儒微微一愣,隨後心照不宣的點頭:「是啊,她對你來說是個特殊的例外。」


  滿春園,天字型大小雅間。


  一身男裝的武青顏正面對著窗外賞風景,身後忽然傳來了房門開了又合的聲音,還沒等她回頭,熟悉的聲音便是柔柔的響了起來。


  「飄香見過這位客官。」


  武青顏聞聲而轉,瞧著垂著面頰,一雙眼睛直直望著腳尖的飄香,輕輕的笑了:「起來吧,在我的面前,你不必如此的裝模作樣。」


  飄香聽聞見了武青顏的聲音,感覺自己的頭皮都炸開了,不敢置信的揚起了面頰,在對上武青顏那一雙含笑的眼時,慢慢冷下了小臉。


  「不知被退婚的三皇子妃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你是妓子,我是客人,你說我來做什麼?」武青顏悠悠一笑,從懷裡掏出了一錠銀子,扣在了桌子上:「自然是花錢,找樂兒,聽曲兒。」


  飄香冷下的小臉開始發青,咬了咬自己的唇,並不曾上前半步:「行有行規……」


  這個被三皇子甩了幾條街的賤人,竟然跑到她的面前裝大爺來了?什麼花錢找樂,這不是明擺著抬高她的身價,貶低自己是個妓子么!


  武青顏倒是疑惑了:「我現在難道不是再和你用規矩辦事?難道是銀子給的不夠?」她說著,再次從懷裡掏出了一錠銀子,「接客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飄香撕了武青顏的心都有,但現在到底是在滿春園,她不敢太放肆,攪了自己頭牌的名聲。


  「那是什麼意思?你一個妓女,服侍客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只要我給的起銀子,你便必須要對著我鞠躬含笑。」武青顏把玩著手裡的銀子,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還是說,你不習慣接聊天的活兒?只喜歡那被人騎,被人揉的勾當!」


  飄香的臉上早已沒了血色,怒不敢發火,又說不過武青顏,清瘦的身子直綳綳的杵在口:「你說話怎麼如此難聽?我一向都是賣藝不賣身!」


  「既然被人常年包下,賣不賣身誰知道?」武青顏說著,鄙夷的一哼,「還愣著做什麼?過來!」


  「你這是仗勢欺人!」飄香怒火攻心,全身都抖了起來。


  武青顏笑的好看:「我仗勢欺人?我可從來沒有將三皇1;148471591054062子的名號掛在嘴邊上,滿街的招搖。」她說著,食指輕輕敲擊著桌面,「飄香,你自己是個幾斤幾兩你自己都不清楚,還敢將我的丫頭往大牢里送,今兒個我拿著銀子來找你,已經算是給足了你這個頭牌的面子,我勸你還是乖乖的坐過來,不然真到我沒了耐心的時候,你可別大鼻涕過河。」


  飄香喉間一哽,差點沒噎斷氣:「你就不怕三皇子找你算賬?」


  她終於是聽明白了,原來這個武青顏是為了那個賤丫頭來的,不過人她已經都送了進去,豈有反悔的道理?況且她解恨還來不及,怎麼會反悔?

  她就不信武青顏這個過氣的賤人敢拿她如何,她可是被三皇子包養,幫三皇子做事的人!


  「別一口一個三皇子,叫的好像是你自己的親爹一樣。」武青顏說著,緩緩站起了身子,「我告訴你,我現在的心情很不好,就算是他來了,也奈何不了我半分!」


  「你,你別過來!」飄香眼看著武青顏朝著自己走了過來,嚇得轉身就想跑。


  武青顏還沒幫著雙喜討一個公道回來,哪裡能讓她就這麼走了?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反剪在她的身後,正要開口說什麼,身子卻忽然一震。


  飄香被武青顏死死地拉著,早已被嚇得渾身劇顫,她從來沒有見過如今天這般,渾身散發著霸道的武青顏。


  「砰!」的一聲巨響,緊閉的房門被人踢了開來。


  韓碩當先疾步走了進來,眼看著一個清瘦的身影緊緊黏著飄香,上前一步正想強行分開兩個人,卻在看見那身影的面頰時,徹底愣在了原地。


  「你,你……」


  他隨著長孫明月要離開的時候,聽聞老鴇說飄香呆的屋子傳來了不小的動靜,到底飄香明面上是長孫明月的人,飄香被人欺負了,打的也是長孫明月的臉。


  只是他做夢都沒想到,這個打長孫明月臉的會是武青顏,早知道他還不如與長孫明月一起離開了……


  長孫明月站在門外,瞧著緊緊握著飄香手腕,一身男裝的武青顏,黝黑的眸子專註而單一的緊緊迫著她,似乎根本就沒有看見飄香的存在一般。


  從他那日離開武府到現在,不過是短短的幾日,她倒是又瘦了不少,清秀的小臉瘦出了尖尖的下巴,使得他平靜的心,難免泛起了一絲波瀾。


  飄香像是終於等到了救星,眼圈一紅,眼淚便是流了出來:「三皇子救我……」


  武青顏冷冷的看著門外的他,忽而一笑,鬆開了鉗制的飄香,轉身坐回到了椅子上,自顧自的端起了茶杯。


  后趕來的老鴇,眼看著長孫明月面色平靜的進了屋子,心裡畫起了狐疑,不禁再次朝著武青顏瞧了去。


  這個人究竟是誰啊!竟然連三皇子的面子都敢不賣!

  不過好奇是好奇,她也不敢久留,伸手關和上房門的同時,悄無聲息的下了樓。


  韓碩站在門口沉默著,他平時與武青顏打打鬧鬧倒是可以,但是關鍵時刻,他卻不能開口說什麼,一個是主子,一個是未來的主夫人,他怎麼參合?


  況且長孫明月包下飄香是事實,而如今被武青顏抓了個正著,這女兒家的事情,他怕自己越說越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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