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1章 步步奪婚 - 復婚吧,女王!(122)
簡單的一句話,卻也清楚地表明了蘇染的想法。
不會愛上同一個男人……
短短的那幾秒鐘里,她已經做出了選擇。
「染染,我喜歡明禮。」王若琳又說,聲音異常堅定,「我知道你們只是逢場作戲,你們不是真的在一起了。所以,可不可以請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 「等一切塵埃落定之後,能否撮合我和明禮?」王若琳又說,這一次是大著膽子說出口,「我以前就對明禮有好感,因著你的關係和他見幾次面之後就不可自拔地愛上他了。染染,我知道我不配,我被人
包養過,為了能在這個圈子裡混下去,我也不得已賣過很多,迷茫過。可是染染,自從遇到明禮之後,我一直都小心翼翼讓自己乾淨點,也在偷偷地期許著能夠靠近他一點,哪怕一點也好。染染……」
「不要。」蘇染沉聲阻斷了她接下來的話,目光沉沉飄向遠方,一時之間竟然有些迷茫。
她忽然想起了在過去兩年,在美國調整的那兩年,除卻馬長川和蘇墨之外,是豐明禮在那不離不棄的陪著自己,為自己加油打勁,甚至於,在自己有抑鬱症傾向的時候,一直守護在旁邊,看著她。
這一份革命情誼,蘇染很感恩。
這一份深情,一直是觸動蘇染內心深處的那份柔軟。
其實所謂的決定,也不過在那短短的一分鐘之內有了。
這一次,怕是要辜負豐明禮的一番好意了。 蘇染想著,看向王若琳,見她眼中含著熱淚,她說道:「明禮是一個很好的男生。我無法左右他的想法,也無意去干涉他,我唯一敢保證的是,為你和他拉開距離。若琳,我只給你很短的時間,在我收
拾掉秦漠寒之後,如果你還沒能夠讓明禮愛上你,很抱歉,我也不會客氣了。」
「好。」王若琳應了聲。
蘇染含笑垂眸。
她看了下自己的表,說道:「我要走了。等會兒明禮問起來,就說我被馬長川那混蛋叫走了。」
話說完她拍了拍王若琳的肩膀,趁著那個可愛的大男孩還沉浸在和別人逗樂的時候悄悄溜走了。
說什麼被馬長川叫走了,其實就是獨自一人坐小艇回到岸上,然後望著空蕩蕩大馬路發獃。
裝逼一時爽,落魄一整天。
蘇染望著那慢慢長路,實在不知道要怎麼走,走哪邊。
回去是不可能回去了。
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了。
蘇染還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就是她沒有穿鞋。
蘇染揉揉自己的小腿,有些無可奈何。
索性現在是傍晚,也不算很熱,光腳踩在地板上,也不硌得慌。
蘇染想著,咬著牙直接走上去。
就在她一邊走一邊罵人的時候,遠方有一陣車子鳴笛的聲音傳來,抬首間,便見一輛黑色的保姆車從對面疾馳而來。速度快的不知道的人以為是跑車。
蘇染努努嘴,心想這裡有人比她還裝逼。
因為剛剛下了點小雨,不太平坦的小路上有些水坑,她還在想以那車子的速度飛奔過來她非得濺一身不可,於是大小姐默默地退到了一邊,想著車子過去了她再走。
可萬萬沒想到,那車子見她避讓,竟然中間拐了個彎直接飛奔著在那水坑踩過,似乎還帶著些許開車之人獨有的傲氣,那污水濺到蘇染的身上時,蘇染徹底懵了。
抹了把臉,她低吼道:「這麼大一個活人杵在這裡,沒長眼睛是吧。」
話剛說完,便見那瘋一般飛翔的保姆車停了下來。
當凌威從車裡走下來的時候,蘇染眉眼微微擰起,迎著陰霾滿布的天翻了個白眼。
消失了一個月的男人這會兒終於出現了。
「蘇小姐,上車吧。」凌威笑的恭敬而有禮貌,聲聲鏗鏘,帶著關切又隱隱的藏著笑意。
蘇染沒有說話,只站在原地。赤著腳默默地往後挪了挪。
凌威見她絲毫沒有動彈的意思還想著溜走,心裡哀嚎一聲,扭頭鑽入車裡。
沒多久,車子另一邊的門開了。
一個月不見的秦漠寒變得更黑了。小麥色的肌膚配合著那黑色的西裝怎麼看怎麼凶神惡煞。
只見他綳著一張臉老大不高興地站在那裡,也不說話,黑眸炯炯地瞪著蘇染,似乎很不滿意蘇染此時此刻的表現。
「上車!」
兩廂僵持之後,卻終究還是秦漠寒率先敗下陣來。
低沉的聲音喊出來的時候,蘇染還沉浸在自己的內心活動之中,根本就沒有聽到他說什麼。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秦漠寒大長腿邁了幾步就到自己跟前了。
那炯炯黑眸迸射出越發冷冽可怖的情緒,蘇染才剛想要說話的時候,卻見一陣天旋地轉之後,身子已被秦漠寒扛了起來,順勢塞進了車裡頭。
「秦漠寒!」蘇染高喊一聲,男人卻煩躁地把她放在雙腿上,借用手臂的力量把蘇染的身子擋在了他和椅子後背之間,空出來的兩隻手則直接捧起了她的腳,用紙巾細細地擦著。
濕紙巾帶來的柔軟和清涼借著那皮膚直直傳到內心深處,蘇染僵了僵身子,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透過涼薄的空氣,她默默地看著還在為她擦拭雙腳的秦漠寒,落在了他有些修長的眼睫毛上,心思一陣翻騰。
「我自己可以。」她說,終於還是強逼著自己掙開了秦漠寒的束縛。
兩年前的血和淚不能忘,秦漠寒的溫柔鄉,對其他女人來說是溫柔鄉,但對她來說,那是噩夢的開始。
想到這,蘇染又逼著自己和秦漠寒拉開了距離,只靠著窗戶,望著窗外的風景。
「什時候回來的。」她問。
話音落,卻見身子一緊,身後的男人卻已經伸手把她抱住了。
下顎抵在肩膀上,男人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而後合眼。
那貼合在一起的胸口,見證著彼此難以言說的心跳。 「剛回來就來找你了。」秦漠寒說,聲音聽著很疲憊,「在美國的每一天,我每分每秒都想你想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