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9章 步步奪婚 - 復婚吧,女王!(120)
洗手間的門在頃刻間被踢開了。
藍伊人被蘇染掐著推了進去,馬長川配合地從桌邊上拿了件抹布順便把藍伊人的嘴巴堵上,而後幫蘇染把洗手間的門關上。
靠在門邊上,馬長川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根煙,自信點上,一邊迎著半空吞雲吐霧,一邊則聽著裡頭拳拳到肉的聲音。
蘇染這個女人嘛,真是爽利。說揍就揍,根本不考慮對方是女人還是男人。當然,反正無論是何種性別,都打不過她。
關於她的身手……馬長川見識過。
那還是一年多前的某個深夜,當他和蘇染從片場出來的時候,遇到了一些仇視亞洲人的白人,個個五大三粗,手裡還有幾個啤酒瓶。
見著他們兩,幾個壯漢開始趁著酒興在那裡嬌笑辱罵,馬長川想著這麼多人他肯定是打不夠,想拉蘇染趕緊走。可那些人不知死活竟然把蘇染攔下了,還想占她便宜。
馬長川那時候心想完了,估計要暗戳戳報警。
結果萬萬沒想到,才眨眼功夫,只見他的染染幾個高抬腿和轉身落拳竟然直接把那幾個人收拾了。
那時候馬長川才後知後覺地明白,原來當年師父陳家洛說的「蘇家的人個個都有伸手,不能惹」這句話,是真的。
從那以後,馬長川對蘇染那叫一個有商有量,因為他怕一個不小心自己這細胳膊細腿的就被蘇染給錘爆了。
往事悠悠,這些牛逼想起來真的夠吹噓一輩子的了。
當然,馬長川不是多事之人,自家的藝人既然選擇低調,那他自然也會低調配合。
看了眼手上的表,見時間已過去五分鐘,他笑了笑,這才敲了敲洗手間的門,順便把手中的煙給掐滅了。
門開了,蘇染擦著手走了出來。
陳家洛挑眉,問道:「要不要現在走?等會兒她出來會不會揭發你?」
「不用。」蘇染笑著說,「都打在胸上了,要證明我打她還得脫內衣,她不會那麼蠢。」
「你這丫頭,還真的挺會折騰人的。」馬長川有些無奈,心想著得虧自己和這女人交好,否則的話什麼時候被她收拾了都不知道。
陪著她走在紛紜賓客之中,馬長川問道:「為什麼不直接把她給廢了?」
蘇染接過服務員托盤裡的紅酒仰首飲下,目光輾轉變的深邃,「像她這樣不知好歹的女人,死在心愛之人手上才是對她最大的懲罰。」
話說完后她回身看向洗手間那裡,只見緩過神來的藍伊人顫著身子站在門口,除了頭髮散亂與身子發抖之外,當真一點都看不出是被打了。
只見她的目光直直地看著蘇染,眼中閃過無數厭惡與仇恨。
蘇染仰首,冷冷地迎上。
彼時,一位服務員走到她跟前,關切地上前詢問時卻被她大力給推開了。
「都給我滾,給我滾出去。」藍伊人發瘋一般地大吼,一邊指揮著下人把這些人趕走,一邊則頹喪那些想要關心她的人,像極了一個還沒有吃了葯的瘋子,惱羞成怒。
「不就是被揍了一頓嗎?這麼容易惱羞成怒,怎麼活到現在的?」馬長川有些不解。
蘇染沒有回答,只是安靜地看著她在那裡撒潑和發泄。
如果非要問她藍伊人對她是什麼樣的存在的話。
她想,她應該就是個笑話吧。
「走吧。」朝馬長川說了聲,她走向了大門。
今晚的慈善晚宴是辦不成了,相信這個時時刻刻想要示威的蠢女人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會消停一陣了。
「你到底怎麼折磨她的?打在胸上也會殘啊,該不會是又掐又捏吧?」馬長川還停留在剛才的疑惑中。
蘇染只問道:「明天什麼通告。」
「AD集團的廣告。」
「AD集團?那廣告不是若琳的嗎?」
「原本是的,聽說後來王若琳自己主動拒絕了,還推薦了你,說你比她更合適,AD集團對你素來很友好,也沒推辭,只承諾說,明年夏季的品牌代言人就是她了。」
「明年……」蘇染低低地說了聲。
明年的事情,變數還是很大的。
想了想,她直接拿出手機撥通了王若琳的電話。
對方接的很快,只是略帶疲憊。
蘇染也不拐彎抹角,「若琳,AD集團的代言明天就跟你簽,本來是你的,我不會跟你搶。」
「不用了染染。」 王若琳的笑容有些頹廢,「我不想要這個。AD集團的代言太過突出了,之前接下來的時候我已經遭受很多非議,說我配不上這個牌子,還有圈裡的其他人也暗中發通稿給我使絆子,我想著,這個代言
我暫時不適合。明年夏季的或許會好些。」
「可是……」
「染染沒關係的。那個代言本來就跟你的形象很匹配。你放心,我沒有難過。我這邊還有事情,先掛了,改天我再約你出來。」
「若琳……若琳……」
蘇染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淹沒在一連串嘟嘟的聲音,她看了看馬長川,滿臉疑惑。
而另一邊,王若琳在掛斷電話之後,整個人依舊筆直地坐在自己的沙發上,握著手機的手緊緊地,大的幾乎要發瘋。
那個代言,是蘇染還在美國的時候幫她聯繫的。因為她是AD集團的寵兒,AD的董事長修元愛她,所以她的話修元從來都會答應。所以AD才會願意給她這樣一個從來沒有時尚資源的女明星一個機會。
可萬萬沒想到,蘇染回來了。
她的經紀公司跟她說,AD集團的人希望她把資源讓出來給蘇染,一邊配合她的電影宣傳,一邊鞏固她的地位。
她還能做什麼呢?她不過就是一個小明星,根本不敢得罪AD集團,因為一旦她說了不,那麼接下來AD的其他代言她根本不可能拿到,甚至會被時尚圈的人封殺。
「為什麼你要回來呢……」
「為什麼你要回來……」 王若琳直勾勾地望著黑漆漆的一束光,幽幽地說著,可僵持到最後,便也剩下那一聲苦笑與滿滿的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