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0章 步步奪婚 - 復婚吧,女王!(111)
昏黃敞亮的客廳裡頭,一片寂靜。
唯有這一男一女互相堅持著。
蘇染俯身看著秦漠寒,笑了,「又不是第一次看過,怎麼表現的跟純情小處男似得?」
男人沒再回話,只默默把電腦合上了,而後站起身。
骨節分明的手細細地覆上蘇染的臉,一下一下地摩挲著,眼中的情緒漸趨轉深。
輕輕地捧起蘇染的下顎,就在吻即將落下之際,蘇染卻笑著偏開了臻首。
「想對我做什麼自然可以。可如今的我我也不是那種情竇初開的少女任人擺布了。只要秦少簽下這份合約,我的一切,任君享用。」
而後轉身從自己的手提包里拿出一紙合約遞給了秦漠寒,還貼心地把筆也準備了。
男人簡單地掃了幾眼那份合約,而後笑著接過筆,二話不說就簽了。
忍著性子等蘇染把合約收好之後,他當即把人抱起,一路直衝自己的卧室。
「這是我的家,為什麼你對這裡這麼輕車熟路。」
「這裡也是我的家。你離開的這兩年裡,我一直住在這裡等著你。」
……
再是無聲,只余淺淺的低吟與喘息充斥著這空蕩蕩的房間與孤寂的黑夜。
等一切停歇,卧室里昏黃的燈光亮起,蘇染翻身下床,也不說話,就這麼在秦漠寒跟前從包里拿出了一個藥片,仰首吞下。
「這是什麼葯?」男人撐起身子問她,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蘇染倒是不以為意,只聳聳肩,回道:「當然是避孕藥了。大哥你做的時候什麼措施都沒有。我雖然被診斷為終身不孕,可胡長榮那廝豈會是那麼容易就放棄的人?這兩年我一直在堅持服用他葯也在接
收治療,萬一被他治好了,那和你這個那個萬一中招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話說完后又眨眨眼,笑的很開心。
秦漠寒的心卻莫名其妙的堵得慌。
他覺得跟前這個女人的開心大抵是裝的,那種強顏歡笑的狀態讓他很是心疼。
還有的是……
下意識地看向蘇染,薄唇在猶豫間輾轉張口,細細問道:「你就不願意和我再要一個孩子?」
話音落,卻見蘇染的身子僵了。
身子撞向了落地窗處,光著身子就這麼站在落地窗前,細細凝望著窗外的黑夜。
清冷的月光微微照在了她的身體上,卻顯得更加蒼涼。 「秦少……」很久很久以後,蘇染說道:「我可以視從前的所有恩怨為小事,但我不能當做不曾發生過。豐叔叔這件事情,不管是不是你幕後策劃,總歸是因你而死。如果我當做什麼都發生過的話,我覺得對不起他的在天之靈。我願意和你上床,不代表我願意和你複合。我們已離婚,我並不認為我會和舊情人再度成為戀人或者夫妻。所以在發展這段關係之前,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情,我與你,無論這
條路能走多遠,只能是床伴關係,不會再有其他。如果你還處心積慮地想要發生些什麼的話,很抱歉,我想我會立即終止這個關係。所以,還請秦少你遵守遊戲規則,做好你的本分。」
話說完后,她微微把窗戶打開了一角,彼時,有冷風灌入,側身拂過蘇染直直吹向了秦漠寒,也順勢吹醒了秦漠寒內心深處所有的迷茫狀態。
再度回神的時候,蘇染已經把衣服穿上了。
「請明天把那部戲的合約送到我的工作室來。至於我和你,只要秦少需要,我隨叫隨到。」
話說完后她剛想要離開,卻見下一刻被秦漠寒給扯回了床上順勢而壓在身下。
「明天早上再走。」男人說,聲音低低的,聽不出任何思緒。
蘇染想要掙扎著離開,「這不是該有的規矩。」 「只要你陪我到天亮,以後我投資的戲你先挑。以後你想要主演的戲如果不是我投資的,你可以跟我說,我一定滿足你。而且,想要什麼奢侈品代言,或者其他的利益,我都可以為你做到。」秦漠寒補
充道,並沒有準備放手的意思。
這一次,蘇染沒有拒絕。
畢竟這個男人給予的回報絕對是足夠誘人的。
想到這,終是放棄了原先離開的想法,只默默地窩著任由著那個男人蹂躪著自己,她用枕頭蒙著自己的臉,背對著身後動作的男人,浮沉間,悄然掩去了眼中的厭惡與仇恨。
幽然沉思間,卻聽見男人的手機鈴聲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等蘇染回過神時,秦漠寒已然翻身把手機接了起來。
裡頭的聲音有點輕,可蘇染卻還是清晰地聽出了藍伊人那哽咽的哭腔。
「漠寒,你快回來,書兒出事了。原先還好好地在家裡玩著,可不知道發生什麼後來直接暈倒了。」
藍伊人的聲音越到後面哭的越大聲,連原本想要忽視的蘇染都沒辦法忽視這一切。
回身見秦漠寒下了床穿衣服,她問道:「嚴重嗎?」
男人穿衣服的手驀地頓了頓,沉默了會兒后還是回道:「老毛病了,自從被領養之後,經常性的就會過敏暈倒,問了很多醫生都查不出原因。」
男人說這番話的時候,那聲音很明顯是焦急的。
蘇染想了想,回道:「要不,讓胡長榮去看看吧。」
秦漠寒想了會兒后,點了點頭。而後又看著蘇染不說話了。
蘇染都明白,當即聳聳肩,「你先送他去醫院吧,我讓胡長榮現在就趕過去。一切都會好的。」
「今天的虧欠,日後我會補償回來。」男人說,轉身便開門離開了。
蘇染沒有多想,當即撥通了胡長榮的電話。
「老胡,你現在馬上收拾著去醫院,把那個孩子的病情仔細檢查完之後給我彙報。」
手機彼端的老胡默了默,半晌,笑著回道:「小姐,已經成功讓他卸下防備了嗎?」
蘇染沒有直接回答,只是握著手機下了床。
站在落地窗前,她望著載著秦漠寒的車遠去的影子,神情在沉默間幽然轉冷。
悲傷的往事歷歷在目,像一把把尖刀一般,寸寸割裂著蘇然的心。
什麼不計較,什麼是小事,那不過都是敷衍的屁話。
她和秦漠寒之間的這筆賬,兩人間必有一死。 想到這,蘇染回道:「那個小孩是他的軟肋,你給我看好了,必要時還能好好利用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