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4章 步步奪婚 - 惡魔的玩具(224)
一個月之期,很快就到了。
在譚雪出國拍攝廣告的這段時間裡,沈君御信守承諾,對秋爽做到了百依百順。
除卻親吻等的要求,至少能讓秋爽感覺到來自於這個男人的誠意。
最後一個晚上來臨之際,秋爽特意預定了三季酒店的一個VIP席位,二人席位,往右看是江海風景,往左看是舞池中那優雅的鋼琴師譜寫鋼琴曲,而往前看,自然是心中最愛之人。
美景,歌曲,愛人,集齊了天時地利人和的絕佳位置,是秋爽花了上百萬的價格才勉強讓原先預定到這個位置的人讓給她的。
聽說那個人原本想要求婚的,見她誠意滿滿便讓給了她。那個人還囑咐她有個好的結果。
可惜……
緩緩舉起酒杯,她望著裡頭眼色正派的紅,心中微微泛起苦澀。
恐怕要讓那個人失望了。
出神間,卻見耳畔傳來了緩慢的腳步聲。
她回頭的時候,恰好看見沈君御正優雅踏步而來。
穿著她之前所要求的深色毛衣馬甲內襯淺色襯衫,俊逸不凡的容顏,正如當初她剛剛見到他時的模樣。
「你竟然沒有遲到。」她看了眼時間,笑著揶揄。
沈君御笑了,直到坐在秋爽對面后才回道:「最後一個晚上了,我比你還著急。」
「著急著結束是嗎?」秋爽反問,見沈君御沒有否認,又說道:「也對,她是凌晨2點的飛機,你想著結束我這裡剛好去機場接她對嗎?」
「你都猜測的這麼精準了,我還能說什麼?」沈君御說,難得的心情大好,「東西呢?」
「東西?」秋爽指著自己的包包,上頭有一個檔案袋的邊角冒了出來,「等陪我過完午夜十二點,我自然會把東西交給你。」
「好。」男人不急,和以往暴躁缺乏耐心相比,整個人倒是淡定了許多。
或許是因為知道自己勝券在握?
想到這,秋爽的心一陣失落。
她舉起紅酒杯,狠狠地灌了一口。
「你知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喜歡你的?」秋爽問道。
沈君御搖搖頭,「很多女人都喜歡我,如果我都要去追究什麼時候,我豈不是很累?你們喜歡是你們的事,何必鬧的我不舒服?」
「也是。」秋爽說,「我急得當年我陪著沈宸回沈家過生日的時候,你就是這樣一幅神情。那時候你和老太君在公司處理公務很晚,許是公務太多,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頹廢的,看起來特別喪。」
「那你的口味倒是很別緻,我都那麼喪了你還喜歡。」 「你很喪,卻也難掩你那種頹喪的帥氣。站在玄關處,也是這一身,梳上去的頭髮絲散落了下來,一雙黑眸炯炯有神。那一刻起,即便你的眼都不曾看過我,我還是淪陷了。沈宸很儒雅很溫柔也很復又
才氣,可要不是因為他身後的沈家我根本不會看上這樣的男人。唯有你,你是和沈宸完全不同的一種男人,你的樣子,你的氣質才是我苦苦追尋的那種男人。」
話說到此處,秋爽微微眯起眼,腦海中似乎又回想起了過往初見時的那副樣子,一時悲涼無奈上涌,不自覺傷感了起來,「如果我能在遇見沈宸之前遇見你,我一定會追求你。」
「爹地在的時候,也沒見你對我收斂點啊?」沈君御說,一想到她常常趁父親不注意的時候對著自己發騷發浪就很不爽,「不照樣騷浪賤?」
「我若不這樣,又豈會得到你的注意?」秋爽笑著反問,壓根就沒把他對自己的厭惡放進心裡,「幾遍被你厭惡,我還是很樂意的。至少我能讓你記住我。」
沈君御忽然僵直了身子,微微眯起眼,反問道:「你到底喜歡我什麼?」
「喜歡你需要理由嗎?」秋爽反問,「不就是一眼萬年的事情?當然,如果硬要凹出一點什麼,我想應該是你那種不把所有人放在眼裡的拽氣吸引了我。」 話到此處,秋爽忽然冷了眼,聲音也禁不住低沉了起來,「直到譚雪的出現。你知道嗎沈君御,我真的很恨她,因為你每次看她的時候都是帶著柔情的。即便你刻意偽裝,可是眼睛這種東西騙不了人。
你多一分柔情,我對譚雪就多一份恨,我就恨不得掐死她,我恨不得她徹底離開這個世界,徹底消失。」
沈君御沒說話。
他的心思全被秋爽的話給吸引了。
腦海中瘋狂地閃過和譚雪在一起的每一個畫面。
真的有柔情嗎?
他怎麼記得每一次相處都是他在欺負她。
剛才秋爽的這句話要是被小雪聽到了那該多好。
沈君御忍不住在心裡回想著。
時間在點滴間緩緩流逝,沈君御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而秋爽也沒有想過打擾他。
只是默默地看著他的臉,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心裡在隱隱期待著時間能走的慢一些,或者就靜止下來。
可最終,還是沒有這個通天本事。
當午夜的鐘聲在酒店處敲響的那一刻,沈君御終於回過神來了。
目光迎向秋爽的錯愕,他說道:「東西給我吧。」
秋爽一怔,扯了扯嘴角,「你倒是把時間掐的准。」
雖是這麼說著,卻還是默默把東西拿了出來。
臨遞給他之前,秋爽忽然又收回了手,深深地望著沈君御,「我有一個請求。」
沈君御不耐地皺了眉,「什麼請求?」
「吻我。」秋爽說。
這一次,沈君御比預想中的淡定,只冷笑道:「親一下又能怎樣?除了在你心中引起騷動之外,剩下的只會是侮辱。秋爽,你該知道,早在你跑過來說這個一個月的約定之時,你已經輸了。」
秋爽臉色一白,卻終究還是苦澀地笑開了。
沈君御說得對。
當沈時非說要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她非但不答應還跑過來和沈君御做這個所謂的一個月之約的時候,她就註定必輸無疑。
其實她都明白,走到這一步,早已成了死局。
沈時非能喝他說那些話,想必秦暖早已知道了一切,那麼她是死是活,只是時間問題而已。秦家一定饒不了她。
與其如此,倒不如和沈君御做這一場交易,也了卻了多年的夙願。 想到這,她嘆了聲,再度把東西遞給他,「關於譚雪的所有證據都在裡面了,僅此一份,丟了就真的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