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聖母的代價
第324章 聖母的代價
「王警官，你找我過來有什麼事嗎？」直到進了王可的辦公室，顧瑾問王可。
對方無奈地搖搖頭，「顧小姐，想必你現在很知道，隨著於曼的自首，文念琛的案子不得不擱淺。老大幾乎是用命換來的這些證據，我不能讓他功虧一簣。」
顧瑾知道王可話里的意思，說實話，不僅僅是他們這些日夜奮戰的警察，就連她都覺得很可惜也可惡。她真的恨不能直接把人給殺了一了百了。
可是……
「你們需要我做什麼嗎？」她問王可。
王可默了默，這才緩緩說道：「我希望顧小姐你，能去勸勸於曼，或者去試試她。」
「我？」顧瑾不解，「我並不認為她想見我，而且我也不想見她。」
「可是她恨你。」王可又補了句，「她說殺人的理由就只是因為你奪走了她的一切，她想報復。我們想，既然她這麼恨你，倒不如讓你去見見她，看看能從她嘴裡逼出什麼來。畢竟在文念琛的律師見過她之後，她一直保持沉默，只承認自己是兇手，反覆重複那些殺人手法和原因。」
顧瑾沉默了。
說實話，她不想去。
可她又不得不承認，王可的話又說動了她。
還在暗自沉思著，卻明顯感覺到一直緊握著自己的那雙手於無聲處加大了力道，顧瑾回頭，卻見蘇黎生正目光沉沉地看著她。
顧瑾剛想說話的時候，蘇黎生卻率先說道：「王警官，讓我和小瑾說幾句話。」
王可點頭，「那我在外面等你們。」說完就出去了。
「蘇黎生，你有什麼要跟我說的？」顧瑾問，已經大致猜出他的想法。
沉默間，卻見男人垂首把玩著顧瑾的手掌心，而後指尖在她的掌心之中輕輕地寫上了一個字。
殺！
顧瑾一怔。
蘇黎生的意思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所有人都殺了。
事實上她相信的能力。
可她也十分清楚，蘇靜、文念琛和於曼這三個人的勢力，如果真的要殺光，橫亘在蘇黎生跟前的只有一條路，就是魚死網破，兩敗俱傷。
而且，據她所知，天鷹幫現在正在極力進行大清洗，想把天鷹幫的生意往白道上挪，亦或者蘇黎生從天鷹幫退位，專心管理帝國集團。
那麼如果真把這三個人殺了，蘇黎生手上就多了三條命，警察的矛頭對準的不再是他們三個，而是蘇黎生。警察可不管被殺的那批人身上背負多少罪孽，他們只管人死了，矛頭對準的永遠都只會是殺人兇手。
想了想，顧瑾合上手，迎著蘇黎生搖搖頭，「不可以。」
「我知道你的能力，我相信我拒絕的理由你比我更清楚，我們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是無論如何不能再因為他們而讓我們下半輩子都在逃亡之中度，你應該清楚，一旦沾染上他們身上的血，警察要追的就是我們了。我們已經因為他們而不得安生，難道還要再因為他們而下半輩子不得安生嗎？」
蘇黎生沒有在說話，似乎被說動了。
兩人默默除了房間的門，王可在外頭已等候多時。見顧瑾點頭，快速讓手下備車。
「於曼昨天審訊的時候病發，我們已經派人送進了醫院，警隊里的人輪番看守，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給逃了。」
顧瑾點頭，一路隨著他們來到了醫院。
才剛到病房門口就看到了守衛及其森嚴的一群特警，見到他們后趕緊讓出一條路。
病房的門在這個時候打開了，濃烈的藥水味以及腐爛的味道傳了出來。
顧瑾停了腳步，噁心的皺起了眉。
「她這兩天有意尋死，醫生配的葯和治療方式都不接受，身體一直在潰爛。」王可說。
顧瑾冷笑，無奈之餘，這才朝病房走去。
醫療器械在病房裡輪番轉軸，顧瑾剛剛在病床邊坐下的時候，一直昏昏沉沉的於曼終於恢復了點神智。
她一直看著顧瑾發獃，不言不語，神情偶爾還露出絲絲不屑。
竟是到了現在都不知反悔。
顧瑾冷笑，倒也不急，一直端坐著等她看夠了。
終於，只聽於曼冷笑一聲，「你來這裡幹什麼！」
顧瑾垂眸，「來這裡看看你什麼時候死。」
於曼一怔，沒有說話，但是胸口卻明顯開始劇烈的起伏，似乎被氣到了。
顧瑾繼續說道：「都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你和文念琛這對活寶倒真的是詮釋的淋漓盡致，不把人噁心透了還真的不會安生。」
於曼的眼睛霍地睜大，眼睛里滿滿的都是顧瑾的面容，以及她很平淡卻又噁心十足的神情。
「不把你一起拉下去陪我，我怎麼忍心這個時候走？顧瑾，你說你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你的父母死了，你的孩子和沒了，你的景天也因為你慘死，你活著除了給別人帶來災難之外，你還有什麼價值？都不如死的透透的一了百了。」
「你又知道了？」顧瑾反問，「你又知道這世界上沒有東西值得我留戀和珍惜了？於曼啊於曼，你倒是真的蠢，你以為你替文念琛頂罪他就會感激你？你醒醒吧，你付出真心的男人剛才還在警局裡拉著我不放呢。求我回到他的身邊……」
「你胡說！」
顧瑾聳肩，好笑地看著她近乎癲狂的反應，「我有沒有胡說你心知肚明，總之你要記住，中國是有死刑的。雖然你沒有死刑也活不了多久，可是你這一槍崩下去啊，命就提早沒了。到時候文念琛還在外頭吃香的喝辣的，左手抱著一個美女，右手摟著另一個，你也只能在地獄里哭了。」
「你閉嘴！你給我閉嘴！」被徹底激怒的於曼說的每一聲都連帶著劇烈的喘息，胸口的起伏也十分可怕，整個人似乎都要氣的爆炸了一般，一旁的王可看了都下意識地把一聲叫來嚴陣以待以備不時之需。
只見一陣瘋狂的捶床過後，顧瑾又笑道，「還有哦，到時候文念琛又會對我開始新一輪的追求。你說你傻不傻，替他坐牢，原本就是希望他能感激你忘了我，可現在呢？還不是給他新的機會追求我？你說我要是不答應他怎麼對的起你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