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姐妹反目
第149章 姐妹反目
說句犯賤的話，即便文念琛做了那麼多的事情，顧瑾的心中對他依然有情。兩年的溫柔釋懷，三年的深情相許，整整五年對她無限的包容與陪伴，這一切都不是假的。哪怕文念琛在她面前是深情無害，在她背後則是狠辣陰狠，這都掩蓋不了在蘇黎生過去離開后他對自己的陪伴。
五年了，文念琛花了五年時間讓顧瑾忘記蘇黎生愛上了他。而人心，又豈會說忘就忘。
可，顧瑾的心裡也十分清楚，就像她不會和蘇黎生在一起這個事實，她和文念琛，在往後的幾十年生命旅程里，她同樣也不會選擇他。
傷害就是傷害，無論你背後的理由有多麼高尚，可如果這個愛你的理由是建立在傷害的基礎上，那根本不是保護。
望著眼前這個精心打造的戒指，如若換在半年前，哪怕是文念琛沒有詐死而選擇把一切如實宣告，那麼或許，顧瑾是會接受的。
可現在……
時過境遷，人尚在，可心已變。
睫毛顫了顫，顧瑾問文念琛，「念琛，我再問一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我。」
文念琛笑的天真，「好。」
「於曼動手殺了我的孩子，是不是你的指使？」
笑容僵在臉上，文念琛愣住了。幾秒鐘之後，他嘗試著再度用笑容來緩解尷尬，「小瑾，我這麼愛你，怎麼可能會傷害你。都是於曼一個人的主意，我也是到出事了才知道。」
這樣蒼白的解釋，誰信呢？
人的肢體語言是最直觀的行為，尷尬的表情已將一切真相揭開。
於曼是文念琛的好友，這一點她一直都知道，既然可言說是於曼害了她，那自然，她的所作所為根本離不開文念琛的引導。
伸手把戒指接過來，顧瑾注視著她，默默走到窗邊，怔楞過後，是冷笑，是嘲諷，「我到底是招誰惹誰了，你們要這麼玩我。」說完振臂拋出，那枚戒指就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拋物線，而後消失了。
文念琛驚慌跑到床邊，可只見半空中在暖陽照射下閃耀著光亮的那個點漸漸變小，最終消失。
「小瑾……」文念琛不解，「你這是做什麼！那可是我花了半年的心血！」
顧瑾沒有直接回答他，只是默默地看著他急的臉色大變，忽然覺得很可笑。
記憶中的文念琛從來都是斯斯文文的樣子，不曾急過，對她也沒有半句重話。可現在卻是如此的猙獰可怖。
顧瑾晃了神，指著門對她說道：「你走吧，我們玩完了。」
「小瑾……」
「給我滾出去！」
「我……」
「滾啊！」
文念琛殷切的神情里瞬間黯淡開來，默默望著此刻一臉怒容的女人，他默了會兒，而後似乎想通了，大跨步上前也不顧顧瑾反對與否，直接把人抱住。
「我不會放棄的。從五年前你遇到我開始，你就註定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說完，在顧瑾發威之前便鬆開，朝病房的門走去。
「於曼在外面吧。」臨出門前，顧瑾問文念琛。見對方點頭，她又說道：「我想見她。」
文念琛一怔，即便萬般不願，還是默默點頭。
這個男人離開之後，顧瑾就安靜地坐回了原位，一直等待這於曼的到來。
可她等了好久，也不見有人進來。
半個小時之後，就在顧瑾以為於曼害怕逃跑的時候，她進來了。
她站在門口，一小步一小步地，糾結著朝她走來。
「小瑾……」她諾諾地喊了聲。
顧瑾站起來，緩緩走近她，並在正中央的時候伸手扶住她讓她停下。
於曼照做了。
顧瑾圍著她轉了一圈，細細打量著眼前一副職業女性裝扮掩蓋下的女人，嘖嘖冷笑，「小曼，你是我見過的最像明星的，最適合當明星的女經紀人。身材這麼好，臉蛋也美艷，你曾經也是明星出道，可你為什麼甘心隱退，做我的經紀人。」
於曼愣了愣，一時之間並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顧瑾，只能幹澀地扯扯嘴角，「命運就是這麼奇怪，有些人無論在美，外在條件再好，都紅不了。」
「可我看過你的資料，當年劉導一部獲得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的電影的女主角原本定的是你，可你放棄了……當時出演女主角的童妍現在雖然過氣了，可當年因為這部戲火爆一時。你說，如果是你出演，你又豈會淪落到當別人經紀人這樣的下場？」
於曼沒有反駁。
顧瑾繼續說，「我查過一些新聞，當時的報道是你因為進了醫院所以才錯過這部電影。八卦報道說，你進的是婦產科……」
見於曼身子一僵，顧瑾越發肯定了心中的猜想，「我還聽說，你因為臨時變卦違約而賠了製片方好幾千萬的違約金，那時候你身在文氏娛樂集團，是文氏出錢幫你支付的。按道理如果明星突發疾病或者身體上的不可控因素，製片方是可以協商的。可你自己曾是娛樂明星，也當了我經紀人這麼多年，有些條款我想你比我更加清楚。一般這種涉及到大女主的電影，合同裡面一般會明令標明，電影拍攝期間以及宣傳期間，女明星不能懷孕！」
於曼臉色刷地白了下來，望著顧瑾咄咄逼人的樣子，一步一步地往後退。可顧瑾似乎並不准備放過她，一步步逼著她，直到逼至角落處，她繼續說道：
「若說你是普通的小傷，或者是意外，劇組是不會向你索賠的。可當年你還是賠了不少的數目給他們。那麼問題就來了，你當時是為了什麼進的醫院呢？又為什麼會向劇組賠錢呢？」
「不要說了！」於曼捂住耳朵，被逼的退無可退，素來強勢的女人第一次有了示弱的意思，「我求你別再說了。」
顧瑾不理，冷冷地看著她求饒的模樣，眸光微閃，「當年，你是懷孕了吧。」
於曼徹底僵住，身子已順著牆壁滑了下來。
顧瑾居高臨下地看著茫然無措的她，繼續冷笑，「能讓你這麼多年在我身邊無怨無悔，又能讓你在當年吃了苦頭也不敢吭聲的男人，是文念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