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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八章 陪伴厲蕾

  第一千零四十八章陪伴厲蕾

  「哈哈!我最近又新聽說個心理疾病,叫做婚前恐懼症,咱們厲蕾也快結婚了,這是有了壓力,就像燕子曾經對婚姻恐懼過一樣,一想到要做他人的妻子,倒先畏懼起責任來了!」


  秦雅芙聽到厲蕾的話,隱約猜到她的心事,看到眾人愣住,為防止蘭海軍難堪,急忙出面打圓場。


  她知道,今天遇到的那個精神病人,一方面勾起厲蕾對自身抗壓能力的懷疑,另一方面,在「金色麗人」後期的工作已經令其對蘭海軍心生反感,再加上今天面臨危險時,蘭海軍的表現委實不夠英勇,所以才會忍不住嘲笑出聲。


  「辛不辛苦都是自願的,感情這東西說不上對錯得失,我們能做的,也就是跟著心走,但求儘力而不留遺憾罷了。」唐曉蓮扯了扯嘴角,含蓄地笑笑,伸手拍了拍蘭海軍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背,柔聲道,「咱們走吧!」


  唐曉蓮不清楚厲蕾的這番話是何用意,不過,其實是被戳到中了心事的,想不到竟連個外人都看得到自己的煩惱,不由得愈加不是滋味,再難顧及蘭海軍的顏面,生硬地回了句,不肯再逗留。


  蘭海軍更是皺了皺眉頭,意味不明地掃了眼厲蕾,什麼都沒說,便離開了。


  其他人都佯裝沒聽見的模樣,迅速做鳥獸散。


  厲蕾則高高揚起頭,不屑地瞪著蘭海軍的背影,絲毫不復從前的敬畏之情。


  秦雅芙苦笑,厲蕾的性子向來天真爛漫,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她憎恨蘭海軍遇到危險時慢半拍的反應算不得過錯,而蘭海軍的做法亦是無可厚非的,畢竟誰都有發矇的時候嘛。


  不過,厲蕾之所以敢這麼當眾給蘭海軍難堪,憑藉的無外乎就是她已經不在「金色麗人」工作了,不再拿他當領導了,膽子就大了起來,這種心理倒還是脫不開小孩子的稚氣。


  「咱們也走吧!」秦雅芙拉起厲蕾的手,柔聲說道。


  「哦,好吧!」厲蕾重又恢復了之前落寞的神情,乖乖跟著秦雅芙往外面走去。


  秦雅芙和厲蕾來到宴會廳門口跟陳燕夫婦道別。


  「厲蕾,拿好鮮花,等到晚上的時候給你的友叔看,告訴她,都接到我的花了,就該辦婚禮了!」陳燕咧著嘴巴笑了半天了,臉部肌肉都有些僵硬,不過,在看見厲蕾后,還是不忘好心提醒她一直心心念念的大事。


  「嗯,知道了。」厲蕾的手裡緊緊攥著新娘的手捧花,臉色有些複雜,卻還是咬著嘴唇應下來。


  「芙姐,她怎麼了?」陳燕對厲蕾不溫不火的態度有些著急,忙拉著秦雅芙往旁邊走了兩步,壓低聲音問道,「她這是幹嘛?想急死我啊?從她接到手捧花的時候起,我就看她不對勁兒,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事,這傢伙就是一時思想開小差了,我這就跟她聊聊去,明天再告訴你結果。」秦雅芙苦笑著拍了拍陳燕的手勸道,「新娘子管好自己,先別忙著操心人家的閑事了。」


  「好吧,等你電話……唉,先不說了,你們慢走!」又有客人出來,陳燕的確是自顧不暇。


  出了酒店,前面不遠處有家咖啡廳,秦雅芙便不跟厲蕾商量,徑直領她走了進去。


  「好了,說說吧,在想什麼?」秦雅芙在厲蕾點了咖啡后,自己照例要了果汁,直到等服務員走遠了,才開始發問。


  「我知道,我就是個問題少女!」厲蕾嘟著嘴巴嘆氣,「做事不經大腦,愛衝動,像我這樣的人,不一定哪天就犯了病,也跟那個人似的,干出點兒什麼把人嚇個半死的糊塗事來!」


  「你會嗎?」秦雅芙反問,「曾經迷茫的時刻你已經熬過來了,還擔心什麼?你也明白,他那種情況,只在於一個念頭轉錯上,可是你已經轉過來了……」


  「你不了解,」厲蕾打斷秦雅芙後面的話,神情凄涼,「其實,我經常還是會把自己關進死胡同里,儘管明知道不對勁,可還是很難轉過彎兒來。」


  「只要知道自己哪裡有問題就好辦,慢慢修正想法嘛!」秦雅芙順著厲蕾的話開導她,「誰也不是神仙,誰也做不到不犯錯誤,都有辨識不清真相的時候,最重要的就在於解決方法上。


  心魔都是自己給自己製造的,要想走出來,也需要自己領悟,人生沒有一直順風順水的時候,想通了這一點,看看身邊生活得不如你的人,你還有什麼可抱怨的?


  你忘了剛剛咱們過馬路時,看到的那個坐輪椅的女孩子嗎?人家身殘志堅,不依賴任何人,自己操控著輪椅行走在車來車往的大街上,那副堅強的模樣不打動你嗎?咱們跟人家比,不缺胳膊不少腿的,幹嘛成天自哀自怨的?」


  秦雅芙有些激動,即使她了解厲蕾的心情,原本一直想著心平氣和的勸導,卻在開口后,忽生恨其不爭之煩躁。


  「嗯,跟她比,我還算幸運,可是,我不開心!」厲蕾如同個耍脾氣的小孩子,只要心情不好,隨便尋個什麼因由都足以讓她快樂不起來,於是,她便故意翻著白眼,望向屋頂,不肯與秦雅芙對視。


  「開心不開心,這是自己調解的事,沒人能幫到你!」秦雅芙有些賭氣,說完后,半天沒搭理厲蕾。


  直到服務員把咖啡和果汁都端上來了,秦雅芙看厲蕾還在保持沉默,只得再次逼問道:「如果生在吃不飽穿不暖的年代里,你哪裡還有時間不開心?」


  「是,你說的都對,可你看看身邊的人,一個、兩個、三個,憑什麼都比我省心呢?是我不夠努力,還是別人都比我好命?」厲蕾還是放不下,這是她一直都想不明白的,所謂「同人不同命」,道理她都懂,但是放到自己身上,卻還是沒辦法做到坦然處之。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煩惱,可沒必要天天擺在臉上,等人來安慰你吧?可以說,如果你這麼做了,肯定有很多人會發自真心的勸解你,可是有什麼用?誰也替代不了你,還得靠自己扛過去。


  至於你擔心自己哪天會陷進自己製造的漩渦里,那也不要緊,凡事想開些,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兒,既然你看到了心眼兒小的後果,那以後就大度些嘛,女孩子要是發了瘋,比男人還不堪、更可憐,你最好想清楚後果,然後再決定要不要繼續小心眼兒下去!」


  秦雅芙的語氣還是有些咄咄逼人,她可真盼著厲蕾能夠早點兒醒悟啊!


  「我也不想,所以才會害怕,」厲蕾委屈地低下了頭,無比鬱悶地小聲說,「有時候我會發愁和友叔的未來,他那麼辛苦,我這麼不懂事,萬一哪天心情不好,工作又做砸了,被開出來,我再鬧心下去,他會不會煩不勝煩,不肯要我了?到那個時候,我不是又什麼都沒有了嗎?我……」


  「你有你自己呢,人到任何時候,依靠的都是自己,越怕失去,也就越得不到,這個道理你不明白嗎?」秦雅芙暗暗嘆息,這孩子嘴上一直強硬地聲稱自己跟錢友的感情好得不得了,可其內心,還是沒有安全感。


  錢友的物質基礎不好也就罷了,最主要的是,他曾經飄忽不定多年,導致性子總是有些難以猜測,讓人的心裡踏實不起來。


  尤其是遇到厲蕾這種心思敏感的人,自然更容易鑽牛角尖兒了。


  「靠自己很累的,人活著真是不容易,」厲蕾忽閃著無辜的大眼睛定定地望著秦雅芙,「芙姐,我不過是想要好好學習,希望依靠自己的努力成為獨立自主的人,卻遇人不淑,遭受欺騙……」


  「那點兒挫折算不了什麼,」秦雅芙打斷厲蕾重提的舊事,直言不諱道,「小小年紀,根本不懂得識別好壞呢,偏要早戀,現在想想,就當是個教訓吧,所謂『吃一塹長一智』,以後不要再在這方面吃虧也就值了。」


  「可是之後,我也沒順利過呀!」厲蕾憋了半天的眼淚終於落下來,「工作有哪份做得順心過?跟著你的時候還不錯,可是你又走了,留下我孤家寡人,到底也沒能堅守住,而現在這份……」


  「現在這份不是不錯嗎?銷售成績很好,而且你最怕不跟你換班的同事也肯成全你的願望了,這不就是轉機嗎?」秦雅芙看厲蕾搖著頭,說不下去的樣子,有些奇怪,忙問道。


  「不錯什麼呀?前天來了個我以前做美容時的老顧客,看到我換了工作,她還挺捨不得我,就說改天要帶朋友過來買化妝品。


  結果人家一走,她就要我把這個顧客的聯繫方式給她,她在電話里答應多給人家贈品,可回頭見到我,又說她沒有那麼多的贈品,要我想辦法解決。


  芙姐你說,有這麼過分的人嗎?我剛來,廠家分配的贈品本就有限,到哪裡去找?還不是逼我自掏腰包嘛!」厲蕾委屈地用手裡的咖啡勺攪著杯里的咖啡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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