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真生氣了
第二百五十八章真生氣了
「我,我和你不一樣,你身邊那些人對你都是別有用心。」秦雅芙有些心虛,但她相信她的海軍哥才不是那些壞女人可以比的呢。
「哼,」林子航冷冷地哼了一聲,他皺眉的樣子很嚇人,眼神也很兇,比起之前在醫院裡明目張胆的煩燥不同,這次更像是暴風雨來臨前重重堆積起來的陰雲,烏壓壓的懸在半空中,卻連個電閃雷鳴都沒有顯露出來。
林子航咬了半天牙,也沒發出火來,他臉上的肌肉甚至輕輕抽搐了幾下,最後,卻也只是蹦出一句狠話來:「秦雅芙,你最近都做了什麼,你反省過嗎?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他說完,轉身就走。
秦雅芙再糊塗,也想到就這麼放任生著氣的林子航走,有些不妥,只得追了上去,輕扯他的衣袖撒嬌:「子航,別這樣嘛!」
「你想讓我怎麼樣,秦雅芙?把你跟別的男人做的事當做沒看見嗎?」
林子航停住腳步,轉過身來,氣咻咻地問道。
「可是,你以前還跟別的女人接過吻呢,我都沒計較。」秦雅芙一衝動說出這句話,卻一下子就後悔起來,因為她自己不也有過一次嗎?雖然當時她自己沒有意識,可那畢竟是事實。
看著垂下頭的秦雅芙,林子航也想起了那次兩個人鬧僵的情形,心狠狠地痛了下,他揮了揮另一隻手:「算了,秦雅芙,也許就應該像你說的,我們都冷靜冷靜吧。」
他說完,還是抽出手走開了。
「哎!」秦雅芙站在原地跺了下腳,眼淚如飛花濺落,明明沒覺得怎麼難過呢,可心裡已經酸得不行,她慢慢蹲下了身子抱起頭,如遇到危險的駝鳥般,倍感孤單無助。
林子航無奈地攥拳站了一會兒,才走回來,他恨她的自做主張,卻又忍不住地心疼她,伸手把人扶了起來:「你這是幹什麼?你不是一直都想冷靜下嗎?」
「你不擔心我嗎?這麼晚了,你打算讓我自己回家嗎?你忘記了昨晚就沒管我吧?」秦雅芙不理會他的問題,反而質問起他來。
林子航張了張嘴,很想說這麼辛苦就不要幹嘛,可是,話到路邊終還是咽了回去,她要是肯聽,又怎麼會堅持到現在呢?
所以,他最終還是保持了沉默,牽起她的手,淡淡地點點頭:「對不起,我應該送你回去的。」
這句話說出來,林子航已經知道不對勁了,果然,秦雅芙泫然欲滴的淚被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既然他都不珍惜,怎麼可以再對著他流淚呢?
女人不應該太傻的,心疼你的人見不得你的淚,不心疼你的人,你在他面前流淚,就只是懦弱,和不被人看得起的表現罷了。
兩個人一路沉默不語,誰都不肯再努力擠出笑臉來打破僵局了。
上了樓,林子航打開房門,等秦雅芙走進去后,暗自咬牙克制住不舍的表情,依然平靜地說:「早點休息吧。」
之後,門「嘭」地一聲被他從外面關上了。
秦雅芙第一次對林子航如此決絕的揚長而去感到害怕,他原來一直都很寵自己的,不管怎麼鬧,都沒翻過臉,就因為這份工作——
唉!
他生氣,無外乎嫌自己不聽他的話,不按他的安排去做,再就是跟蘭海軍做同事吧?這些事情說大夠大,說小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呀?何苦呢?
她承認,剛剛為了挽留他,她故意哭了一場,也是希望緩和下矛盾嘛,可是,好像並沒有收到預期的效果,這個男人還是太小氣了。
秦雅芙悶悶地躺在床上,難免睡得不踏實,亂七八糟的做了些夢,迷迷糊糊的混到了天亮。
當前樓那家人養的小鳥嘰嘰喳喳地唱起歌時,秦雅芙就醒過來了,看看錶,才五點鐘,天還沒大亮,但她已經沒了睡意,只好靠坐在床頭。
看看手機沒在身邊,她忙跑到客廳,翻出包里的手機。
今天的屏幕很清靜,只是個正常的狀態,沒有什麼未接電話啊,簡訊之類的東西來騷擾她。
秦雅芙有些失落,這傢伙狠起心來就這麼絕情嗎?以前,他走不到車站,就得打個電話的,除非看她睡著了。
罷了,他肯定是怕吵到自己吧,晚些時候,他就該找自己了。
秦雅芙自我安慰了下,重又回到床上眯了會兒,還是睡不著,就起來收拾了下屋子,當她看到煙灰缸里抽了一半兒的煙時,難免又想起上次他抽煙的情形,不禁愈加難過。
想想兩個人從結婚算到現在,還真沒消停過幾天呢,這日子過的,真是無趣。
「噹噹當」敲門聲音響起。
這麼早,會是誰?難道——
會是林子航會良心發現,沒有真走,又回來給自己驚喜了?
秦雅芙搖了搖頭,儘管明知道那種可能微乎其微,但卻還是帶著熱切的心情打開貓眼看了眼外面,卻是袁媛。
她忙打開了房門,一把抓住袁媛的手:「你怎麼來了?」
袁媛的眼睛發紅,神情萎頓,一副沒精打採的樣子,連鞋也不換,直接撲到沙發上哀嚎:「煩死了!」
「怎麼了?這一大早上的,誰欺負我們袁女俠了?」秦雅芙邊打趣,邊關上了門。
卻在走近她時,發現她的肩頭輕輕抽動,明顯是在哭,秦雅芙怔了下,袁媛一向開朗樂觀,遇事積極冷靜,她今天的狀態也太不正常了。
「袁媛,你怎麼了?」秦雅芙坐到沙發的一角,輕拍袁媛的後背。
袁媛趴在沙發上並不抬頭,只是啞著嗓子說:「我有兩個選擇,要麼跟辛然分手,要麼跟一個不喜歡的男人處朋友。」
「什麼亂七八糟的?你說的兩個選擇不都是跟辛然分手嗎?你們鬧彆扭了吧?」秦雅芙很意外袁媛會說出這番話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是那種細水長流型的,溫暖而又美好,她還從沒見過兩個人生氣呢,所以才有此一問。。
「不是,是我爸在跟我鬧矛盾,鬧了這麼久了,還是沒有妥協的餘地。」袁媛哀怨地說。
「你一直的顧慮都是家裡對吧?」儘管袁媛始終沒說,但秦雅芙知道,她家裡一直有反對她和辛然在一起的聲音。
「對,」袁媛的語調緩慢且又堅決,她忽地坐了起來,眼睛里還帶著未乾的水汽,晶亮的眸子望著秦雅芙:「雅芙,我一直不好意思跟你說,我家裡有一樁很好笑的『娃娃親』。」
秦雅芙眨了半天眼睛,也沒法消化到格這個事實,有些尷尬地說:「我知道你愛跟我開玩笑,但這個,這個……」
「就知道你會是這表情,討厭!」袁媛煩燥地一揮手,重又趴回沙發上。
秦雅芙舔了舔嘴唇,小心地問道:「是,是真的?」
袁媛把頭埋進沙發里,悶聲悶氣地吼道:「真的,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我特么就這麼好命,就遇到了這麼狗血的事情!」
秦雅芙想了想,嘻嘻一笑:「這有什麼呀?唉!你就是太要強,我原來總害怕你有什麼大的難言之隱,弄了半天,就因為這點兒事啊?我真是服了你了,你袁媛一個新時代的女性,至於為這件事痛苦這麼長的時間嗎?」
「我至於,我非常至於!」袁媛被她激得重又坐了起來。
「我爸爸有個發小兒,感情超鐵,從小玩到大不算,就連結婚時間都差不多,兩家住的也近,我媽跟他媳婦懷孕的時間又是前後腳兒,所以,在我還沒出生呢,那倆爹就弄了個『指腹為媒』。」袁媛翻著白眼嘆息。
「本來,如果兩家都平平安安的,沒準兒我還有反抗的機會,可偏偏在我兩歲的時候,那個人得了重病,時間不是太久,就撒手人寰了。那人的臨終遺言就是托我爸照顧好他的妻兒。」
秦雅芙聽得直皺眉頭:「這個照顧也太廣泛了吧?」
「那也罷了,其實最讓人難受的是,後來,他老婆改嫁到同村的一個鰥夫,日子過的不好不壞的,我們住的太近,從小我就被人說成是那小子的『媳婦』,你知道我這個人,有點反抗情緒,你們越這麼說,我就越不願意,所以,這也是我打小就愛往我姑家跑的一個主要原因。」
「那你姑怎麼說?」秦雅芙想到這種愚昧的思想,應該有人制止吧。
「我姑管過,可我爸一意孤行,誰說都不好使。」袁媛落寞的垂下眼帘。
「如果不遇到辛然,你會不會妥協?」秦雅芙忽然問出來,人生的緣法很難說的,雖然沒有如果可以改變,可是假設一下,自己沒有遇到林子航,生活會不會是另一番模樣?
袁媛搖了搖頭:「不會,我這個人固執慣了,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說什麼我也不會同意的。可是,我爸那關始終過不去。」
袁媛一向敢愛敢恨,卻也拿自家父親沒有辦法。
「這件事有這麼難辦嗎?」其實秦雅芙有些難以理解,現在的社會還真有這麼封建的父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