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人才

  第53章 人才

  「小孟,我們院子再不牽扯別的了吧?」


  「沒啦,就他們三家,別家都是按照戶數走的,四口以上多給一間。」


  「那你像我們前院的閆埠貴家,他們家六口人只有一間房,怎麼不多給人家分一間呢?」


  「他自己把房子隔了啊,這一隔不就成三間了么,他們六口人住三間還不夠嗎?」


  卧艹!!!李恆目瞪口呆的看著孟凡。


  「二恆哥你別這樣看我,我就是一臨時工,領導怎麼說我怎麼說,這規矩也不是我定的,而且啊……」


  說到這裡孟凡聲音壓的更低了:「而且當時你們家如果也把房子隔了,搞不好這次還要給伱也換房子呢,所以,無論如何不要自己砌牆隔房子。」


  說真的,李恆現在特想問問這是哪個天才想出來的注意。


  真踏釀的是個人才。


  一間房自己家人多不好住,自己想辦法砌牆隔開,結果到你們嘴裡活生生的就讓說成三間了。


  這是什麼思維方式!


  這人放到後世絕對是個磚家,妥妥的。


  「那隨後誰搬過來呢?」


  「這我真的不知道,不過我想不外乎就是那些在辦事處報過名排隊等房子的人。」


  講真的,李恆現在心裡還有那麼一丟丟的同情賈家。


  對於其他兩家來說都影響都不大,沒辦法,誰讓戶口都沒在這裡呢,不知道這會兒賈張氏有沒有後悔,當時沒給她兒子找個吃商品糧的媳婦兒。


  行了,也沒什麼看的了,了解清楚了到底是什麼事兒,他也沒打算進去,叫上過來后一直沒做聲的方小雅,回她家去了。


  本來住十戶的院子,這下就要變成十三戶了。


  想來這個院子里二大爺應該是最高興的那個,畢竟他能管的人又變多了。


  剛進方家住的那個院子,一股雞肉的香味就撲鼻而來,李恆的口水差點沒流出來。


  方小雅也差不多,吸溜吸溜的連吸了好幾下口水。


  「二恆,那雞一會兒就燉好了,等會兒你連鍋一塊兒端回去啊。」


  「端回去幹嘛?咱們一會兒吃了它啊,做好不就是為吃的嘛。」


  「那怎麼行,買只雞也不容易,還能就這麼造了。」


  「哎呦,我的嬸子哎,這雞就算買的再不容易,它買回來不也是為了吃么。


  這眼瞅著燉好了,我再把它端走,那我成什麼了,我不端,拿過來就是為了吃的,咱們等下就把它咔咔造了,小慶等會兒啃個雞腿好好補補。」


  李恆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他之所以過來吃飯就是為了大家一起吃這隻雞。


  方媽有些無奈的看著自家男人,想讓他說句話,她是真捨不得吃這隻雞。


  「行啦,既然二恆都這樣說了,那咱們一會一起吃。對了紅芳,給那三家一家也分上一塊,都嘗個肉味。」


  看著兒子那個饞樣,方爸想了想還是順了李恆的意,同時還叮囑道。


  住在這種大院里就是這樣,誰家做好吃的了,都會想著點鄰居,哪怕是昨晚剛吵完架的沈家也一樣,大家又不是什麼生死大仇,但你如果真敢給了這家不給那家,那可就真的結上仇了。


  換了沈家也一樣,他們家今天如果做了好吃的,同樣會給方家送點過來,這種一個院兒里磕磕碰碰吵個嘴都是難免的,也沒人往心裡去。 雞這玩意,去鬼市也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家裡也確實好久沒吃過了,他剛才都聞的直吞口水,更別提那個半大小子了。


  現在的雞都是走地雞,平時主家也沒有什麼東西喂,都是雞自己出去找吃的,這種雞其實沒多大,分出去幾塊,剩下的他們五個人一頓就造吧的乾乾淨淨,可給方媽心疼壞了。


  就自己兒子吃的最多,人二恆在呢,她還不能多說,瞪眼也不起作用。


  不過估計今晚這小子要倒霉了,看樣子一頓掃帚疙瘩是免不了的。


  他這會兒還不自知呢,拿著那根雞腿骨,在那裡狠命的砸吧,啃的那個乾淨啊,狗看見了都得流淚。


  「二恆,你平時都是在單位吃飯呢是吧?」


  「是啊。」


  「以後休息了你就過來到家裡來吃飯,我聽小雅說你也不會做,就別自己折騰了。」


  「嘿嘿,嬸子,那多不好意思的。」


  李恆一聽這個就高興,他確實不怎麼會做飯,做出來那東西屬於自己都不想吃的存在,這下有地方混飯,不高興才怪,不過該推辭還是要推辭一下的。


  正在嘬骨頭的方小慶聽完就翻了個白眼,心裡暗自嘀咕著:這個未來姐夫實在是太虛偽了,明明都開心的要死,還裝模作樣的,不過他如果能經常帶點肉啊雞啊的過來,那我還是很歡迎他的。


  「行啦,就這麼說定了,以後只要休息,中午晚上我都給你把飯做上。」


  「那……那就謝謝嬸子了,不過咱得先說好,飯錢得收,如果您不收,那我就不來了。」


  「這……」


  李恆這樣一說方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只能扭頭看向丈夫那邊。


  「二恆,那你說這隻雞能頂你多少頓飯?」


  「啊?方叔,還能這樣算的啊!」


  「你都要跟我們算了,那可不得算算清楚。」


  「那行,方叔方嬸,那我就不說啥了,以後休息的時候我就過來吃飯。」


  「哎,這就對么,來,杯子里這點酒咱倆一干。」


  「我敬您方叔,謝謝您和我嬸子了。」


  「甭客氣,咱們都十年鄰居了,跟一家人有什麼區別。」


  「叮」


  倆人碰了一下杯子,一口乾。


  這種散酒喝下去,從嗓子眼一路火辣辣的到胃裡,過癮的很,尤其是冬天天冷的時候,喝完身上暖哄哄的,但這也只是假象,感覺熱的時候敢脫了棉衣試試,感冒發燒沒商量。


  這時候大部分人喝酒都是喝的這種散酒,就是附近哪個小酒廠釀的酒,瓶裝酒?不好意思,拿著錢未必能買到。


  不管是二鍋頭,還是西鳳汾酒,或者五糧液茅台,基本上都是有價無市的狀態。


  其實各個酒廠的產能本身就低,吃的糧食都不夠,哪能讓你們先釀酒啊。


  等再過兩年更是如此,連散酒都快買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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