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假戲真做的苗頭
第255章 假戲真做的苗頭
林菲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停下腳步。男人的衣服很大,把她嬌小的身體嚴嚴實實的包裹住了。林菲吸了吸鼻子,呼吸間都是淡淡的薄荷味道。
秦少揚卻腳步沒停,一直向前走,他的車子就停在左前方。
「你回家嗎?我順路送你。」
林菲快步跟上他,直接伸手推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我要回道館。我蜜兒還在道館等我呢。」
「什麼?」秦少揚皺著眉看向她。
「顧依雪啊,我閨蜜。」林菲解釋道。然後,拿出手機,撥通了道館的電話。「師兄,依依怎麼樣?她還沒吃飯吧,讓廚房煮點雞粥,好吃好喝的給我伺候著啊,我回去之後要是發現她少一根頭髮,看我怎麼收拾你。」
林菲掛斷了電話,發現車子還停在原地。
「你怎麼不開車,別耽誤我時間啊。」
「去道館我不順路。你應該開車過來了吧。」秦少揚說,那意思很明顯,就是請她下車。
林菲卻連屁股都沒挪動一下,「我喝酒了。」
「我也喝了。」
「你是軍車啊,誰敢查你酒架。我被抓到可就慘了。」林菲一本正經的說道。打定了注意死賴著不走。
秦少揚無奈,只能繞路先送她去跆拳道館。
越野吉普不偏不倚的停在道館的門前,林菲推門下車,笑嘻嘻的沖他招了招手,「謝啦。」
秦少揚理都沒理她,一腳油門,車子揚長而去。
林菲走進道館,才發現肩膀上還披著秦少揚的外套。
「你們到底什麼情況啊?有奸,情?」顧依雪拖著腮幫,盯著秦少揚的那件男士大衣看。
「天兒太冷,他借我穿的而已,走的時候忘還了。」林菲回答。
顧依雪湊過去,聞到林菲一身濃重的酒氣,「你們一起喝的酒?」
「秦二少失戀,我跟著蹭了幾杯酒。」林菲說。
「失戀?」顧依雪一臉疑惑。
林菲:「他和左伊分手了。」
「為什麼?」顧依雪覺得很詫異。秦少揚對左伊可不是一般的好。
「他說不合適。」林菲轉述秦少揚的話。
「好了這多年才發現不合適?」顧依雪又問。
「……」林菲表示無法回答。
……
周三上午十點鐘,從首都飛來的航班在B市國際機場平穩落地。
顧依雪親自去接機。
傅正勛和葉曼清先後從出口走出來,身後還跟著秘書和警衛。
「這麼遠跑到機場來幹什麼,你現在不是一個人,要多注意身體。」傅正勛看到依雪,忍不住皺眉。
身旁,葉曼清心想:不就是懷個孕,怎麼就這麼嬌氣了。
但她也只敢想想,絕對不敢當著傅正勛的面說出口。現在勵陽的事情還懸而未定,葉曼清不僅不敢惹傅正勛生氣,還得高高興興的認下顧依雪這個兒媳婦。
「你叔叔說得對,最近天氣一直不好,凍感冒了怎麼辦。」葉曼清不停的噓寒問暖,又問到了孩子的預產期。
顧依雪耐著性子一一回答。
葉曼清剛要把話題轉到陸勵陽的身上,就被傅正勛打斷了。「先上車,有什麼話回去再說吧。」
傅家來接機的車子就停在外面,一行人陸續上車,向傅家老宅行駛而去。
他們剛進家門,就聽到了廳堂內不停迴響著的電話鈴音。家裡的老傭人接聽電話,看到傅正勛進門,把話筒放在了一旁。
「先生,是傅少打來的電話。」
「說我沒時間。」傅正勛冷漠的回答道。
傅部長一向說一不二,傅希鵬既然有本事踏出傅家的大門,就該有本事承擔這個後果。
顧依雪站在一旁,心想,傅希鵬現在的日子應該過得很艱難,不然也不會放下臉面求饒。
傅正勛雖然表面冷漠,但畢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親侄子,總不至於看著他在外面餓死不管。但傅希鵬想要回到傅家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除非和丁雨琪離婚。
要愛情還是要麵包,對於傅希鵬來說,的確是一個兩難的抉擇。
但那些都不是顧依雪該操心的事了。
「你跟我到書房來。」傅正勛語氣溫和的對顧依雪說道。又叮囑葉曼清,讓廚房準備一些口味清淡的飯菜,顯然是準備留依雪在家裡吃飯。
傅正勛吩咐完之後,率先上樓。
葉曼清扯住依雪,不放心的叮囑道,「依依,有什麼話好好的和你傅叔叔說。只要你傅叔叔答應幫勵陽說話,勵陽一定會沒事的。」
顧依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問道,「您特意飛了趟北京,難道沒和傅叔說勵陽的事情嗎?」
葉曼清的臉色微變,一時無話。
陸勵陽一出事她就跑去了北京,哭也哭了,求也求了,傅正勛一直好言相勸,態度倒是好,就是一直都沒給過她明確的答覆。
這些天,葉曼清可以說是心急如焚。
「依依,就算你和勵陽沒有什麼感情,他也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父親。你總不會希望,你的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爸爸吧。」
葉曼清再次開口,語氣變得犀利了幾分。
顧依雪漂亮的眉心微不可聞的蹙了一下,眸中的神色讓人覺得迷茫而散漫。
「當初,勵陽的父親出事的時候,不知道您有沒有想過,他也是您孩子的爸爸。」
顧依雪說完這句后,徑直上樓,只留下葉曼清臉色極難看的站在原地。
書房門外。
顧依雪十分禮貌的伸手敲了三聲門,裡面傳出了一聲淡淡的,溫吞的聲音,「請進。」
顧依雪推門走進去,傅正勛正坐在沙發上翻文件,臉上帶著一隻老花鏡,面前的茶几上放著一杯溫茶。
「坐吧。」傅正勛指了下身旁的位置。
顧依雪在單人沙發上坐下后,又聽到傅正勛問,「勵陽的媽媽沒有為難你吧?」
顧依雪搖了搖頭,回答道,「她也是太擔心勵陽了。」
傅正勛點頭,摘下了臉上的老花鏡,「你能理解就好,畢竟,勵陽是她唯一的親人。這些天跟著我在北京,曼清的情緒也一直都很不好。」
顧依雪緊抿著唇,遲疑片刻后,才問道:「勵陽的案子,連您也無能為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