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溫甜甜的計劃
第496章:溫甜甜的計劃
「這是……誰打的?」
「當然是我的父親。」
封銘語氣平淡,似乎再正常不過。
說完,又重新將袖子放下來,扣好紐扣。
溫甜甜愣愣地看著他。
這裡才知道,為什麼封銘永遠穿著得體的西裝,難道就是為了遮住身上的傷痕嗎?
正想著,封銘又繼續道:「我的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曾經出軌,屢教不改。」
溫甜甜抬頭看,聽著封銘用一副平淡的口吻訴說著。
「整個封家會淪落到這個地步,全是拜她所賜。」
說著,他勾了一下嘴角,發出一聲冷笑。
「你以為,我的父母是在車禍中意外身亡的?不,那只是封家為了掩蓋真相,故意傳出的消息而已。」
「怎麼會……」
溫甜甜心中一跳,一個想法從腦海中跳了出來,心頭一跳。
「難道……」
「沒錯,在我的母親無數次出軌之後,我爸忍無可忍殺了她,最後選擇自殺。」
他轉過頭來,看著溫甜甜的目光有些滲人。
「你看,就算是人人羨慕的家庭背後,不是也隱藏著誰也不知道的苦楚嗎?」
封銘眼中帶著濃濃的笑意,但是卻不含一絲溫度,反而是冷笑、嘲諷,讓人心驚。
「可就算是這樣,這也不能成為你殺人的借口。」溫甜甜直言道。
封銘卻還是堅持。
「我說過,我這是在救你們。」
這句話,溫甜甜已經是第二次從他口中聽說了,卻還是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
封銘此時已經從剛才的回憶中醒來,眼中帶上的笑意,又恢復了平時那個溫文儒雅的貴公子模樣。
「還想到什麼地方看看,我可以陪你一起去,等到天黑之後,就不能出門了。」
溫甜甜看著他臉上的笑,心裡卻有些不是滋味,微微蹙眉,強行將異樣的感覺壓下去。
剛要開口,卻突然聽到一陣水聲。
「這是什麼聲音?附近有河嗎?」
「只是一條小溪而已,要過去看看嗎?」封銘不在意道。
溫甜甜點了點頭,跟著封銘一起朝後方走去。
走了差不多十分鐘的距離,眼前出現了一條半米寬的小溪。
溪水不知從深林中何處流出,徐徐向外。
溫甜甜在小溪邊蹲下來,只見溪水清澈透明,泉水叮咚作響,十分悅耳。
將手探了進去,感覺溪水一片冰涼,顯然是從地下流出來的。
只是不知道,這些水能不能流到森林之外……
想到這問題,溫甜甜腦海中瞬間冒出一個想法。
她匆匆站了起來,轉身朝木屋走去。
封銘跟在她身旁。
「這麼快就要回去了?」
溫甜甜匆匆道:「以後有的是時間,你不是還要在這裡停留幾天嗎?明天我們再一起出來吧。」
說著,她便一頭扎進木屋中。
房間是臨時布置的,剩下的就是一些臨時需要的小玩意兒。
之前她砸碎的玻璃還留在原地,放眼望去,沒有任何能夠通知紀景琛的東西。
正想著,幾個保鏢打開門,將什麼東西搬了進來。
溫甜甜仔細看了看,發現是幾幅畫。
那些畫都被好好包裝了起來,只是從材質上看,有些奇怪。
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溫甜甜猛地抬頭,朝牆壁上掛著的那些畫看去,瞬間明白過來。
這些畫,竟然是用同樣的材質畫出來的!
不是畫布,而是皮膚!
看來封銘對自己的這些畫十分滿意,無論走到哪兒,都要帶上它們。
難道他要把畫放在這裡?
和這些詭異的畫待在一起,簡直讓人感到不寒而慄!
溫甜甜坐在一旁,遠遠地看著幾個保鏢將畫都放在房間的牆角。
看到他們一臉淡漠的樣子,忍不住問:「你們知道這幾幅畫是怎麼來的嗎?」
本以為,幾個保鏢和之前一樣,不會和她說話。
但沒想到才說完,兩人便道:「人皮,你不是早就知道嗎?」
這麼冷漠的態度,讓溫甜甜瞬間皺起眉。
「就算這樣,你們也要包庇他嗎?」
聞言,兩個保鏢將東西放下,轉頭看了過來。
「真正看不清楚形式的,是溫小姐你自己吧?」
「什麼意思?」
「你可知道這些,少爺殺的人,都是些什麼人嗎?」
被反問一句,溫甜甜頓時不解。
她記得,自己之前在嚴教官那兒,曾經看到過那些死者的資料。
除了都是女人之外,看不出有其他的不同。
看到溫甜甜疑惑的目光,一名保鏢才終於開口解釋。
「封少爺所殺的,每一個人都是有家庭的情況下出軌的女人。」
說著,保鏢的目光瞬間變得兇悍起來。「那些女人都該死!少爺只不過是在代替警方懲罰她們而已!」
另一個保鏢也忿忿不平地咒罵起來。
「那些女人放在自己家裡的男人和孩子不管,而在外面勾三搭四,害了整個家,死不足惜!」
聽到這兒,溫甜甜頓時聯想到封銘告訴她的事。
封家的女主人,也是出軌慣犯……
可是就算是這樣,也不能構成他殺人的理由。
更何況……
溫甜甜皺著眉,她記得自己在警局看到的,那個女人並沒有出軌……
見溫甜甜安靜下倆,兩個保鏢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木屋的門再次被關上,房間變得昏暗起來,只有窗戶的光能照射進來,落在牆角的那幾幅畫上。
溫甜甜依舊皺著眉,腦海中一片混亂,不斷回想起封銘剛才告訴他的話,還有幾個保鏢的堅持。
她的目光再次落到那幾幅畫上,深吸了一口氣,靠過去。
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在畫布上碰了碰。
柔軟的觸感,讓她渾身一激靈,手縮了回來,心裡一陣發很寒。
過了一會兒,她才終於忍住了心裡的恐懼,小心翼翼地,從其中拿起了其中一幅畫。
這幅畫上畫的是一個肉嘟嘟的孩童,一雙烏黑的眼睛天真爛漫,卻也透著詭異。
溫甜甜雙眉緊鎖。
「抱歉。」
她低聲說著,拿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小心翼翼地從畫布上割下了一小塊布料。
用顏料在上面,零零碎碎寫上了幾個字。
寫完了字,溫甜甜擔驚受怕,把「紙條」塞進口袋裡,將那幅畫藏在了最底部。
做完這一切,心裡的恐懼卻沒有消散,反而愈演愈烈。
一定要快點找機會出去,把這些碎布放入小溪里。
希望那條溪水能連通外面,有人恰好發現這些「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