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2章 楚珮,對花偉傑一見鍾情(5)
第1012章 楚珮,對花偉傑一見鍾情(5)
但瞧楚珮對付白瑾瑜的手法,林若溪便知楚珮也是個高人,興許武功比白瑾瑜還要略勝一籌。
這樣一個人物,卻被那個一條腿的醜男撕破了衣裳,可想而知,當時的場面多麼激烈,那個醜男人,多麼粗暴?
讓林若溪感到意外的是,心高氣傲的楚珮,當時為什麼不阻止,不反抗?難道她沒有霸佔住控制權?
壓下心中的八卦,她又問:「您再也沒有其他衣裳了嗎?」
「有!」楚珮的聲音比蚊子叫還要輕。
「那您……」
「我的衣裳太暴露了,不像好女子穿的……」遲疑一下,楚珮紅著臉道:「若溪?姑姑一直等著你回來,就是想問你借兩套衣服。」
林若溪一愣,脫口道:「您沒有給他吃遺忘草?」
「吃了……」不好意思地垂下頭,楚珮露出來一截細瓷般粉嫩,卻爆紅的脖頸兒。
「他雖不記得我,但我終究成了他的人。若溪?」再抬頭時,楚珮嬌羞的藍眼睛中水光盈盈:「既做人婦,便要有人婦的樣子。姑姑的身子,從此以後,只留給他一個人看。」
「可是……」
「他忘了就忘了吧!」楚珮坦然一笑:「橫豎我都記得,我只在夢中給他看就好!」
這樣的楚珮實在太忠貞、太洒脫,也太感性,林若溪鼻子一酸。
不再多說,走上前輕輕給了楚珮一個擁抱,林若溪轉身離開。
不過幾分鐘,林若溪便親手給楚珮抱來一大摞嶄新的衣裳。
「姑姑?這些都是我懷孕初期,阿九給我做的。當時他未想到我肚子大得這麼快,所以許多新衣都來不及穿。您個子與我差不多,體型卻比我懷孕前豐腴得多,穿這些衣裳應該正合適。您且來試試吧?若不合適,我好叫李嬤嬤讓人給您重做。」
說著話,林若溪拿起一件顏色艷麗的遞給楚珮:「姑姑是白種人,穿什麼顏色都好看,就這件吧!」
哪想,她遞衣服過來,楚珮非但不接,還往旁邊躲了躲:「不用麻煩了若溪,那麼晚了,你和瑾瑜都忙了一整天,早點回去休息吧!」
見楚珮神色躲閃,林若溪微微一怔,繼而,像想到了什麼,她突然說:「姑姑?你把床單解開,讓我看看!」
「啊?」楚珮大驚。
一看楚珮這表情林若溪就明白了。
誰能想到,這樣魔性十足的一個妖精,對愛情會如此溫柔,如此逆來順受。即便對方化身為獸欺負她,她也欣然接受。
她是第一次啊!
這哪裡是一見鍾情,哪裡是美夢成真?簡直就是噩夢降臨。
這個世界怎麼了?為什麼這麼好,這麼會心疼人的女子就是輪不到白瑾瑜、花世子,還有花偉傑這些大好男兒?
花世子倒罷了,性子和楚珮太像,做哥們兒可能更合適。再說花世子年紀也太小,楚珮都可以做他老媽,PASS掉。
白瑾瑜這種性子,不管和哪個女子都會十分相配,橫豎他厭惡楚珮,不成倒也無妨,以後再慢慢尋覓,總有機會。
可像楚珮這種活潑妖孽,又知疼知暖的女子,怎麼就不留給性子穩重,一板一眼,又不拘小節,情竇未開的花偉傑呢?
倘若楚珮愛上的是和她年齡相當的花偉傑,那麼,身體殘疾、心靈幾度倍受摧殘的花偉傑,在外有個女大三抱金磚的彪悍娘子維護,在內,有個妖精似的娘子溫情呵護,又時時逗趣撩撥,生活該有多麼幸福圓滿啊?
實在沒忍住,林若溪爆了句粗口:「真特么活見鬼!」
「啊?」林若溪突然轉移話題,楚珮反應不過來。
「嗤……」自嘲地笑笑,林若溪道:「姑姑?若溪先前覺得您和師兄真般配,但師兄對您無感,若溪也不好強求。現在,若溪卻覺得您跟我大哥、花池國戰神太子、南大楚監國花偉傑實數天生一對。可偏偏您又心有所屬,這老天爺是瞎的嗎?怎地如此亂點鴛鴦譜?」
說完,也不管楚珮什麼表情,林若溪放下一瓶藥膏,推門出去。
待她走後,楚珮才拿起藥膏,解開床單,露出千瘡百孔,被欺負慘了的,傷痕纍纍的身體。
唇角勾起一抹凄涼又滿足的笑容,楚珮自言自語道:「若溪?你不懂,這叫痛……並快樂著!」
用手指舀了藥膏,一點點塗抹在自己身上,待手指落到肚臍上的紅鑽時,楚珮猶豫了。
這枚紅鑽,是當年小公主親手給她戴上的,說這是沙國傳統。沙國未婚的女子,都要在肚臍上佩戴臍環,直至嫁做人婦方可取下。說白了,相當於少女的守宮砂。
楚珮是沙國公主,義兄夫婦按照沙國皇室習俗,給她戴上這枚紅鑽,乃是因為這枚紅鑽不止價值連城,還是當年義兄從她母親的王冠上摘下來的。
楚珮歷經十七年重新回到沙國,不但受到崇高禮遇,還探出了沙國隱藏最深的辛密,就是仰仗這枚紅鑽。
今日,紅鑽見證了她從一個女孩徹底轉變成一個女人的全過程,就如同母親親手將她送上花轎,她要不要將紅鑽取下來?
可是,腦海里再度浮現出之前與花偉傑歡愉時,花偉傑數度親吻紅鑽,似乎對紅鑽情有獨鐘的美好畫面,楚珮又捨不得摘下來。
跪倒在地,楚珮虔誠地對著火燭磕了三個頭:「母后?阿珮今日終於長大了,但他只在阿珮的夢裡,阿珮想將他和紅鑽都留下,好嗎?」
橘色的火苗,楚珮少女般聖潔的臉龐上,兩行熱淚滾滾而下……
花偉傑睡到半夜突然醒來,他又夢到自己與女子歡.好了。而且,這次的感覺更強烈、更清晰,他甚至清楚地記得這女子肚臍上有抹璀璨的艷紅。
花偉傑想不起來那抹艷紅是什麼,但他愛極了這女子如水的溫柔,愛極了她如火的熱情,愛極了與她纏綿的快樂,愛極了她臍上的艷紅。
他覺得,那艷紅就是女子的化身,和女子一樣,妖艷奪目如精靈,純潔美好如天使,誘人魂魄,沁人骨髓。
所以,他不停地親吻,不停地親吻,不知疲倦,醉生夢死……
可是,讓花偉傑無比驚恐的是,只要一醒過來,他的頭就隱隱作痛,對這女子的記憶也在迅速減退,最後,慢慢地模糊到只剩那抹艷麗的紅。
「不要走,不要走!」抱著腦袋,花偉傑低吼出聲:「你來過是嗎?你是真實存在的是嗎?你為什麼給了我又拋棄我?為什麼?回來……回來……」
豆大的淚珠從眼角滲出,這個經歷了八年象腿病,被鐵鏈捆綁了八年都沒有掉過一滴眼淚的鋼鐵硬漢,此時此刻,潸然淚下:「女人?告訴我,你究竟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