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8章 好玩,就要跟您對著干
第928章 好玩,就要跟您對著干
一步步走到宗主夫人面前,林若溪面上依然笑吟吟的,聲音卻已變得冷寒下來:「是本公主讓寒夜攔住夫人的,夫人卻罵寒夜奴才,夫人可是在指桑罵槐,覺得本公主是奴才?」
「你……」將噴涌而出的怒火硬生生憋下去,宗主夫人冷笑道:「小公主莫不是沒聽懂本宗主夫人的話么?本宗主夫人是在幫你懲戒這兩名沒規矩的奴才,小公主怎地如此不識好歹?」
「哦?幫本公主懲戒奴才?嗤……」皮笑肉不笑地冷笑一聲,林若溪眸中鋒芒畢現:「本公主從來都不識好歹,因為本公主從來不需要別人給面子,夫人以為如何?」
「你……」
「夫人到底是耳朵不好還是理解能力太差?」漫不經心地舉起手,林若溪欣賞著自己的指甲,「本公主記得很清楚,方才我說,不要這兩個奴才的性命,只取他二人一對眼珠。怎麼?宗主夫人故意忽略本公主的命令,當著本公主的面兒要打死他們,可是在殺雞駭猴,想給本公主一個下馬威嗎?」
「你簡直……簡直不可理喻!」
「矮油!姨母可真是了解若溪,若溪簡直太崇拜您了!」眾人尚未瞧清楚,林若溪已換了張臉。非但變得笑容可親,她還自來熟地抱住了宗主夫人的胳膊,悠著勁兒使出墜千斤。
林若溪的動作把李嬤嬤、寒夜、暗一,還有紫鵑、蘭香嚇壞了。便是之前跟木頭人一般,始終站在林若溪寢殿門口的兩名暗衛,也縱身一躍,直接撲到了近前。
宗主夫人猛地被林若溪抱住胳膊,林若溪又跟癩皮狗似的歪在她身上,她厭惡的同時,還覺十分吃力,下意識就想把林若溪甩出去。
可是還沒動作,便見一干人將她和林若溪團團圍住。而這些人個個滿臉煞氣面露凶光瞪著她,那模樣,彷彿她稍微輕舉妄動,他們就會撲上來掐死她一般。
饒是宗主夫人自持高貴、狂妄自大,面對這等情形也不敢託大。想了半天,她硬是忍住怒氣,低聲道:「小公主可是身子不適?若是身子不適就回去休息吧,本宗主夫人可以讓貼身奴婢護送你。」
「姨母覺得若溪的貼身奴才們還少嗎?」看著宗主夫人,林若溪臉上露出個灰太狼式無比欠抽的笑容,「姨母我告訴您哈!若溪自打懷孕之後,性情就變得十分古怪,最喜歡做的事情呢,就是跟別人對著干,當真不可理喻得很。而且啊,若溪現在還特別不講道理。所以,姨母您今日要打死這兩個奴才,若溪就偏偏要跟您對著干,力保下他們,您說這樣好不好玩兒啊?」
沒等宗主夫人反應過來,她又沖寒夜和暗一揮揮手,滿臉都是攪屎棍的興奮:「寒夜、暗一?本公主今日心情好,又找著姨媽對著干,感覺爽斃了!如此,不用挖他二人的眼睛了,你們倆將他們拖到院子中間,當著姨母的面兒,打上二十板子以儆效尤吧!」
兩名逍遙派弟子乍然聽見林若溪這麼說,激動得不要不要的,想都沒想,便脫口道:「對對小公主,您太英明了!您趕緊跟夫人對著干,使勁對著干,把夫人對著乾死!」
「噗……」蘭香實在沒忍住,一下子笑場了。
她這一笑場,就跟流感病毒似的,紫鵑、寒夜和暗一全笑了。便是幾名逍遙派的弟子,也不由低下頭,聳動著雙肩,悄無聲息地笑了。
李嬤嬤倒是沉得住氣,只是一張老臉漲得通紅,便是眼睛里,都憋出了些許淚花。
宗主夫人氣得渾身發抖,但她自知場面已被林若溪控制住,所以硬咬著牙沒有吭聲。
她不說話,林若溪卻沒打算放過她:「矮油姨母?您瞧瞧您這都養的什麼奴才呀?這咒您死呢!您要不要再想想,下令將他們千刀萬剮什麼的?指不定若溪跟您對著干會幹上癮,直接就饒了他們呢?那般,也算您功德無量是不是啊?」
兩名弟子的眼睛更亮了,「快呀快呀!夫人您就別猶豫了,趕緊下令吧!小公主還等著吶!」
這麼被林若溪當猴耍,宗主夫人便是有再好的涵養,也裝不下去了。
伸手去掰林若溪的手,她怒道:「你且放開本宗主夫人,本宗主夫人乏了,要回屋去睡一會兒!」
林若溪多壞個人啊?既然已經黏上宗主夫人了,豈會容宗主夫人輕易逃脫?她索性將整個人都掛在宗主夫人的手臂上,還把腦袋枕在宗主夫人的肩膀上,直接壓著幕籬上的面紗,對著宗主夫人的臉吹氣。
「睡一會兒好啊!夫人?要不要若溪陪您一起睡啊?若溪會講故事哦,尤其喜歡講什麼換頭記啊?什麼畫皮啊?什麼吸血鬼啊?還有什麼一雙繡花鞋這類的恐怖故事。每個故事啊,都能……」微微一頓,她突然陰森森地說:「嚇死你!」
明明知道林若溪在捉弄她,可是,聽著林若溪陰測測的聲音,臉頰上還時不時感受到林若溪吹出來的涼氣,宗主夫人還是條件反射地打了個哆嗦。
再也忍不住,她怒喝道:「李嬤嬤、寒夜?還不趕緊把你們王妃帶回去?倘若你們再不動手,本宗主夫人就自己動手了!」
「哎呀!」林若溪突然喊道:「阿九……」
猛地聽見林若溪喊九千歲,宗主夫人嚇了一大跳,趕緊往四下里看看,待瞧了一圈也沒看見九千歲的影子,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又被林若溪耍了,更是惱羞成怒。
「林若溪?你敢耍本宗主夫人?你怎麼敢……」
「嗯哼?耍您了,怎麼著?」沖宗主夫人吐吐舌頭,林若溪的表情和聲音能把人活生生慪出內傷來,「若溪方才說了,我最喜歡跟您對著干,不但不可理喻,還特別不講理。不過呢,阿九很喜歡這樣的我,他要是知道我被誰傷了、罵了,估計真的能將那個人的皮,一點一點剝下來。姨母?是一點點地剝,就跟當年那人剝他母妃的皮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