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 現場,趁機偷香竊玉
第710章 現場,趁機偷香竊玉
做了幾個深呼吸,林若溪正視三個男人深沉的目光,微微一笑:「其實這世上,具其形不得其意者數不勝數。不過一枚小小的令牌,能說明什麼?與其我們在這裡胡亂猜測,還不如去現場看看,也許兇殺現場能告訴我們答案!」
……
逍遙客棧地字型大小普通客房已被龍雲軒派人封鎖起來,只有白瑾瑜一人穿著隔離衣在驗屍,其他人等皆不許靠近。
看見林若溪等人進來,白瑾瑜指指地上用石灰粉圈出來的軌跡,低聲交代:「小心點,不要踩到這些地方!」說罷,也不理睬林若溪,繼續專註於手裡的工作。
花世子和龍雲軒一進屋就圍到白瑾瑜身邊看他做屍檢,林若溪卻站在門口靜靜地瞧了白瑾瑜幾秒鐘,然後輕聲應道:「好!」
迅速穿好隔離衣,她沒有像平時查案時那樣興緻勃勃地走過去,與白瑾瑜配合默契地在第一時間驗屍。而是撇開屍體,開始打量四周。
屋子裡的擺設比較簡單,房門位於屋子西南角,門后擺著個一人高的壁櫥。為了節省空間,壁櫥與兩側牆壁相靠,呈現出三角形。
東面靠牆放著一張大床,床邊是一個簡單的梳妝台,一張桌子,幾把椅子。與床正面相對的是一面高約一米,寬約七十公分的窗戶。窗前放著一把美人靠,美人靠邊上有一個屏風,後面是浴桶、便盆和洗漱架。
龍文博的屍體就臉朝下斜趴在床前的腳凳上,在他后心窩上,插著一把匕首。而他的雙手舉在頭頂,呈現出鷹爪狀,掌心相對。乍一眼看過去,有點像龍文博正抱著籃球打算投籃。
大量鮮血從龍文博的后心窩處流出來,因為眼下已快進入十月中旬,天氣逐漸轉冷,所以血液看起來很新鮮,沒有完全乾透,在屍體四周形成一個直徑約三米左右的不規則橢圓,這讓龍文博的形態看起來有點詭異,也更加觸目驚心。
林若溪視線在屍體上停留了一下,繼而落在地面上一串清晰的血腳印上。那串血腳印最早出現在床前,然後一路延伸到美人靠前,最後在窗沿上消失。
這場景即便讓一個不懂偵破的外行來看,都瞧得出昨晚的情形。
當時龍文博偷偷潛入這間客房,正準備偷襲花偉傑,不想床上沉睡的花偉傑突然醒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出枕下的匕首,猛地從身後捅了龍文博一刀。這一刀又狠又准,龍文博連手都沒有來得及收回來,就趴在地上咽了氣。
繼而,花偉傑慌慌張張走到窗前,藉助美人靠爬上去越窗而逃。因為腿腳不靈便,他不但在美人靠上留下了半枚血腳印,還在窗格子下面的牆壁上蹭了一道血跡。
很完美的殺人潛逃兇殺現場,似乎不需要證據就能給花偉傑定罪,算得上天衣無縫,但林若溪的腦海里卻浮現出一副完全不同的兇殺場景來。
看一眼站在窗前靜靜凝視窗外的九千歲,林若溪皺了下眉。
她知道九千歲具有驚人的觀察力和縝密的邏輯思維能力,可是,一個出色的刑偵人員,難道可以不注重線索和證據,只是憑空臆想,就能找到殺人兇手嗎?
有點不服氣地沖格格不入的男人努努嘴,林若溪悄聲嘀咕:「便是不擅長偵破的花世子和龍雲軒都在認真仔細地看師兄做屍檢,怎麼只有這該死的傢伙跟夢遊神一樣在思想開小差?搞得好像跟他沒關係似的!」
嘀咕兩句,林若溪又有些心疼。橫豎九千歲就是這麼傲嬌自我的傢伙,她何必跟他計較?索性沖九千歲做了個鬼臉,林若溪轉身。
別以為林若溪的膽子真的變肥了,敢明目張胆地挑釁九千歲,實在是現在大家都穿著隔離衣戴著口罩,她臉上有什麼表情九千歲根本看不見。
可是,腳步尚未邁出去,腰上突然一緊,竟被九千歲箍進了懷裡。
「在罵為夫?」男人溫柔的聲音裡帶著寵溺的笑意:「還衝為夫做鬼臉?」
艾瑪?死太監的眼睛是X光機嗎?這也看得見?大眼睛骨碌碌轉了兩圈,林若溪矢口否認:「沒有!我怎麼可能罵你?」
「那為何不理為夫?」
「是你自己只顧著思考,理都不理我好吧?」
「想要為夫怎麼理你?」男人的氣息驟然逼近,林若溪還沒反應過來九千歲要做什麼,九千歲已隔著口罩落下一吻。
他吻的十分精準,堪堪落在林若溪的唇上,彷彿她的五官早已深刻在他腦海里一般。便是吻完,他也不鬆開她,依然垂眸含情脈脈地望著她。
口罩下,九千歲的鳳目和平時看起來不太一樣,彷彿籠了層霧靄,卻深邃得叫人看不透徹。
親吻只發生在分秒之間,而且九千歲只是蜻蜓點水般一觸即走,但被九千歲這麼瞧著,林若溪的臉還是騰地一下紅了。
賊溜溜地往四周看看,只見白瑾瑜三人依然背對著他們專註於驗屍,誰也沒有注意他們,林若溪微微鬆了口氣。
還沒等她調整好情緒,九千歲再次俯首湊過來:「還想讓為夫繼續親你?」
啊喂?這個男人怎麼回事兒啊?
「別鬧!」趕緊用手擋住他,林若溪悄聲道:「咱們正在查案,影響不好!」
「嗯……」煞有介事地點點頭,九千歲放開她:「那就查完案再親!」
林若溪的心一陣「砰砰」亂跳,推開九千歲捋了捋身上的隔離衣,冷靜下來之後,她才轉身向白瑾瑜走去。
九千歲也不跟上來,只是深深瞧一眼林若溪的背影,重新轉過身去繼續看著窗外。
白瑾瑜三人見林若溪過來並不說話,只是沖她點點頭,非常自覺地往旁邊挪了挪,給林若溪騰出了個位置。
林若溪也沖他三人禮貌地點點頭,在屍體前蹲下。
龍文博很年輕,大約二十歲左右,因為趴在血泊里,五官看不清楚。但他的頭髮梳理得整整齊齊,露出來的一截后脖頸皮膚白皙,彈性很好。身上的衣著雖華麗,樣式卻十分簡單,而且潔白的衣領上沒有一點污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