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8章 天譴,白瑾瑜的守護(1)
第608章 天譴,白瑾瑜的守護(1)
李嬤嬤不滿地皺眉:「王妃方才為何不讓老奴和寒夜殺了他?敢那般輕薄王妃之人,當千刀萬剮!」
「嗯!確實是該千刀萬剮……」唇邊浮現出一抹殘忍的笑,林若溪道:「不過為何非要我們動手殺他?兔子急了還會咬人,更何況林浩宇是一頭被慾念燒昏了頭腦的狼。既然胡姨娘已經幫我們立了大功,我們殺了他,豈不是替林安國解決了一個眼中釘?」
李嬤嬤急了:「那王妃為何還要與他虛與委蛇,讓他占你便宜?」
林若溪的小臉一抽:「嬤嬤啊?你何時看見我讓他占我便宜了?」
「老奴和寒夜都看見了,那無恥之徒抱你了,還想親你!」
「嗯……嗯……」寒夜實誠地拚命點頭,滿臉憤慨。
「好吧!」用手搓了搓臉,林若溪蹙眉道:「我承認是我失算了,我沒想到林浩宇如此膽大妄為,明知道得月樓有暗衛把守,還色膽包天想要在這裡對我霸王硬上弓。不過,他沒親到我……」
「屬下看見他的嘴碰到王妃的鼻子了。」寒夜瓮聲瓮氣道:「哦……王妃抽他耳光的時候,他還趁機親了一口王妃的手!」
卧槽啊!這也算?
像看臭狗屎般看了看寒夜和李嬤嬤,林若溪舉起手道:「我等會兒沐浴,狠狠沐浴,把他的口水全都洗掉。對,再把這身衣服丟出去燒掉,這樣總可以了吧?」
「殺了他!」李嬤嬤皺眉。
「把他的臉皮剝下來!」寒夜不滿。
「哎哎!我說你們倆……」
「早知道王妃捨不得對他下手,老奴(屬下)就該早早動手!」李嬤嬤和寒夜同仇敵愾。
「誰說我捨不得對他下手了?我那不是一時大意,被他鑽了空子嗎?」垂眸默了默,再抬頭時,林若溪面上嬉笑全無:「今晚,我曾給寒夜說過,即便是做壞人,我也想壞得堂堂正正。林浩宇少年時對我有恩,恩將仇報不是我林若溪的行事風格,我若想殺他,勢必得給自己找個借口。倘若他一直對我溫文有禮愛護有加,我反倒不知該怎麼辦。如今他犯了我的大忌,我已對他仁至義盡,便是痛下殺手,也沒什麼可顧慮了。
再說,我是真的想從他嘴裡挖出點信息來,看看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也不算白忙吧,至少我看清楚了他醜陋的嘴臉。而且,我還知道了老夫人並非表面上那麼安分守己。如此,我們何不趁此機會一網打盡呢?」
「王妃的意思是……」
「嗤……」林若溪冷冷一笑:「如此心懷不軌,我林若溪豈能容他一而再再而三犯我?再等等,過上一個時辰,待夜再深些,你二人陪我再去一趟林浩宇的寢院。」
……
「閣下是誰?」才問出口,林浩宇便噴出一口鮮血,繼而體力不支跪倒在地。
從得月樓逃出來后,林浩宇心中又是羞憤又是懊惱,一方面暗罵自己沒有把尾巴再夾緊些,居然這樣就泄露了真實目的。另一方面,他又為沒得手而心存不甘。這種情況下,林浩宇不想回自己寢院。剛巧路過倩兮院,覺得這裡甚是安靜,林浩宇便悄悄潛入進來打算讓自己靜一靜。
不曾想,雙腳才在院中站穩,面前便出現了一個身姿挺拔的白衣人。
大晚上的,此人非但一身白衣,便是臉上的蒙面都是白色的,乍一眼看過去,卻並不顯突兀,反而覺得他像月神般溫潤美好。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貌似美好又無害的男人,看見他二話不說,直接開打。林浩宇本來以為憑著自己的身手,想要制服一個渾身毫無半點霸氣的人輕而易舉。哪想,一交手林浩宇就發現自己大錯特錯。
這個男人,堪稱他此生遇到過的最最強悍的對手。明明他的一招一式都優美純凈,不含丁點殺氣,可打到身上,卻帶著催腐拉朽的力道。不過挨了他兩掌,林浩宇便覺五臟六腑都移了位,他知道,再打下去,必將死在此人之手。
許是此時的林浩宇實在太狼狽,白衣人收了手定定地看過來。白色面巾下,他明月秋水的眼眸寒冷如冰。
「你……你到底是誰?」林浩宇低吼:「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對我痛下殺手?還有?你是怎麼潛入左丞相府的?」
「只要是傷她之人,都該死!」
平平靜靜一句話,彷彿微風拂面,可是聽到林浩宇耳中,卻如同平地驚雷,林浩宇脫口道:「你是林若溪的情人?」
這話讓白衣人微微蹙了下眉,周身的氣質變得更加冷冽:「原本她誤以為你是兒時救她幫她之人乃是你的福氣,可你身在福中不知福。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林浩宇?你以怨報德,活該遭到天譴!」
倏地瞪大眼睛,林浩宇彷彿看見了鬼:「你……你就是林若溪說的那個兒時曾救她幫她之人?是你?」
「像你這麼骯髒齷齪之人,實在辱沒了這身白衣……」像是想到了什麼,白衣人輕嘆:「她果然沒有說錯,只有沽名釣譽之人,才會刻意穿白衣。」
不待林浩宇接話,他又道:「既然你和林若雲都喜歡穿白衣,都喜歡用完美的假象來掩飾骯髒不堪的真面目,那麼,我便成全了你們吧!」
話音落,美好白皙的大手一翻,一股強悍的勁風已向林浩宇襲去。林浩宇只覺胸口一悶,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便昏死過去。
垂眸看了林浩宇兩秒鐘,白衣人彎腰將林浩宇拎起來扛在肩上。不過轉眼,他已帶著林浩宇離開倩兮院,潛入林浩宇的寢院。
然而,雙腳才落地,便聽牆頭上傳來一聲輕笑:「喂?被噁心到了吧?溪兒說得沒錯,只有沽名釣譽之人,才喜歡穿白衣。我說你乾脆跟我一樣,以後改穿黑衣得了。其實黑衣也不錯,髒了都看不出來!」
循聲看去,只見花世子正懶洋洋地歪在牆頭,狹長的眼睛里精芒四射。
「既然你來了,便由你來做吧!」直接將林浩宇丟在地上,白衣人轉身便走。
「喂!瑾瑜?你去哪兒?」花世子縱身撲過來:「我說你幹嗎呢?是跟我慪氣呢,還是跟溪兒慪氣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