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章 色膽，殺死胡姨娘（2）
第600章 色膽，殺死胡姨娘（2）
「我……」胡姨娘咽了口口水，低聲道：「浩宇，你可千萬別激動，林若倩……林若倩是被林若雲害死的！」
彷彿吃了一驚，林浩宇脫口問：「誰告訴你的？」
「沒人告訴我……」警惕地四下里看看，胡姨娘道：「我有一次去雲霄院找林若雲，她正在午睡，我聽見她在說夢話，說她被逼無奈才喝了林若倩的血，讓林若倩不要找她報仇。她還說……」
見胡姨娘停住話頭，林浩宇不由脫口道：「她還說什麼？」
「她還說只要林若倩不找她，她一定會想辦法弄死林若溪，哪怕搭上她自己的性命，她也在所不惜。」說完，胡姨娘仔仔細細觀察了下林浩宇的神色，但見林浩宇雖驚訝悲痛，倒還不至於狂躁，遂放下心來小心翼翼試探：「浩宇？你還好嗎？」
「我……沒事！」做了個深呼吸，極力掩飾住眼底的憤恨，林浩宇再問：「那我母親呢？你確定我母親是被林若溪害死的？」
「我……我不太敢確定……」
「不敢確定的事情你胡說？」
「我沒有胡說，我看見了……」
林浩宇脫口問道：「你看見什麼了？」
仔仔細細觀察了下林浩宇的表情，沒發現什麼異常，胡姨娘才十分謹慎地說：「那日左騎校尉來府里找大夫人，我看見他帶著幾個隨從進入西院。可是沒多久，林若溪和李嬤嬤就從西院出來了。之後……之後就聽說大夫人和左騎校尉被人……被人捉……」
「你怎麼會看見他們進出西院？」忍住心中的狂怒，林浩宇一字一頓道：「你在監視我母親？」
「我……我……」理虧地低下頭，胡姨娘的聲音裡帶著無奈和委屈：「浩宇你也知道，豪門深宅中的女人都是依傍夫君生存的。林安國雖然寵我，但我到底只是個妾，大夫人覺得我是狐媚轉世，對我頗多刁難，我的日子也很艱難。所以我便想著多親近親近大夫人，盡量投其所好，我真的不是去監視她的。」
親近？投其所好？以為他林浩宇是三歲小兒嗎？不過，此時倒也不宜翻臉。林浩宇再問：「你只是看見林若溪和李嬤嬤從我母親院子里出來，怎麼就斷定我母親是林若溪害死的？」
「我確實不能斷定，但當日林安國西院捉姦后，曾單獨與林若溪說了一番話。浩宇你想想，林安國為什麼要單獨約見林若溪？定然也是心存了懷疑。可他父女二人見面之後，這件事就那麼不了了之了，你不覺得很奇怪嗎？依我猜測，必是他二人達成了什麼協議，一同冤死了大夫人……」
說到這裡，胡姨娘停頓一下，像是十分糾結，直到看見林浩宇眼眸中升起一團怒意，胡姨娘才小心翼翼道：「浩宇？其實當日大夫人讓法門寺內庵的小尼姑來尋林若雲時，曾帶了一件衣裳來。可林若雲不願見小尼姑，只打發下人給了幾兩碎銀子了事……」
「那衣裳現在何處？」林浩宇再問。
「在……」胡姨娘遲疑道：「在我院子里……」
「為什麼會在你院子里？」
「那日法門寺內庵的小尼姑央求了好久，林若雲就是不見。小尼姑離開的時候，正好遇到我，便將大夫人的衣裳交給了我。你是知道的浩宇，自從大夫人被休之後，我心存悔意，便一直想為自己贖罪。所以……所以我這段日子往雲霄院也去得勤，沒事時總會勸勸林若雲……」
「那衣裳可有什麼異常嗎？」
「有！」胡姨娘點頭：「那衣裳上有一種迷藥，十分霸道，染上之後，必須陰陽調和方可解。論起醫術和使毒，別說咱們左丞相府，便是整個軒轅王朝，只怕也找不出比林若溪更厲害的人。所以我想，當日左騎校尉在西院大發淫威，指不定就是被林若溪下了葯。否則，怎麼那麼巧，左騎校尉剛進去，林若溪就出來，而大夫人和左騎校尉就……」
林浩宇打斷胡姨娘：「此事還有誰知道？」
「除了我，別人都不知曉，我知道此事干係重大，便是林若雲和林安國都沒有告訴。」想了想，胡姨娘又補充道：「浩宇你放心吧！此事雖乃大夫人作孽，但你是她兒子，我便是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怎麼都不會讓你被她連累，背上孟浪的惡名！」
眸中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厭惡，林浩宇不動聲色道：「你倒是有心了！」
「那當然！」胡姨娘頗為得意：「此事關係到你，我自然要謹慎小心些。」
「嗯！」點點頭，林浩宇話鋒一轉：「你也會使毒？」
「不會！」
「那你是如何知道我母親那件衣裳上有迷藥的？」
「我……」胡姨娘有些瞠目結舌，似乎沒想到林浩宇會不停地問，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面上的表情變了好幾變，她才道：「我是覺得，大夫人和林若溪鬥了那麼長時間，莫名其妙的，她為什麼會托個小尼姑送來一件舊衣裳？我尋思著，或許這衣裳上有什麼林若溪的罪證，大夫人想交給林若雲，讓林若雲幫她翻案。所以……所以那日我就長了個心眼兒，將那件衣裳拿出去找人看了看……」
「看的人可靠嗎？認不認得你？」
「他不認識我，再說當日我去的時候帶著幕籬，他看不清楚我的臉。」
林浩宇哪裡知道胡姨娘此時的想法，什麼看見林若溪從西院出來，什麼法門寺內庵的小尼姑送了件有迷藥的衣裳過來，什麼劉氏想讓林若雲幫她翻案，這些話都是林若雲教的。當然，小尼姑這個人證，以及帶迷藥的衣裳這個物證，林若雲確實都為林若溪準備好了，胡姨娘不過是收了林若雲一大筆好處費，幫林若雲做了個傳話筒而已。林若雲的目的是通過胡姨娘的嘴巴將這些話帶給林安國，然後再由林安國告訴林浩宇。卻不曾想胡姨娘看上了林浩宇這個小鮮肉，直接繞過了林安國這道環節，將事情變得更加簡單化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