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章 身世，娘親的五角戀（1）
第533章 身世，娘親的五角戀（1）
林若溪微怔，昨日才剛習慣九千歲自稱「為夫」，今日突然就要習慣自己變成「王妃」，她能說這個世界真奇妙嗎？
知道清風閣的規矩，一上馬車，林若溪就背轉過身子，對九千歲道：「來吧？」
「嗤……」九千歲壞笑著黏上來：「做甚？夜裡為夫抱著還不過癮，現在還想讓為夫繼續抱？」說話間，九千歲已從身後將林若溪抱了個滿懷，雙手還極其不安分地順勢鑽進林若溪的衣襟里。
林若溪被他逗得面紅耳赤，一邊去推九千歲的手，一邊緊張地四下張望：「你做甚？這是在馬車上！」
「馬車上又如何？昨日溪兒與為夫就是在馬車上。為夫抱你進屋時，咱們連衣裳都沒穿。」
「啊？」林若溪目瞪口呆。
瞧著她嬌憨的模樣，九千歲心中一盪，修長的手指變得愈發邪魅放肆：「為夫喜歡和溪兒在馬車上……嗯哼？」
腦海里立刻浮現出昨日在馬車上與九千歲纏棉的畫面，林若溪的臉瞬間爆紅。矮油，死太監果然不是凡品，居然喜歡車震？
「以後清風閣對於溪兒不再有秘密，溪兒想何時去就何時去，更無需蒙上眼睛。不過，端王府距離清風閣甚遠，這一路上實在無聊，溪兒吃飽喝足，是不是該與為夫做點有意義的事情呢？」說話間，九千歲已化身為狼，將他的小妻子撲倒。
聽著車內讓人臉紅心跳的動靜，車外的寒夜、暗二和暗三三人面面相覷。他們伺候千歲爺不是一天兩天了，怎麼從來都不知道潔身自好的千歲爺是這般浴求不滿的一頭狼啊？
話說，千歲爺？慧敏郡主？你們如此毫無顧慮地秀恩愛、撒狗糧，是不是也該考慮一下偶們這些苦逼的心情呢？
……
清風閣和林若溪上次來時沒什麼兩樣，依舊陰暗朝濕。不過也許是心境不同，此番與九千歲手牽著手走進來，林若溪竟不再覺得這裡處處瀰漫血腥。
二人剛在八仙椅上並排坐下，暗衛們便抬著一個戴著手銬腳鐐渾身是血的人進來。
那人原本像是快要死了，可看見林若溪，他的眼睛一亮，雙手伸向林若溪哽咽道：「小小姐？」
這個稱呼很陌生，但這個人的聲音林若溪卻十分熟悉。愣怔一下，她猛地站起來，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黃公公？你是太後身邊的黃公公？」
「正是老奴，正是老奴……」被林若溪認出來，黃公公感動得熱淚盈眶。
似乎忘記了自己的手腳皆被鐵鏈鎖著，黃公公硬撐著想站起身，可才爬起來，便被鎖鏈帶動「撲通」一下趴倒在地。但他並不氣餒，再一次爬起來，看著林若溪的眼睛里都是淚。
「蒼天有眼，讓老奴還能再次見到小小姐，老奴……老奴……」接下來的話還沒說出來，黃公公已泣不成聲。
林若溪雖然和黃公公打交道的次數比陳喜公公多，但因著黃嬤嬤的事情，她對黃公公的印象卻沒有陳公公好。可當初入選綉院黃公公確實幫了她，更何況他們之間還有個間接為了林若溪而死的法曹太監。所以，面對這位對她有恩且頗多維護的老人，林若溪的感覺有點複雜。尤其是此時看見黃公公出現在清風閣，還弄成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林若溪吃驚的同時，心頭竟莫名湧上難以抑制的心疼。
「阿九……」斟酌一下，林若溪問：「能不能卸了黃公公的手銬和腳鐐？再……再給他賜個座？」
「隨你！」命寒夜過去將黃公公身上的鐵鏈打開，又搬了把椅子讓黃公公坐下，九千歲站起來，俯首在林若溪額頭上吻了吻，柔聲道：「你和黃公公且在這裡先說話，為夫還有其他事情要忙。待會兒讓寒夜和暗二、暗三送你回去，可好？」
心知這是九千歲故意給她和黃公公創造獨處的機會，林若溪乖順地點點頭。
九千歲沖她笑笑，又意味深長地看了黃公公一眼，這才帶著寒夜等人離開。
待審訊室內只剩下林若溪和黃公公二人，黃公公突然踉蹌地走過來，抱住林若溪的腿嚎啕大哭：「小小姐？老奴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啊！」
林若溪心頭已有預感，此時黃公公這般表現，她心中的猜測已基本上得到印證。將黃公公攙扶起來坐下，林若溪問：「黃公公？你為何會在這裡？」
抹了把臉上的老淚，黃公公道：「老奴……是因為行刺九千歲未遂，所以才被捉來清風閣的！」
「你……行刺九千歲？」像看妖怪一般看著黃公公，林若溪問：「那現在在慈寧宮伺候太后的黃公公？」
「那應該是九千歲給老奴找的替身。」
林若溪一怔，「你為何要行刺九千歲？」
「自然是……」為了您。遲疑一下，黃公公道：「自然是奉太後娘娘之命！」
「太後娘娘？」蹙眉想了想，林若溪問：「可是林老夫人央求太后相助，太后才會讓你去做這種雞蛋碰石頭的蠢事？」
「小小姐聰慧，正是。」
「呵……小小姐？」垂眸一笑，林若溪突然道：「黃公公？說說我娘親吧？告訴我，我娘親究竟是怎麼死的，是不是與太后和林老夫人有關？還有，我爹爹到底是誰？」
黃公公倏地抬頭看過來，半響才重新跪倒在地。見林若溪又要來攙扶他，黃公公忙揮手道：「小小姐，您讓老奴跪著說話吧！這般，老奴死後，才有顏面去見冷月夫人。」
果然，林若溪狠狠閉上眼睛。
問黃公公這話林若溪原本只是誘供，想詐一詐黃公公，其實林若溪心裡並沒有十足的把握。當初求九千歲幫忙偽造老夫人的身份時，林若溪已隱約嗅出陰謀的味道。她穿越過來，雖然繼承了這幅身子的記憶和部分感情，但本質上，還是二十一世紀那個戰地軍醫林若溪。娘親死得蹊蹺，她便是渴望知道真相，也沒打算替娘親報仇。畢竟真相牽扯到太后，而且還是十幾年前的恩怨，林若溪不想讓自己糾纏進去。
所以在搞死林蝶兒和林煙兒之後，林若溪基本上就不再針對老夫人，也從不去招惹太后。便是對娘親之死的謎團，也刻意避著，不再追查。
可是很顯然，人不找事事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