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壞蛋，我愛他就足夠了
第521章 壞蛋，我愛他就足夠了
「你胡說，你胡說……」鳳暖喊道：「你給不起她，你此番去逍遙派就是迎娶龍纖紫，完成你母妃與逍遙派定下的百年之約。你根本就不愛溪兒，鳳吟九？你想要的，乃是溪兒的鎖骨，你想讓她做你的藥引，想讓她恢復你的男兒身。我告訴你，只要我鳳暖活著一天，你就休想傷害溪兒，休想動她一根汗毛……」
一把扯住鳳暖的袖子，鳳熠像看神經病般看著鳳暖：「五弟？你在胡說什麼？你看看清楚，這是九叔，是我們從小就崇拜愛戴的九叔。咱們都知道的，九叔喜歡小溪溪，他心裡一直都有小溪溪。你怎能如此污衊……」
「我污衊他？」鳳暖如同一頭髮怒的獅子：「這些是我親耳聽見九皇叔和龍傲天說的，當時龍雲軒和龍纖紫也在場。四哥你要是不信，可以問問九皇叔，我有沒有說一句假話污衊他？」
鳳暖說的如此煞有介事，鳳熠看看他，再看向九千歲，待對上九千歲冷若萬年寒冰的俊臉上殺氣騰騰的眼睛，鳳熠心頭一酸。
什麼都不用問了，九叔是那樣驕傲的一個人，倘若五弟是在污衊他，九叔早就大手一揮，直接一掌拍死五弟了。所以，是真的，九叔之所以對小溪溪好，之所以一直纏著小溪溪，都是為了小溪溪的鎖骨。
怎麼可以這樣？九叔怎麼可以這麼壞？命運怎麼可以這樣混蛋？鳳熠終於將充滿同情悲憫的視線落在林若溪身上：「小溪溪……」話未出口已不成聲，鳳熠再也說不下去。
林若溪想沖鳳熠笑笑，可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她沒辦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她覺得，鳳暖將一把竹籤子狠狠戳進了她的心臟里，不拔出來會痛，拔出來，竹籤子上的倒刺會將血肉一絲絲剝離心臟，更痛。
林若溪不敢回頭看九千歲，亦不看鳳熠，她就這樣默默地瞧著鳳暖，臉色煞白，但目光清澈。
鳳暖還是說出來了，這幾天她一直不問，不是不想問，而是害怕九千歲承認。此時此刻，九千歲雖然沒有承認，但他也沒有否認，甚至連句辯解的話都沒有。他只是站在她背後垂眸看著她，便是後腦勺對著九千歲，林若溪也能感受到他目光中的複雜。
所以說，是真的。從頭到尾，九千歲糾纏她都是個華麗的圈套，他的目的明確，一邊捕獵，一邊眼睜睜看著她這隻傻兔子自娛自樂。
看見憂傷與痛楚從林若溪的大眼睛里溢出來，而九千歲想要抱住林若溪腰肢的雙手僵在半空中，鳳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指向九千歲的劍又推進了幾分。
「溪兒？你瞧，九皇叔承認了。他就是這樣一個心腸狠毒，機關算盡的壞蛋！」
「是……」艱難地點一下頭，林若溪道：「我知道，他一直都是個壞蛋！」
九千歲停留在半空中的手倏地緊握成拳，可是他依然保持著想要抱林若溪的姿勢，沒有收回雙手。
將林若溪和九千歲的反應皆看進眼裡，鳳暖再接再勵：「所以，像他這樣無情無欲之人，是不會愛上你的。」
「嗯……」又點一下頭，林若溪抿了下唇角，愈發艱難地說道：「也許是的，也許，他真的無情無欲，根本不會愛上我……」
「那你過來好不好？」如同哄騙小孩子，鳳暖的聲音越來越溫柔，眼睛也越來越亮：「過來，溪兒？回到我懷抱里好不好？我發誓，我一輩子都不傷害你，一輩子都寵著你，疼著你。」
「不好！」這次林若溪回答得又乾脆又肯定，沒有絲毫遲疑。
「為什麼不好？」溫柔一點點破裂開，鳳暖的表情漸漸變得猙獰：「他都不愛你，甚至想要你的命，你為什麼還不願意回到我的懷抱來？」
「我愛他……因為我愛他，這就足夠了。」笑容在林若溪唇角綻放，苦澀，卻帶著難言的解脫，「不管他愛不愛我，也不管他想要什麼，他要對我做什麼，我都愛他。我累了，鳳暖，如果九千歲就是我林若溪逃脫不了的魔咒，那我還有什麼必要繼續去逃？逃也辛苦，愛也辛苦，我為什麼不讓我自己輕鬆一點？即便愛得卑微，愛得沒有希望，但至少，我沒有騙我自己，也沒有騙他……」
「但是你騙了我！」看著如此卑微的林若溪，鳳暖的心都要碎了：「是，你愛他，所以你可以不要自尊，不要公平，可以讓自己委屈地一個人躲著偷偷地哭，只為讓他開心，讓他為所欲為。那麼溪兒？我呢？你有沒有替我想過？你有沒有想過我鳳暖一點點？你這樣對我公平嗎？」
「不公平！」儘管羞憤，但林若溪還是抬頭直視鳳暖的眼睛：「從一開始我就知道咱們之間所謂的挂名夫妻不公平，所以我一直都不願意嫁給你。鳳暖？你恨我吧！我林若溪就是個壞蛋，是個騙子，我不值得你愛！」
「你就那麼愛他嗎？溪兒？咱們真的沒有可能了嗎？你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就一次，讓我愛你一次好不好？」
「不好，鳳暖，不好……」用一種近似於哀求的目光看著鳳暖，林若溪卑微又肯定道：「我愛他，所以鳳暖，你不能傷害他。如果……如果你一定要殺一個人才能泄憤，才覺得心裡舒坦，那麼，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我不怨你，更不會怪你，但我一定要跟你說清楚鳳暖，我不愛你，以前、現在、以後，我都不愛你，也不可能會愛上你，咱們是不可能有未來的。」
「撒謊，你騙我，我不相信。你明明是心疼我的，在紅葉山莊，你害怕連累我，害怕害了我，即便那樣往自己身上潑髒水，即便我打你，你也要保護我。溪兒啊！你心裡有我，有我……」鳳暖狂吼：「都是他，都是鳳吟九魅惑了你，我要殺了他……殺了他！」一把將林若溪推開，鳳暖手中的長劍往前一送。
「噗……」地一聲，血花飛濺，長劍直入九千歲的肩胛，竟透身而出，將九千歲來了個對穿。
「九千歲（九叔、阿九）！」林若溪、鳳熠、軒轅帝同時撲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