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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問心,我只是在陳述事實

  第446章 問心,我只是在陳述事實


  話音頓了頓,白瑾瑜輕輕一笑,「我們眼下雖距離淡水湖很遠十分安全,但這一片沒有水,我便尋了些五味子藤,從裡面擠了些清水出來解渴。」


  遠離水源、和隊友走散,身後還有紫隊的追殺,明明他們此時的處境已經差到不能更差,可白瑾瑜臉上卻沒有半分不安,敘述的時候,平靜得與給人看病一般無二。林若溪心中的不安和巨蟒帶來的后怕迅速消散。


  「呵呵……」林若溪笑道:「虧我還號稱百事通,居然把這麼重要的叢林生存經驗都忘了。早知道來淡水湖取水會發生這種事,倒還不如昨晚我們就用這種法子取水。」


  白瑾瑜一直在觀察林若溪的反應,眼見林若溪眸底的擔憂褪去,他才打趣道:「擺著這麼大一座淡水湖不用,眼巴巴地忙上幾個時辰從植物根莖中取水,慧敏郡主如此聰慧,豈會選擇這麼蠢笨又費力不討好的法子?」


  「哼!」沖白瑾瑜鼓鼓眼睛,但見白瑾瑜的嘴唇有些龜裂起皮,林若溪心中一痛,忙用手接過嫩葉舉到他嘴邊:「你先喝!」


  「我已經喝過了……」


  「你覺得我特傻,特別好騙嗎?」


  「……」垂眸一笑,白瑾瑜不再狡辯,乖乖喝水。


  說是喝,其實白瑾瑜只是用嘴唇沾了沾水。然而,遇到林若溪這種精明奸詐的小魔女,他的小伎倆豈能矇混過關?白瑾瑜頭還沒有抬起來,林若溪便命令道:「都喝完,要不然我就把水倒掉,咱們誰也別喝。然後,一起尋找五味子藤重新采水。」


  「可是這水……」


  「我知道你采水不容易,但我也不想你又飢又渴導致虛脫,丟下我一個人。」


  極寵溺溫柔地再看她一眼,白瑾瑜終於乖乖地將水飲盡。


  待他喝完,林若溪才斂了笑容問:「師兄?我們是怎麼逃出來的?」


  「是九千歲幫的忙……」看著林若溪,白瑾瑜的目光異常坦蕩:「當時情況緊急,花世子只能帶著五皇子和林若雲逃命,我不會武功沒辦法救你,只能陪你一起送死。關鍵時刻,九千歲拋灑了許多剝了皮的動物,巨蟒被血腥味吸引,放過了你我……」


  「你休要騙我!」蹙了下眉,林若溪有些氣惱道:「他弄了那麼大一條巨蟒襲擊我們,怎麼可能會幫我們逃脫?」


  「我只是實話實說……」默了默,白瑾瑜道:「我記得你第一次幫許仵作勘察六指血手印那樁案子時說過,九千歲是個坦坦蕩蕩的人,他行事高調力求完美,如果要獵殺我們,你覺得他有必要偷襲?」


  「可那條巨蟒分明就是他引來的!」


  「這個我承認……」白瑾瑜輕嘆一聲:「當時的情形十分危急,他點了你的穴道讓我背著你快跑,然後就孤身對付巨蟒去了。我不會武功,目力不好,看得不是太清楚,但我能瞧出他在布陣,好像是在往地上埋設樹枝……」


  「往地上埋設樹枝?」林若溪一愣。


  「嗯!」白瑾瑜點頭:「那些樹枝一看就是被刀削過的,頂端尖利無比,和匕首差不多。蟒和蛇一樣,都屬於爬行動物,倘若九千歲布下的陣法與巨蟒遊走的路徑曲線相吻合,巨蟒的身體就會從樹枝上滑過。一根樹枝或許不會對巨蟒造成傷害,但若是無數根匕首般尖利的樹枝一次次劃過巨蟒的肚腹,就算巨蟒是銅牆鐵壁,大概也會被開膛破肚。所以,九千歲確確實實救了我們。」


  林若溪心頭巨震,沒錯,這確實是捕蛇人捉蛇的一種法子。其他人或許沒辦法在瞬間布置那麼一個樹枝陣殺死巨蟒,但妖孽級別的九千歲能,他絕對能像閃電俠一般趕在巨蟒前面埋設樹枝,在現場屠殺掉巨蟒。


  也就是說,紫隊進入狩獵場后哪裡都沒有去,直接來到淡水湖邊砍伐樹枝準備布陣?難道她錯怪死太監了?死太監進入狩獵場,目的是為了殺死巨蟒嗎?


  眸中已有鬆動,林若溪遲疑道:「師兄?」


  「師妹?」意味深長地凝視著林若溪,白瑾瑜的眼眸比夜空中的星子還要璀璨,乾淨又通透:「我覺得九千歲之前根本就不知道我們在湖邊,他和四皇子去驅趕萬獸,目的就是為了在湖邊除掉巨蟒。而我們,誤打誤撞闖入了他的計劃。我們,應該是被龍纖紫騙了。」


  這話太有說服力,林若溪只覺心中打翻了五味瓶,一時間酸甜苦辣說不出什麼滋味兒。默了默,她突然拔高聲音道:「你不要替他說好話,他跟我們不是一國的,他想害死你,我看得出來,他真的想殺你。他就是個壞蛋,是個十惡不赦的魔鬼!」


  「沒錯!」雙手摁住林若溪的肩膀,白瑾瑜定定地瞧著她的眼睛:「九千歲確實是個壞蛋,是個十惡不赦的魔鬼。他也……確實想殺我,不過,他的殺心是臨時起意,絕對不是預謀,他沒有偷襲我們,我們不能冤枉他……」


  「他都要殺你了,你為什麼還要幫他說話?」一把拍掉白瑾瑜的手,林若溪騰地站起來轉身就走:「你怎麼連好壞都不分?我告訴你,他是我們的敵人,你這樣的老好人思想最討厭了,最討厭了!」


  一連兩句「最討厭了」讓白瑾瑜的目光瞬間黯沉憂傷起來,不過白瑾瑜沒有站起來,更沒有去追林若溪,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平靜:「師妹?你一直是個自控能力極強的人,面對敵人,你從來不會情緒失控。可是現在,只要一提九千歲,你就激動得難以自制,甚至翻臉。為什麼呢?師妹,摸著你的心,好好問問它,你真的將九千歲當做敵人嗎?」


  林若溪的腳步一頓,再也邁不出去。


  白瑾瑜說得沒錯,現在只要一提到九千歲她就會情緒失控,她將九千歲想成萬惡的壞蛋,不管九千歲做什麼,她都覺得他另有企圖。就算疑點重重,她也不去證實,一竿子到底地將屎盆子全都扣在九千歲頭上。


  她這麼做,究竟是想和九千歲劃清界限,還是對自己不自信?

  「師兄?」仰首望天,林若溪輕笑:「九千歲想要殺你啊,你為什麼還要幫他說話?」


  「我不是幫他說話,我只是陳述事實。」


  「呵……你以前從來不反駁我,從來不忤逆我,不管我說什麼做什麼,你都支持我。可是現在,你卻一而再地告訴我我錯了,為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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