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昨晚,床上冒出來個大妖孽
第424章 昨晚,床上冒出來個大妖孽
鬧騰了一晚上,這麼大的動靜和火勢外院的人不可能一點兒也察覺不到,花世子便對外聲稱養狗場混入姦細刺客殺死了場內所有飼養人員,他親率虎賁軍將之剿滅,這件事終於悄無聲息地開場,又悄無聲息地結束了。
林若溪一直到要上馬車時才發現白衣男子不見了,她內心對此人充滿了感激。沖太陽升起的東方拜了三拜,展顏一笑,決絕地爬上馬車。
馬車絕塵離去之後,白衣男子才從隱蔽處走出來。他的眼眸晶亮,回首望一眼冉冉升起的太陽,眉眼一彎,將袖袋中的小金掏出來喃喃道:「小金?溪兒回家了,我們也回家吧?」
小金委屈巴巴地順著他的手臂游上來,停留在他的肩膀上,可憐兮兮地揚起自己斷掉的尾巴不停搖晃小腦袋。那模樣,明明白白在控訴,也在撒嬌賣萌。
白衣男子用臉頰在小金腦袋上蹭了蹭,「撲哧」一笑:「怎麼辦呢?我沒有舒適的胸懷讓你趴在上面睡覺,也沒有溪兒的小火焰讓你提煉藥性,所以你只能跟著我受點罪。不過,過幾天我帶你去看溪兒如何?你若想紫鵑和蘭香、李嬤嬤她們,咱們也可以去得月樓看看她們……」
歐耶!小金歡呼,它又有好香好溫暖好柔軟的懷抱可以鑽了,它又可以在親親主人的小火焰上睡覺了,太好了,太好了。
於是人來瘋的小金立刻鑽回了白衣男子的袖子,只是它沒有乖乖回到袖袋,而是鑽進裡衣,貼著白衣男子的身體飛速遊走了一圈。
白衣男子一直很淡定,可是當小金遊走到不該觸碰的地方時,他蒙在面具下的俊臉終於崩裂,露出一副吃屎般的嫌棄表情:「小金,快出來,下回再敢鑽那裡,我也不收留你,直接將你交給九千歲!」
這威脅實在太彪悍,人來瘋的小金嗖地一下便竄回了袖袋裡……
一回到左丞相府林若溪就察覺到氣氛怪怪的,路遇的下人們看見她匆匆行完禮拔腿就跑,好像她身後跟著個妖怪似的。
讓林若溪難以接受的是林安國和二老爺居然在二門口等她,好一陣阿諛奉承,又是交代她好好休息,又是噓寒問暖,搞得林若溪毛骨悚然惴惴不安,林安國和二老爺才放她離開。
回到得月樓,第一個迎上來的就是李嬤嬤。從上到下將林若溪看了好幾遍,確定林若溪沒有受傷,李嬤嬤才笑眯眯地安排人去準備浴湯。
林若溪本來打算回來隨便洗漱一番先睡一會兒,但李嬤嬤如此殷勤,她又奔波了一宿風塵僕僕,還接觸過屍體,便雖李嬤嬤去浴室好好洗了個澡。
李嬤嬤、紫鵑和蘭香三個人伺候林若溪,給她搓澡的,按摩的,喂點心水果的,三人分工明確,林若溪舒坦得不要不要的。洗到一半,她就昏昏欲睡了,連怎麼睡到床上的都不知道。
可是才鑽進被窩,一雙冰冷的大手便伸過來,瞬間將林若溪抱了個滿懷。
這一驚非同小可,林若溪觸電般騰地從床上彈了起來。只聽「砰」地一聲,林若溪的腦門上腫起一個大包,而九千歲完美的下巴也華麗麗地中招,起了一片烏青。
「你……你……你怎麼會在我床上?」瞌睡全無,林若溪如同看見鬼了一般瞪著九千歲:「你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委屈地斜睨林若溪一眼,九千歲揉著下巴重新躺下,「本座昨晚一宿沒睡,來你這裡補眠。」
卧槽……啊!林若溪幾乎要暈過去。
死太監腦子沒問題吧?這裡是左丞相府,不是他的端王府,更不是綉院和春香院。怪不得一進門下人們都那樣看著她,怪不得林安國和二叔會在二門口恭迎她回家,怪不得李嬤嬤笑得跟青樓老鴇似的不懷好意,搞了半天床上有個大妖孽正在等她。
我去!還有沒有比這更雷人的戲碼了?
跟看一坨臭狗屎般看著九千歲,林若溪皺眉道:「九千歲?您要補眠回端王府去補啊?您跑得月樓來做甚?」
「本座想你了,等了你大半夜,溪兒怎麼現在才回來?」九千歲眨巴眨巴眼睛,很是委屈。他昨晚差點被鼠女咬死,怎地小貓兒一看見他就如此表情,連問都不問一句,上來就要攆他走?
對上九千歲的眼睛,林若溪的心臟莫名其妙便漏跳了半拍。
說實在的,人長得好看當真是優勢,再雷死人不償命的表情做出來,也是萌萌噠!
默了默,林若溪端坐著問:「你們昨晚怎麼樣?」
「很好!捉了個活的!」得意洋洋地眯了眼睛,九千歲道:「已經讓太醫看過了,她腹中的孩子也沒事,眼下正關在清風閣待產!」
林若溪想到九千歲會成功,卻沒想到死太監如此強悍,居然能捉活的,還能保住無辜的孩子。心頭一喜,不由笑道:「真的嗎?真的捉了活的?孩子也真的保住了?」
「本座騙你作甚?」長臂一伸,九千歲將林若溪拉過來抱住:「說吧?昨晚的賬本座該如何跟你清算?」
「昨……昨晚?」林若溪的話都說不利索了:「昨晚……昨晚我們有見面嗎?」
這話一出口,九千歲的臉就黑了:「嗯?你說甚?本座耳朵不好,沒聽清。」
「我……我是說,昨晚……」眼珠骨碌碌轉了兩圈,林若溪無比諂媚地笑道:「矮油!九千歲?您昨晚忙了一晚上,一定很累了,若溪來給您揉揉肩吧!」
沒等九千歲反應過來,林若溪的雙手已揉上九千歲的肩頭。
以她現在和九千歲的處境實在不像是按摩,但很顯然,林若溪殷勤狗腿的表情和專業的按摩手法讓九千歲十分受用,死太監居然很體貼地用手臂微微撐起身子,以便林若溪更好施展。
見九千歲的神情漸漸愉悅起來,林若溪才趕緊轉移話題,將昨晚圍捕馮虎的事情詳細敘述了一遍,便是白衣男子出手相救亦不曾隱瞞。
說完之後,她輕嘆一聲:「其實馮虎是無辜的,我們也不是非要用這種方法對他,但我沒有把握解除他的預設催眠。與其讓他變成一個隨時會複發的隱患,倒不如成全了他兒子,讓那孩子沒有思想包袱,一輩子輕輕鬆鬆地做個好人!」
話題有些嚴肅,但到底事關重大,九千歲的表情也漸漸凝重起來:「說得有理,倒與本座的想法不謀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