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
第164章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
杭墨深認真臉:「懷疑我什麼?」
「懷疑你出軌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啊,說到這裡,杭墨深,我可是要給你說清楚,」頓了頓,季嫻揚起了下巴,表情認真嚴肅,她說,「我告訴你,你要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還被我知道,咱們倆的這段感情也就是散了,我不會給你不會有第二次的機會!」
有些錯誤,一次就已足夠,斷然不會再有哀求沒有下一次的機會!
男人沉吟片刻,轉過頭看向她的時候,也是同樣認真地表情,他只道:「嗯,不過你覺得,我在你身上的精力消耗的太少,還有時間去找別的女人嗎?」
為何會覺得這句話被他說的這樣的纏綿悱惻厚顏無恥?
杭墨深自然是知道的,這種時候,季嫻一定會冷哼一聲,轉過頭去,半晌不再理他。
車子使進杭家老宅,季嫻轉過頭長嘆一聲故意道:「感覺今天一定不會那麼輕鬆,現在剛進大門,無言之中,我就感受到了一種壓力……」
這是有些想要念慫了?
男人轉過臉,與她四目相接,唇邊的笑容淺淺淡淡:「嗯,怎麼,害怕了?」
倒是沒想到被他那麼直白地說出來。
輕咳一聲,還故意揚了揚下巴,她傲嬌道:「害怕還談不上,就是覺得,若是我說的太過分,把老爺子和你爸氣著了怎麼辦?」
他只輕嗯一聲,淡淡道:「這些你不必在意,自然會有人去管。」
意思就是她隨便說,說錯了,把人給氣著了,也有其他人去承擔?
這還真是親兒子!
最後下車的時候季嫻又是一聲長嘆:「哎,我這以後悍婦的名稱要傳到婆家了!」
杭墨深只笑著下車,無奈她也不知從哪裡學來這麼多詞語。
兩個人相攜還未走進杭家客廳,便也不知道從哪冒出一聲,「深少爺回來了!」
聲音嘹亮高亢,好像古代電視劇里皇帝腳下傳懿旨的奴才!
季嫻想著,倒是沒想到杭家雖然是個大戶,也有這種習俗。
走進客廳之後,她就驀然明白,那聲音的由來了,因為不遠處,已經砸來一隻杯子,直直地對準了她的臉!
身邊的男人自然是立馬轉身用自己的後背去擋住那隻飛來的杯盞,但也不知季嫻哪裡來的力氣,瞬的伸手將兩個人都拉開。
杯盞落在兩個人身後兩米開外處,摔的支離破碎。
季嫻轉身,盯著那已經碎成渣渣的玻璃杯盞看了良久之後,最後視線下移,落在自己的腳腕上。
雪白纖細的腳腕,一柳鮮血在朝外湧出,瞬間浸染了她的腳腕。
男人也看到,本是波瀾不驚的臉頓然就能冷出一層冰霜。
二話不說,抬手將她抱起,也不管身邊是否有人,寒著一張臉吩咐:「拿藥箱過來。」
將她放杭榮柏的對面放下,本是想著用一隻茶盞來展示自己怒氣的男人,人生中也不知見識到了多少場的血流,卻在這一刻,喉間好像吞了一隻核一般,說不出話了,連之前盛怒的臉,也不由得尷尬了幾分。
而他身邊正襟端坐的女人卻是無言之中,撫了撫男人的胳膊,以示安撫。
腳腕的傷口真的不大,最後冒血的時候,她連傷口都看不到,只是血冒的太過於歡暢,看起來有些滲人罷了。
低頭看著被血浸染了的鞋子,她的唇瓣,在杭榮柏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抹笑容。
杭榮柏的脾氣季嫻也是見識過一次的,這會兒,杭家人完全把她當做外人看待,所以杭榮柏砸傷了她,會忍不住的幾分歉意在,火氣自然也就消下去了一大半。
季嫻自認為一個怒火中燒的男人,她暫時還不是對手,但杭榮柏若是帶了幾分歉意魚尷尬,那就算是有了一個突破口。
身邊的男人蹲在她的腳旁,冷著一張臉接過幫傭遞過來的醫藥箱,幫她擦拭傷口。
季嫻有多怕疼他是知道的,然而這一次,季嫻告訴自己,怎麼也要咬牙不能被他們看輕了去!
對著杭榮柏慢慢地露出一個笑容,她輕聲道:「不知是我家阿深做錯了什麼,竟惹得爸這樣的生氣。」
她的聲音平平淡淡,聽起來也糯軟的不行,聽在耳朵里只讓人覺得無比的柔軟舒適。
杭榮柏只覺得,這樣無家無勢的女人,嫁給杭墨深,除了讓他在生活上覺得舒適之外,起不到任何加分的作用。
他杭家的兒子,再不濟也輪不到娶一個孤女。
當然,他也忘了,自己身邊的那個女人,他還沒那個資格嫌棄自己的兒子。
杭榮柏收回落在她腳腕上的視線,板起臉,冷哼一聲:「你們自己做的事情難道自己不清楚?」
自己做的事!
怎的,杭家厚著臉皮給一個已婚男士相親,這會兒不好意思說,就用一個自己做的事來說話?
只因杭榮柏說了一個你們,季嫻垂著腦袋認真思考了良久,最後只得對給自己包紮的男人道:「阿深,爸說我們做錯了事,我思考了良久,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可是你做錯了什麼惹得爸生氣了?」
男人頭都沒抬,只冷聲回了兩個字,「不知。」
這下季嫻就坦然了,清脆的嬌笑一聲,對男人說:「還以為你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惹得爸生氣了呢,不過,爸既然說是我們的錯,我們倆之間至少有一個人是錯了的,就是不知,爸指的,到底是哪件事?」
視線轉向杭榮柏,她的眉眼彎彎,眸中幾分期待的模樣。
杭榮柏被她這樣一說,頓然間喉間一梗,又說不出話來了。
夫妻倆看起來女人嫻靜可愛,男人雖不多言語,但她受傷至今,他蹲在她的腳邊,連頭都沒抬一下在幫她處理傷口。
這樣一對夫妻,若是讓他說出給杭墨深相親的話,他自然是說不出的。
杭榮柏蹙著眉頭思考著如何開口。
身邊的梅心渝慢慢地展出一個笑容,唇角邊的笑容更是宛若江南的流水一般的溫柔,她說:「季小姐錯意了,榮柏只是見著阿深剛回國,就想著給他多介紹幾個朋友,倒是沒想到,只是沒想到阿深不僅給拒絕了,還胡亂謅出一堆壞習性出來,給人家嚇著了。」
頓了頓,眼見那邊的季嫻變了臉色,她才抿唇似有受了委屈一般的神色繼續道,「這不,人家告狀來了,他爸爸也才這般的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