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大收穫?
第37章 大收穫?
「方同志,我寄賣的小方桌、小方凳,你賣出去了嗎?」
「真是巧了,這東西剛賣出去,您就來了。」
……
「方桌、方凳?」
何曉聽著耳熟,他扭頭瞧了一眼。
離他不遠處的櫃檯前,站著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正朝營業員說著話。
「哎呦,那破東西可算是賣出去了,方同志,您店裡的電鍍摺疊椅一把多少錢?」
「二十。」
「二十塊錢?這麼貴啊,合著我賣了倆凳子、一桌子,才換了一把電鍍摺疊椅?」
男人覺得有點牙疼。
「二十可不貴,外邊一把新的要三十六呢,而且還要票。」
「行吧,我買一把。」
半晌,男人拎著一把電鍍摺疊椅,高高興興地走出了信託商店。
……
聽著兩人的對話,何曉有點懵。
回頭瞧了一眼自己買的倆小方凳,他感覺自己買的就是那男人的。
倆小方凳、一破小方桌,換了一把電鍍摺疊椅。
「嗯……」
何曉真是哭笑不得,無力吐槽,他心裡都替男人心疼。
男人買的電鍍摺疊椅,他也瞧見了,就是一把可以摺疊的紅皮大椅子。
這東西時下正流行,只要是結婚,算是必備的摺疊椅。
可……
可這紅皮椅子,太艷俗了,哪有黃花梨的小方凳子好看?
這小方凳多雅呀。
那紅皮椅子,不用久了,再過十年,準保就不流行了。
嗐,別說流不流行的問題了,就那紅皮椅子用十年,那一層電鍍的皮都得翹起來。
也甭問何曉怎麼知道的,他上輩子去二手市場,花了十塊錢,買了兩把這樣的舊摺疊椅,根本就不禁用。
再瞧瞧這一對小方凳,從明末到現在,用了都有四百年了。
用四百年的小方凳子,換一把剛流行的電鍍摺疊椅……
「唉,你說這人吧,沒福氣是真留不住好東西,這些破爛傢具,還是我收著吧,省著被人禍禍了。」
何曉感嘆一聲,感覺自己做了一件好事。
「老馬,趕緊再多挑點,等完事了,咱一塊回去,我給你拿外匯券。」
好不容易指使老馬一次,何曉可不惜力,恨不得讓他把店裡的黃花梨傢具,全都挑出來,以後可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馬未嘟心裡暗罵,不過想想外匯券,他嘆了一口氣,繼續挑起了破爛傢具。
「老馬,怎麼都是黃花梨的傢具,沒紫檀木的嗎?」
何曉閑著沒事,他湊到馬未嘟身邊,又問起了學問。
「紫檀木在清朝,那都是宮廷用料,哪有這麼容易遇著。」
馬未嘟翻了一個白眼,接著背過身不願意看他。
額……
何曉自討沒趣,索性叫來營業員,將剛挑出來的十幾件傢具,結了賬。
這時正好馮剛領著人回來了,他連忙迎了上去。
「老馮,傢具都運回去了?」
「都搬到院里了,一點沒磕到、碰到,我都看著呢。」
馮剛拍著胸脯保證道。
他心裡其實很想吐槽,一堆破爛傢具,還怕什麼磕著碰著啊,反正都是破爛貨。
不過當著何曉的面,他可不敢說出口。
「老馮,這倆小方凳放伱車上,可千萬留心。」
「得嘞,我親自搬,您放心。」
馮剛應了一聲,抱著小凳子就要往外走。
「麻煩你了,忙活完我請你好好撮一頓。」
「嗐,沒事,都是哥們。」
瞧著馮剛賣力幹活的樣子,何曉都有點不好意思,這人眼裡有活,用著真是太舒心了。
……
忙活了一個多小時,馬未嘟又挑出來了二三十件東西。
揉了揉眼睛,他感覺挑的眼都要花了。
「小何,今天就到這吧,能看的我都看了,真不行了,我看得眼疼。」
「眼疼?嗐,早知道我就去買點眼藥水了。」
「……」馬未嘟。
何曉有點遺憾,能指使老馬一次可不容易,不過瞧著地上這一堆破爛傢具,他感覺也差不多了。
這次挑出的二三十件破傢具,便宜的幾塊錢,貴的十幾塊。
他叫來營業員,全都算了一下,一共是兩百五十三塊六毛,再加上那幾件比較完整的傢具,總共不到三百塊錢。
嘖,何曉感覺賺了大便宜,光木料就能回本。
摸了一下短褲兜,他掏出錢一看,手裡就剩了六張大團結。
這個年代沒大票,出門想多裝些錢是真不方便。
「老馬,我帶的錢不夠,先用你點,等回家了我拿外匯券還你。」
「……」馬未嘟。
一切都是為了外匯券,馬未嘟在心裡安慰著自己。
掀開軍綠色的挎包,馬未嘟掏出一疊大團結,數了數后遞了過去。
「謝了。」
何曉連忙將錢,遞給了營業員。
營業員數了數,接著就寫起了銷貨發票。
何曉買的東西太多,一張票寫不完,營業員忙活半晌,寫了七八張,才將東西全寫上了。
「同志,我在這工作這麼久,真是第一次見有人買這麼多傢具。」
營業員在心裡補充了一句,這麼多破爛傢具……
營業員心裡挺感嘆的,何曉買的這些破爛傢具,在店裡年歲久的,都放了十幾年了,比她的工齡都長,今兒可算是賣出去了。
何曉也挺樂,瞧了營業員一眼,他笑著說道:
「這些可不多,以後我會常來的。」
……
何曉這邊買的盡興,四合院里可是炸開了鍋。
剛回來的秦淮茹,看著滿院子的破爛傢具,直接就傻了眼。
這怎麼回事?難道院里有人開了廢品收購站不成?
見還有人往院里搬,她連忙叫住了搬破爛傢具的人,「哎哎?你們都是誰呀?」
「誰讓你們往院里搬這些破爛的?我告訴你,我們院里可沒廢品收購站。」
「大媽,你們院里是不是有個叫……」
「啊呸,不是,你叫誰大媽呢?」
秦淮茹臉色不好看,這些日子她天天照鏡子,最怕別人說她老了。
馮剛嚇了一跳,他連忙陪著笑臉道:「你瞧我這嘴,大姐,大姐,這院里是不是有個叫何曉的?我是給他搬呢。」
「何曉?他又作什麼妖呢?」
秦淮茹瞅著滿院子的破爛傢具,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