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9章 趙梓安的蘇醒
看著火苗,滅珠覺得那盈盈一點,簡直可愛到恨不能親一口了。
在此時此刻,小黑蜘蛛甚至是比周遊還要激動地喊著:「火,火——火啊老大!」
一連三個「火」字出口,周遊自己都有點懵,他原本是與滅珠交流時,有一搭沒一搭地,放棄了焚天劍地摩擦生火,改用了最古老的鑽木取火方式的。
周遊用一片沒有潮濕地衣角,代替了潮濕地枯草,沒想到居然成功了!
可周遊即便毅力再好,悟性再天才,可他到底不是鬼才,雖然能夠鑽木取火,可這火終究是沒辦法將一堆濕氣重的跟泡過水一樣的枯枝樹葉給點燃。
「靠!」
滅珠眼睜睜地看著自家老大好不容易才亮起地火苗,在碰上枯葉時,如煙花般剎那即逝,向來以文明蜘蛛自居地他,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周遊皺眉,他比滅珠還要失望。
這一路行來,已經換了三處盡量乾燥的地方,依舊無法起火的周遊,縱然他曾經是戰隊里最能耐得住性子地狙擊手,修真之後又選擇了醫修這個磨鍊耐心和毅力地長生路,可此時多少也有些氣急敗壞。
「好氣呀!」
滅珠出氣似得用力一劃拉,便原本怎麼也划拉不開的繭子又給撕開了點,現在至少已經能夠容他把兩條蜘蛛腿給伸出來了。
周遊沒有注意到滅珠那邊的成功,反而泄氣是的,把早已經沒有了火星的鑽木,給摔到了地上。
但摔完之後不到三秒,他還是又撿了起來。
如果能夠有命走得出這片濕沼地,等見到太陽說不定還可以用,雖然已經吃了五六天的生肉露水,可作為神醫地周遊,不希望在離開魔鬼森林之前,自己一直都得吃生肉。
「唰」的一聲,在一條蛇準備襲擊周遊之前,焚天劍帶起的破空聲先結果了蛇命。
沒有火,他想著,那麼就吃點活物,喝點熱血吧!
周遊按摩了下因為長時間鑽木取火已經開始發麻的右臂,而後熟練的斬去蛇頭,割皮喝血。
不管是曾經作為戰隊成員,還是修真后,作為神醫的他,那雙向來沉穩的手,現在已經開始有些止不住地顫抖,周遊知道,這是嚴重失溫了。
其實他一直走動還好,旁邊昏迷地趙梓安問題才嚴重呢。
周遊將溫熱地鮮血給她硬灌了兩口,這些天昏迷地趙梓安除了露水,就是靠一些溫熱地鮮血維持生命,從滅珠這邊得知了離開需要升起一堆火后,周遊也不著急趕路了。
他也怕血腥味在雨林里召來危險,埋了蛇頭后,生吃蛇肉地周遊又將身上地傷口處理了下,他之前看似瀟洒地教訓了那個黑衣保鏢和光頭兄弟,可花費地真氣也不少。
以至於後來周遊對上刀疤臉時,身上多多少少都受了些傷,尤其手臂上不知何時被劃了道口子。
如果是平時,周遊絲毫不會放在心上,可現在呆在魔鬼森林裡,周遊即便雷公包外層還有少量的藥物,可為了防止那些吸血地蟲子,一直都裹得嚴嚴實實。
傷口在不透氣地情況下,潰爛的程度可想而知,但是他現在已經感覺不到傷口地痛了。
這對於周遊這樣的神醫來說,沒有感覺才是最致命的。
必須儘快出去,得到治療,否則這種平時根本不會讓周遊放在眼裡的傷,也能夠廢了他這條胳膊。
可現在右手對於神醫來說有多重要,現在已經不是周遊要考慮的事情,事實上,在這魔鬼之地帶著傷,就跟赤手空拳帶著血走進老虎窩一樣。
這魔鬼之地人真正能吃的東西不多,但吃人的東西,哪怕是枯葉上的一隻螞蟻,都無時無刻不在盯著他這塊移動地鮮肉,所以進來幾天,他就有幾天沒有睡過踏實覺。
甚至在領教過一隻乒乓球大的蚊子偷襲后,向來沾著枕頭就能睡的周神醫,就不敢在一個地方停留超過半個小時。
周遊清楚地知道,要是自己一個沒忍住睏乏,閉上眼睡死過去,那麼恐怕就再沒有睜眼地機會了。
喝乾了蛇血補充鹽分和熱量后,他沒敢多留,生嚼著蛇肉的周遊,準備起身抱起昏迷中的趙梓安時,就聽到了一聲口申吟。
「趙小姐?」周遊愣了下后,才發現是懷裡的人有了動靜。
這可是進入魔鬼森林地第五還是第六天來,趙梓安第一次有聲音發出,他臉上帶了些許驚喜,下意識就想要去搭脈。
滅珠提醒道:「老大,應該是你剛才抱著她進入頓悟狀態時,魔鬼森林反饋給你的福澤力量。」
哎?周遊還真沒有想到這一點,他要去把脈的手頓了下,疑惑地問滅珠:「她能夠醒嗎?」
「再給她喝點血吧。」滅珠覺得人就是麻煩,怕冷怕餓怕疼痛還怕孤單寂寞什麼的,嬌弱地不行。
可是想到就是這麼一個在他眼裡嬌弱到不行的女人,卻義無反顧地代替了自家老大被吸入魔鬼森林,即便不解風情如滅珠,至少看在自家老大的面上,也會多照顧她兩分的。
周遊雖然是個神醫,可說實在話,對於趙梓安的昏迷,他也確實有點一頭霧水地感覺。
說趙梓安是普通人吧,在魔鬼森林這地兒折騰地幾天,足以讓普通人死幾回了,說她不普通吧,可那蒼白地臉色,周遊不需要把脈就知道她情況不太好。
「周……游……」
在周神醫將第三條蛇去頭放血給趙梓安喝時,昏迷中的趙小姐緩緩睜開了眼睛。
明明臉色蒼白如雪,可嘴唇卻沾染著鮮紅地血液,本來就長相絕色的趙梓安,此時在白與紅之間,給周遊地感覺,更多了幾分極致地驚艷。
「你可算是醒了,感覺怎麼樣?」
周遊看著懷裡趙梓安地漆黑瞳孔,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種莫名地熟悉感覺。 趙梓安先是愣怔了下,而後反應了會,才察覺到了嘴裡的血腥味,她眼神從迷茫瞬間轉為了清醒,而後幾乎是從周遊懷裡掙扎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