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 往事
雖然知道了王芳就是白涼的母親，但我也沒有將畫像收回，還是遞給了小弟，讓他回去慢慢調查一下。
在小弟走了之後，我看向了那有些失神的白涼：「先休息一下吧。」
雖然我現在很想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
但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模樣，我也不忍心在多問什麼。
白涼坐在了椅子上，苦澀的笑了笑：「怪不得，她從來都不跟我說他們當年的事情。」
曾經她不止一次問過母親，他們年輕的時候究竟是經歷了什麼事情。
只是母親卻從來都沒有告訴過她，現在想想，她倒是也明白了。
不是不告訴，而是不能告訴。
這件事情畢竟太過醜陋了，她又怎麼可能會將這件事情告訴自己呢？
我站在她的身旁，抬手輕輕的摟過她的肩膀：「都過去了。」
只是事情雖然過去了，但死去的那些人卻過不去，這件事情，我註定要找到一個結果，來為那些鬼魂們超度。
白涼平靜了一段時間后，便開口緩緩說道：「他們從學校出來后的事情我並不知道，但我會將我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部告訴你。」
原來，在白涼出生之後，王芳和尹明還是在一起的。
他們共同養育著白涼，並且也想要將她養大成人。
只是那已經改名為白眉的尹明，並不甘心自己努力那麼久的成果全部消失，就想要重振旗鼓，再次將鬼魂的世界所打造出來。
但當時的他並沒有多大的招魂能力，只能做最普通的畫符來重振旗鼓。
而白涼，就成為了最有發展的一個存在，因為她還是個四歲的小孩子，將她殺死之後，鑄造成為靈魂的器皿，是再好不過的。
於是白眉便想要將白涼直接殺死，來獲得一個絕妙的存在。
當然，王芳是不允許這樣事情發生的，於是她便帶著白涼半夜逃跑，離開了白眉的身邊。
事情的經過其實是很簡單的。
只是我卻有著一個疑問。
「那當年的狄璇，你可曾見過。」
狄璇是跟他們一同消失的，應該也出現在白眉的身邊才對。
但聽著她的描述，彷彿在當時就已經沒有靈魂器皿的存在，那狄璇又去到了什麼地方？
白涼搖了搖頭：「母親並沒有將當年的事情告訴我，在加上父親將鬼魂從來都不帶到家中，所以我也不是很明白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知道的也都是片面的存在。
而她也不曾想過，父母當年的回憶，竟然會以這種姿態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我揉了揉她的頭髮：「那，你的母親現在在什麼地方？」
五十年過去了，白眉現在應該有七十多歲，而王芳，現在最少也有八十了。
結果，其實白涼不說，我也能夠猜測的到。
「早已經去世了。」
不過算算白涼的年紀，這王芳生她的時候，年紀也應該不小了。
白涼看向了我：「如果你還想要知道更多的事情，其實可以選擇招魂，將我母親召喚上來，問問她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母親現在應該投胎了吧？」
「她生前作惡多端，現在自然還在地獄當中受懲罰，所以你可以嘗試一下，我覺得，會有結果的。」
不得不說，這確實是一件非常好的辦法。
如果能從王芳的口中得知到這一切，那可就省事很多了。
也就用不著黑老大在那邊麻煩。
想到此，我也就沒有繼續浪費時間，在地上畫上了招魂符咒。
我拿出鬼劍，在眼前畫出了一張火符咒，點燃在周圍，火光肆起，我大手一揮。
一陣狂風便颳了過來，而在地面上逐漸出現了一個黑色的洞，一個牛頭便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好久不見啊。」牛頭在看到我之後，嘿嘿一笑說道。
在看到來者之後我不禁有些失望：「怎麼會是你。」
符咒之上我明明畫上了王芳信息。
「她你是召喚不上來的。」牛頭那非常深沉的聲音傳了過來。
白涼不禁問道：「為什麼？」
按理來說，只要她還在地獄當中，就應該能夠帶上來的。
「還是說，她已經投胎了？」我不禁問道。
牛頭聽此忍不住笑了一下：「她生前做了那麼多的壞事，怎麼可能會投胎。」話落，他湊近了我的耳朵小聲的說道：「她已經被投入火爐，用來練劍了。」
「……」
我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忍不住看了一眼白涼。
可以說，這個懲罰是非常令人震驚的，王芳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我個人覺得，也用不著弄這麼多的刑罰在身吧。
「她的懲罰都是很正常的，等到白眉下到了地獄當中后，懲罰比這個還要嚴重呢。」牛頭擺了擺手：「行了，你就在這邊另想辦法吧，我下面還有事情，就不繼續待在這邊了。」
正常來說，他是不會上來的。
只不過是看著吳越是常客的份上，上來跟他講一下事情的經過，好讓他能夠對這件事情死心。
畢竟已經註定不會有結果了。
在牛頭下去了之後，眼前的火便逐漸熄滅了下來。
白涼坐在一旁，眼中充滿了苦楚：「她……受到了什麼樣的懲罰。」
地獄當中的懲罰雖然會令鬼魂非常的絕望，但卻不會傷害到他們靈魂的形狀。
而現在，她的母親竟然連完整的靈魂都無法出現在這裡，可想而知，她究竟經歷了什麼樣的事情。
「被築成了劍。」我緩聲說道。
雖然知道這件事情要是告訴了她之後，可能會對她的打擊更加大，但眼下也就只能這樣了。
白涼聽此徹底是忍不住了，她的眼淚不自覺的就掉落了下來。
雖然知道母親不是什麼好人，但在過去的三十年裡，母親對她的照顧從來都是無微不至的。
說不心痛那都是假的，可是，現在她也只能接受這個結果了。
白涼哭了一段時間后，便逐漸恢復了平靜。
「我母親那邊，你是找不到突破口了，那接下來的事情，就只能靠黑老大了。」白涼抽泣著說道。
如果不是因為白眉，她相信自己的母親不會落得這樣下場的，她發誓，她一定要送白眉下地獄跟自己的母親一起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