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7章失去的記憶
第727章失去的記憶
「可萬一……」周嬤嬤知道公主對褚大人用情至深，但是褚大人看起來對公主卻是很一般啊！萬一褚大人說話不算話，將公主曝露出去怎麼辦？
「我抓他們見不得光，難道秦三夜探皇宮就能見得人？而且……」夜妤眯眼，唇抿緊，她也確實有夜遊症。
只是不像周嬤嬤所說的那樣，是她不忍心叫醒她，所以才犯得夜遊症。
她的命令，她們都不敢違背，每天夜裡，每隔一個小時，她都會被人叫醒，這樣才能避免犯夜遊症。
她絕不會願意在宮裡犯夜遊症，如果每一次夜遊症都要殺人，遲早她會被這個病害死。
「那公主剛剛為什麼故意在褚大人面前撒謊？」周嬤嬤不解的說道，她剛剛的話都是公主教過的，但是公主要說的話，她卻是不知道的。
而她剛剛的話恰恰正好是戳破了公主說的謊言，這樣褚大人不是會覺得公主口裡謊話連篇嗎？
「他的疑心很重，只有這樣他才會相信你。」夜妤對誰感興趣，就會把那個人研究的透透的，甚至褚鳳歌自己都沒有夜妤那麼了解自己。
否則他所做的一切怎麼會沒有迷惑住夜妤，反而讓她一直緊咬住白琳琅？
「他出宮肯定會打聽以前的事情，外面的事情安排好了？」夜妤為爭取褚鳳歌的好感，創造了一些他們的過往給他去『看』。
「公主放心，已經安排好了，絕無遺漏。」周嬤嬤肯定的說道。
「鳳歌身邊的那個人呢？」夜妤已經查到褚鳳歌身邊最親近的侍衛和暗衛就只剩下了顏胡，那麼這個人的說辭對褚鳳歌來說，就非常的重要，尤其是看上去褚鳳歌重視顏胡。
「公主已經準備好了一切，他自然不敢違背您說的意思。」周嬤嬤把握十足的說道。
為了這天，公主已經做了很長時間的準備，以後褚大人必定會跟公主和和睦睦、相親相愛。
夜妤微微一笑，心情十分美好，「我要睡一會，沒有什麼要事，不要打擾我。」
周嬤嬤知道公主夜裡都睡不好，所以扶著公主進了內寢宮之後，讓寢宮裡的宮女都退了出去，只留下一個藍衣在寢宮外守著。
褚鳳歌離開皇宮之後，因為心裡琢磨著事情，沒有注意到顏胡的失常，等到回了大理寺時，才發現顏胡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怎麼了？」褚鳳歌一邊開口問，一邊拿起了桌上的案卷問道。
「大人，屬下是在想琳琅郡主和秦大人也不知道是不是還活著。」顏胡神色一整，回復道。
儘管白徽因說白琳琅他們沒事，但是他們也不知道白徽因的占卦到底準不準，畢竟在京都誰也沒聽過白家的姑奶奶在易學上面有什麼驚人的成就。
「他們還活著，暫時沒事。」褚鳳歌相信了夜妤說的話，就算不是百分百是真的，但是白琳琅和秦三還活著肯定是真的，他這麼莫名的肯定著。
顏胡發現大人拿著案卷的手格外的用力，這幾日大人日夜不分的找著琳琅郡主和秦大人失蹤的蛛絲馬跡，就算大人能自由進出皇宮，但宮裡大部分都是聖上的女人，很多地方，很多時候大人受的限制太多了。
「他們真的被公主關了起來？」顏胡神色微變，眼中複雜道。
「嗯。」褚鳳歌不完全相信公主的保證，他從公主的話里已經察覺到幾點，在出宮前，他已經讓人特別注意方才公主去了哪裡？
還有對進出重芳宮的人，每個人都要緊緊盯著。
「公主是為了您才關了琳琅郡主嗎？」顏胡見大人要用筆墨，自覺的開始為他研磨。
「你怎麼了？」褚鳳歌微帶疑慮的眼神看向顏胡，平時這樣的話顏胡絕對不會說出口。
「屬下只是太擔心琳琅郡主和秦大人了！」顏胡解釋道。
褚鳳歌還是挺相信他的，見他如此說就沒在繼續追究他的逾越。
寫完了一封信裝好，褚鳳歌沒有立即讓人送出去，而是問道：「我和懷恩公主的事情，你還知道多少？」
顏胡神色一白，手中就有了錯漏，硯台里的墨溢了出去。
褚鳳歌眼中一沉，他真的有事瞞了他？
「大人！」顏胡遲疑了一瞬，就跪了下來，先磕了三個頭，「屬下的卻瞞了大人一件事。」
「說！」褚鳳歌目中詫異一閃而過。
「大人在失憶前十分喜歡……十分喜歡懷恩公主！」顏胡繃緊了脊背，咬緊了牙齦才勉強說了出來。
褚鳳歌看出他在緊張，在掙扎，但他只以為他是因為瞞了事情，所以心虛作祟才會如此。
「為什麼我查出來的事情不是如此？」褚鳳歌不是那種別人說了他就相信的人，他更相信自己去查，當時顏胡跟他說過的事情，他都有派人去查實過，證明了顏胡沒有說假，他才放心將顏胡放在了身邊，走了明路，從暗衛變成了侍衛。
「您和公主都是低調的人，所以都是私下裡來往，所以知道你們的事情並不多。」顏胡已經說出了口，再開始說的時候，已經順暢了很多。
褚鳳歌深深地看著他，眼裡的探究懷疑絲毫沒有掩飾：「當時為什麼要瞞住我？」
「當時，你和琳琅姑娘相處的很好，尤其大人失去智力的時候，琳琅姑娘把大人照顧的無微不至，比屬下都有耐心，教著大人說話，認字……」顏胡再次在褚鳳歌面前說了一遍以往白琳琅對褚鳳歌如何照顧的事情。
褚鳳歌微微咬住了牙齦，雙手負到了身後，「那是因為琳琅郡主將我錯認為他人。」
他深知白琳琅將他當做了小傻子！
小傻子……
明裡暗裡，褚鳳歌都查過，梅隴鎮上沒有一個跟他長得相似的傻子，這說明，跟他相似的人，絕對不可能是個真的傻子！
「不可能！琳琅郡主怎麼可能將大人認作他人？又不是不認識大人，怎麼會認錯！」顏胡大著膽子反駁道，想試探的將話題轉移過去。
在褚鳳歌犀利又具有壓迫震懾的目光下，顏胡後背開始出汗，頭顱漸漸的垂的更低，幾不可聞的說道：「因為屬下覺得懷恩公主……配不上大人，所以就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