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選妃因由
第392章選妃因由
凡事都有準備的白牧原在方家正房的時候，愣了一下。
他意外的看到了女學的薛夫人，也就是薛老的親閨女。
「白大人！」薛夫人起身給白牧原施禮。
白牧原回神回禮，「我說琳琅怎麼到現在還不回去，原來薛夫人在這兒，難怪她不著家了。」
清緩溫潤的聲音，俊逸溫柔的臉，任誰都會覺得這是一個舉頭投足都透著優雅的男人，他的氣度已經刻入了骨髓。
薛夫人對白牧原的印象不錯，再加上他是琳琅的父親，於是態度上比之前見面親近一分。
「我正準備過府拜訪，沒想到白大人就到了，那我就在這裡借地方說了。」
白琳琅讓人給白牧原上了茶水。
白牧原因為身上掛著官職，雖然有名無實，但比起她們兩位沒有誥命的人來說，明面上說有身份一點，再加上他是白家的人，所以他坐的主位。
他注意到方姨坐的位置和薛夫人一左一右，不分伯仲，一個鄉下的婦人卻和薛夫人貌似談得不錯？
並且觀其色，薛夫人對方牙婆的態度客氣中帶著尊敬。
尊敬？
「不知道薛夫人要說的是何事？」
「我父親已經決定收琳琅為最後一個關門弟子，所以我原本是跟著琳琅想來和你商量以下拜師宴的時間和地址。」薛夫人沒想到白琳琅回給她帶到方姨這邊來了，但也好，她也想跟自己女兒薛詩詩的師父好好聯絡聯絡感情，日後也能讓方姨對女兒多上一份心。
白牧原面上一愣，有些不確定的問道：「薛老要收琳琅為徒？」
不光是為徒，而且還聲明是最後一個關門弟子，這個分量不輕啊！
「對，我父親從很久前就很看好琳琅，這幾年觀她人品處世，覺得甚為滿意，因此決定收她為關門弟子。」薛夫人滿意的看著白琳琅笑道。
白牧原心中怎麼想的看不出來，但是面上含著欣慰，微笑點頭，「這是琳琅的福氣，也是白府的榮幸。」
「白大人客氣了，如果不是琳琅是個好苗子，我父親也不會斟酌了好幾年，還是決定收她為徒。」薛夫人意有所指的說道。
白牧原的眼底電光火石之間，閃過震驚之色。
白琳琅極為敏感的捕捉到了，垂下眼帘，眼底浮上深思之色。
「琳琅能有薛老這個師父，這是她前世修來的福氣。」白牧原語句略有幾分異樣，眸光看著琳琅也露出異彩來。
「不知白大人來這裡是有什麼事情？如果方便，不如就在這兒商量以下拜師的時間？」薛夫人含笑得體的問道。
「好。」白牧原本想回去再商量，但是話到嘴邊又變了。
接著兩人就開始商量著最恰當的時間，而方姨帶著白琳琅出了正房，來到院的小桌邊，兩人這擇凳而坐。
「方姨，薛夫人說的是不是還有其他意思？」白琳琅讓小六自己坐好，拿了一塊點心給她拿著吃。
「這事……」方姨不確定現在需要不需要告訴琳琅薛老來這裡辦女學的目的，如果不說，琳琅遲早也是要知道。
如果說了，她也怕琳琅抵擋不住那樣的誘惑。
雖然對她來說，琳琅進宮會對她更有好處，但皇宮會有什麼那麼好待的嗎？
「不能說嗎？」白琳琅的好奇心雖然不重，但是她還是希望方姨能多告訴她一些。
「京朝有八家族，又分四大家族和四小家族，這些家族歷經數代皇朝，他們都算是名門之後，個個都是一方豪強，名垂千史。尤其是四大家族，更是京朝的頂級閥門，最興盛時，朝廷百分之八十的官員都出自於四大家族，或者是與他們有關的人。」方姨目光帶著尊崇和敬意，她可以怨家族，卻不能抹滅家族自身的榮耀，這是方家數代英傑換回來的榮耀。
白琳琅臉上有些驚駭之色，那這四大家族的權勢豈不是可以稱得上權傾朝野？
「你想的沒錯，八家族權勢太過，皇權就會被架空。而現如今的聖上是一代……明君，在他的治理下，提攜四小家族，打壓四大家族，如今八大家族裡互相制衡，給了皇族一個緩和的餘地。但是這還是不夠！當今聖上子嗣單薄，唯有太子一位皇子，而這位太子的太子妃就成了八家族相繼爭搶的目標。」方姨聲音低沉了下來，雙眼微眯，身上帶著淡然的清寂。
白琳琅目光微閃，方姨為什麼對這些事情如數家珍呢？
方姨也是這八家族的人嗎？
八家族……
四大家族裡的方家？
白琳琅心裡震驚，眼帘垂下，遮掩住剎那的驚色。
「當今聖上在八大家族爭搶不下的時候，下了聖旨，令薛太傅為中宮太子選妃。」方姨目光落在白琳琅的臉上，見她神色沒有半點異樣，心裡有些安慰，又有些惋惜。
「可他怎麼跑到這兒來了？」白琳琅不明白，薛太傅要是為太子選妃的話，在京都好好選不就行了，怎麼跑到梅隴鎮了？
就算要在平民裡面甄選妃子，也不用大老遠跑到這窮鄉僻壤的地方來，這裡能……能有太子妃的人選？
陡然！
白琳琅臉色大變，猛然站了起來，她這時才想起來，前世皇后就是平民出身！
歷代皇朝第一位平民皇后！這是何等的稀有和尊榮？
所以就算是窮鄉僻壤里也傳遍了這件事。
「方姨？難道薛老選太子妃必須是出身平民？」白琳琅脫口問道。
「聖上確實是有這個用意！」方姨有些欣慰琳琅的頭腦靈活，這事可不是一般人能聯想到的。
誰能想到，當今聖上就敢讓一國之母出身於毫無根基，沒有底蘊的寒門？甚至是微門？
「那這八家族願意？」只要自身家族出了皇后，日後家族榮譽還能再續傷輝煌。
「若是以往，四大家族未必介意這個太子妃的位置，但是因為這些年聖上的暗中打壓，四大家族的勢力已經大不如前，朝廷上，寒門之後猶如雨後春筍般的冒出來。而四小家族已經成長到不弱於四大家族的勢力，所以他們為了家族，才不得不爭一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