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一片苦心
第357章一片苦心
姚李氏神色意動，但是她也明白這次跟上次不同，這次的六千兩有點燙手。
但是有這六千兩銀子，他們姚家以後就算什麼都不做，也能吃喝無憂了。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們幫的可是你們的親孫女！而且姚琳琅現在不是不認你們了嗎？你們還要為她著想？即使你們為她著想了，她也未必領情。好好想一想，如果你們照做，不但有一個有靠山的親孫女，還有六千兩銀子，將來你們得到的好處還會更多，只要香香在白家，你們還怕沒有你們的好處嗎？」羅秀誘惑道。
「老頭子，我看小四……」姚李氏話沒說完就被姚老爹兇狠的眼神嚇住了，舌頭像打了結一樣再也吐不出一個字。
「你若是……再……再要把小四……賣一次，你……你就滾回你娘家……姚家容不得你！」姚老爹磕磕絆絆的說完話，口水已經弄濕了前襟。
姚李氏不敢相信姚老爹居然這麼對她，居然為了小四要把她休了？
一時之間，她駭的傻了！
「娘！你看看，你也是為家裡好，這銀子到手肯定不是你一個人花，但是這家裡啊，卻沒有一個人替你著想！」羅秀挑撥道。
姚李氏狠瞪了一眼這個唯恐家裡不夠亂的女人，不管心裡怎麼想，嘴裡是不敢再說什麼。
「你們拿小四當孫女，人家把你們當累贅，當廢物呢！你們還顧忌她做什麼？」羅秀不相信一個小四還真的能比得過六千兩銀子？
更何況還有一個有背景靠山的親孫女！
「滾！」姚老爹咬牙瞪著羅秀。
「爺，娘也是為了我們家好，您……」姚二妹說到一半的聲音戛然而止。
姚老爹和姚大山都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姚二妹不甘的閉上了嘴。
她和姚琳琅的關係不睦，如果將來白香香能留在白家，依著她們之間親姐妹的身份，她肯定能得不少好處。
張縣令看著她有這層關係，也會待她更好一些，將來她的孩子也多了一個依靠。
但是爺和爹就這麼死心眼，真是討厭！
羅秀被姚家人轟走了，她倒不想走，但是姚李氏拿著笤帚就打，她是不得不跑！
而兩個女兒為她求情，也都差點被趕出了姚家。
羅秀走了，兩個女兒也離開了堂屋，姚大山頹廢的坐倒在椅子上，眼眶不知不覺的就紅了。
「爹，我們去把香香從白家接回來。」
白香香已經佔了小四的身份十四年，做了十四年的千金小姐，已經夠了！
「好！你帶著……大妞去吧！」姚老爹想了一圈的人，發現家裡這個時候真正能派上用場的人屈指可數，一時之間心裡又酸澀無比。
「大山，你再好好想想，萬一白家的人想留香香在白家呢？這香香反正是我們家的孫女，也跑不了，不如就讓她在白家，以後對我們家也是一個照應？」姚李氏見他們已經做了決定，小心的提議道。
「娘，我們已經對不起小四，不能再……」姚大山臉色暗淡下來，他們被瞞的好苦，若不是小四身邊的人來告訴他們，是不是小四就真的什麼都不說的去了？
而他們還甚至會埋怨怨恨著小四的不近人情？
「我們哪裡對不起她了？」姚李氏始終不認為自己做的有什麼錯，小四跟在方牙婆身邊吃好的喝好的穿好的，有什麼不好？
可偏偏小四就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似的，堅決的跟自家斷絕關係！
真是個小白眼狼！早就忘了她對她有多麼好，枉費她家裡有什麼好吃的好喝的都想著偷偷留給她！
「大山！告訴……她！」姚老爹自己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嘆氣道。
「娘，你還記得小四的做夢預警嗎？」姚大山也沒想著瞞她，小四不該被這麼誤會。
姚李氏眼中起了幾分疑惑，不過瞬間，她就不以為然道：「記得，她這幾年也沒預警過了，說不定以往就是湊巧！」
「前不久小四做夢，夢到了她被我們賣到了白家，然而數日後，在白家她就……死了。她看到我和爹因為她的死而自責內疚，我因此卧病在床，爹更是……更是就這麼去了……」姚大山捂臉說不下去，聲音哽咽住。
「這……這怎麼可能？」姚李氏不可置信。
「就算當時她是被賣到白家，但是白老爺後來也知道小四是她的親生女兒，小四再怎麼也不會死了啊！這什麼鬼夢！」姚李氏小聲的嘀咕，顯然是不相信小四做的這個夢。
「小四因為這個夢，所以準備了六千兩銀子，天天帶在身邊。直到小五齣事的那天，她才有機會拿出來……」
「她沒夢到小五的事嗎？」姚李氏打斷了姚大山的話，問道。
「她如果夢到了，小五也就不會出事了。她是人不是神，不可能什麼事情都能靠夢預警。」姚大山嘆了一口氣，語氣沉沉的說道。
「就算這樣，她不想進白家，我們也沒把她賣到白家去啊！可你看看她事後對我們的態度，根本就是翻臉不認人！」姚李氏憤憤的說道。
「娘，你怎麼還是不懂！」姚大山壓抑的低吼了一聲，聲音沙啞無比。
「怎……怎麼了？」姚李氏被嚇了一跳，她不是都聽懂了嗎？
「小四在賣身契上面做了手腳，為的就是與我們家斷絕關係！她是有意這麼做的……」
「好啊！她竟然對我們耍這樣的心機，就像羅秀說的，她根本就是知道我們不是她的親人，她覺得日後我們會給她丟臉，所以才……」姚李氏聲音漸漸的小了下來，後面的話卡在了喉嚨口。
姚大山流淚了，「娘！你知道嗎？小四這幾天差點就死了……就像她夢裡一樣……」
姚李氏驚呆了，好一會沒說話，「不是去白家之後才會……死嗎？她現在也沒在白家！難道是方牙婆對她不好？我這就找這個女人算賬！」
「娘，你聽我把話說完。」姚大山頭疼的拽住娘。
「小四現在已經沒事了，所以她身邊的人才背著她來告訴我們，她為什麼要對我們這樣，她不想她真的死了之後，我和爹會自責會內疚，尤其是爹，他現在的身體本來就不好，最近家裡又……」一直出事，如果小四真的照夢裡那樣出事，被他和娘賣到白家后出事，他不敢想象，爹是不是真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