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後續

  第284章後續


  「太太!」牛媽媽哀凄的撲過去,這一次她身邊的衙役並未阻止她。


  「來人!讓她畫押!」張縣令說道。


  蘇皖昏迷,這畫押也只是用她的手指沾了一下紅泥然後按在紙上,蘇皖本人對此一無所知。


  牛媽媽老眼流出渾濁的眼淚,太太完了!她也完了。


  衙門外,看熱鬧的百姓挺多的,這案子審下來,人證物證俱在,沒有半點含糊,不少人在外面喊好。


  尤其是一些女人,對蘇皖這樣的狐媚子尤為不喜。


  「你看吧!你不是說過她多麼好多麼美嗎?怎麼樣啊?現在還美不美?還好不好了?」一個婦人諷刺的跟身邊的男人說道。


  「我哪知道她那麼狠毒!」這男人也有點委屈,誰知道那麼好看的人,心思這麼狠啊!


  「爹?」姚琳琅在衙門外,陪著姚大山從頭看到尾。


  審理這案子之前,張捕快派人分別去了女學和姚家,將人請了過來,畢竟跟他們有關,尤其姚琳琅還是人證。


  但沒想到姚琳琅還沒有出場的機會,蘇皖就已經被判了刑。


  「回去吧!」


  姚大山臉色發白的轉身離開,胸口有什麼東西碎了一樣,難受的他想哭,卻又哭不出來,只覺得一片天旋地轉。


  「爹!你沒事吧?」姚琳琅擔憂的問道。


  「我沒事……」姚大山搖了搖頭,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爹,我們一起回家吧?」姚琳琅說道,因為這案子,她女學最後一課也沒上,現在就算回去女學也差不多下學了。


  姚大山這幾日都是在鋪子里看著木匠重新打柜子貨架那些東西,現在姚琳琅見他情緒不對,便勸他回去。


  姚大山沒有勉強,點了點頭。姚琳琅就先去陳家鋪子里,首先把這案子的結果跟陳掌柜說了說。


  畢竟張潑皮要賠償的不是她姚家一家,她先跟陳掌柜打個招呼,再拜託他順便照應一下自家鋪子里的事情,然後他們就坐著馬車回去。


  姚大山一回家就把自家關在了房裡,姚李氏就奇怪了,問小四:「你爹這是咋了?魂不守舍的!」


  「奶,砸我們家鋪子的人找到了!」姚琳琅把案子的事情說了一說。


  姚李氏立即就跳起來了,怒道:「原來是這個女人乾的!真是沒想到這女人居然能幹出這樣沒良心的事情來!她嫁到我們家之後,我哪點虧待她了?她就這麼恨我們姚家?」


  姚李氏從去寧家送休書被打之後,對蘇皖那個恨的是牙都能咬的咯吱作響,現在又聽自家鋪子都是蘇皖砸的,簡直恨不得立即就拿刀宰了這個噁心狠毒又放蕩的女人!

  「奶,她殺了人,也遭了報應,以後她的事情跟我們家無關,我們不要再去理會有關她的事情。」姚琳琅勸道。


  「真是……我們家真是倒大霉了!」姚李氏想了半天,捶了捶腿大嘆道,雖然有些高興自家沒有白被砸,能拿到賠償,可是這事情傳出去,這家裡的名聲就又不好聽了!


  居然娶了一個殺人犯回家來,還差點生出孩子……


  這孩子不管是不是自家的孫子,就沖他有一個是殺人犯的娘,這輩子就得遭人白眼。


  村裡人知道了,還不知道又會怎麼傳閑話,本來自家的名聲就不太好,這讓老頭子知道了,又得添一樁心事。


  姚琳琅又安慰了幾句,就說累了想消息會,晚飯前再叫她出來。


  沒一會,姚琳琅和代天兩人就從房內的後窗那跳出去直奔牛虻山。


  槐樹下,姚琳琅站了很久,都沒說話。


  「那幾人的行蹤你直接告訴褚鳳歌,他會加深對你的懷疑。」代天說道。


  從那外宅出事後,姚琳琅就讓代天立即派人盯著寧家,所以才會知道那幾個寧家的夥計的行蹤。


  她之所以告訴褚鳳歌,也是因為從褚鳳歌手裡把人交出去的效果絕對比從她手裡交出去的好。


  事實也正是如此,張縣令很利落的判了這個案子,連她這個人證都不用上堂作證。


  「所以他應相信他自己查出來的事情。」那幾個人她和代天的人都沒有動,之所以那麼聽話的在公堂上什麼都招了,肯定是褚鳳歌用了手段,或逼迫或嚇唬,總之他們是說了實話,沒有胡編亂造。


  「什麼人?出來!」代天忽然臉色一變,猛然轉身朝著後方一聲厲喝。


  姚琳琅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只見一棵兩人合抱的樹后,走出來一個人,一個不算眼生的人。


  一襲白衣勝雪,蒼白的無臉面具將他的臉遮蓋的嚴嚴實實,只露出黝黑深邃如黑洞的雙眼。


  「這位高手居然肯屈就在你身邊做丫鬟,姚琳琅!你有何德何能呢?」白衣人閑步走來,不疾不徐,如優雅漫步在自家花園中的草地上。


  「閣下是專門過來羨慕我的嗎?」姚琳琅微笑說道,忽明忽暗的陽光在她上猶如打上了奇異的光暈,肌膚透明的白,連臉上細微的絨毛都分毫畢現。


  「不怕我嗎?」白衣人的低音聽著有種讓人耳紅心跳的曖昧,尤其是他刻意用這種纏綿悱惻的語氣來說話時,更容易讓人心跳加速。


  只可惜,他眼前的女人是姚琳琅和代天,她們兩個都是心裡有人的人,對方的聲音再打動人心,對於她們來說也不過是好聽一點的聲音,半點其他的想法都沒有。


  「我跟閣下無冤無仇,閣下沒必要跟我過不去吧?」姚琳琅眼中波光微動,對他語氣自然,並未緊張,也未露出什麼防備之色。


  「你那日在張府上殺了我那麼多人,你還認為是跟我無冤無仇?嗯?」白衣人語調突然一提,猶如突然將他人的一顆心緊緊的揪緊,遲遲不放。


  「閣下應該知道,我那是自保。」姚琳琅雖然明知道對方不是好人,但是她也沒覺得自己是個好人,所以對這個製造恐慌又殺人如麻的白衣男人並未如其他人一樣痛恨不已。


  白衣人或許正是沒在她的身上看出惡意,所以目前也並沒有對這兩人產生殺機。


  「無論是自保還是其他,你殺了我的人已經是事實。」白衣人已經到了姚琳琅的跟前,他黑髮如墨,身形修長,比本已不矮的姚琳琅還高出了一個頭。


  「所以呢?我們兩個是仇人?」姚琳琅挑了挑眉,問。


  「是不是仇人,得看你如何選擇了。」白衣人出手如電,本想出其不備控制住姚琳琅,卻沒料到代天早就防備他的動作,將姚琳琅往她身邊一帶,抬手就是與白衣人對上了一掌。


  兩人分別倒退數步,白衣人狹長深邃的眼中閃過驚訝,這少女年紀不大,武功卻與他不分上下,當真是個武學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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