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鬧事
第215章鬧事
這種新品種淮山就是小四搗鼓出來的,因此姚老爹十分信任小四的話,對她的話也抱著美好的希望。
就算日後鋪子生意不好,家裡就靠這些地,靠這些淮山,日子也不會難過的。
種了一輩子的地,還是土地才能讓他心安。
「你這丫頭!以後別和爺開這樣的玩笑!差點被你糊弄過去!」姚老爹笑罵。
「你要試驗的話,可以跟以前一樣,在自家後院里種淮山,或者我給你一畝上等地?」姚老爹怕這下等地種不出來。
「家裡現在人多了,做試驗的話容易傳出去,而我做試驗,未必就需要上等地。且這地我會先重新翻整收拾,收拾好,然後再試驗種淮山。」姚琳琅說道。
「到時,你要什麼做什麼都來找爺,或者找你爹。別自己弄,你說我們來做就行了!」姚老爹考慮到小四說的也沒錯,這家裡已經多了好幾個人了,還真不保密。
談到保密……
姚老爹以前是在孫女手上吃到沒保密的虧,如今他對這個保密格外看重。
爺孫女在地里跑了一圈回家時,午飯也好了。
今天姚大山和姚李氏去了鎮上鋪子里,羅秀也被迫去了,姚李氏讓她去鎮上,趕緊把辦喜事該買的東西買回來。
羅秀倒也跟姚大山提了辦喜事沒銀子的事情,姚大山也就給了她五兩銀子!
五兩銀子……
「阿秀,我知道你把銀子都交給了娘,但我也知道,你身上肯定也留了一些,你先拿出來用,等以後我會還給你的!」
姚大山跟她這麼說話的認真表情,羅秀記得清楚,當時她差點一巴掌就打了上去。
用完午飯,姚琳琅就去了鎮上,代天在轎子里,懶懶的靠在上面,身子半躺著,每次吃完飯,就有著困頓的感覺。
「你還要去女學?」
「我還沒請假,而且就算要請假也要找到替代的先生授課,不然就是不負責任。」姚琳琅雖然年紀小,但是她有能力,長得好看,脾氣性格又是頂好的,所以選擇女紅和官話這兩門課目的人不少,她的課上缺的人也不多。
如果她要請假,肯定要把後面都安排好。
「嗯,我只有跟緊一點了,你去茅房都得帶著我!」代天懶洋洋的說道。
姚琳琅沒反對,有時候,她也很愛惜自己的生命。
接下來的時間,梅隴鎮的本土學員和外來學員之間的矛盾越來越深,鴻溝越來越大。
不少先生被她們挑剔的惱羞成怒的棄書而去。
這還不能算是不尊師重道,因為她們只是請教問題,只不過她們請教的問題,很多先生都答不出來。
因為這些人,不少先生都請辭,女學里的先生緊張了起來,誰都不願意去丙班教那幾個囂張的人!
姚琳琅想請人代課的想法無法實現,非但如此,她除了女紅和官話,如今還多了一門書法。
書法課目的時間在上午,姚琳琅不但離不了女學,反而比以前更忙了。
在書法課上,金牡丹看到姚琳琅,嗤笑出聲。
「金牡丹!如果你想笑,請出去在外邊笑個夠再回來。」姚琳琅對這幾個人失去了耐心。
「姚先生!難道我笑還犯錯了嗎?你別以為你是先生就了不起了!隨意處罰人!」金牡丹沒想到一向溫順的姚琳琅,今天說話這麼不客氣,一時之間就覺得在人前丟了面子,語氣也尖銳起來。
「我是你的先生,你不否認吧?你見到先生就表現出這樣輕視的表情?這就是金家的教養?」姚琳琅沉著臉的時候,神色十分冷,就算是姚家二姐妹,也下意識地挺直了身子,屏住了呼吸。
「我聽說一些大家族裡的小姐,從小都會請一個或者幾個教養媽媽來培養小姐們的儀態和規矩,我想你的家族是不是沒有為你請過?因為你連基本的尊師都做不到!」姚琳琅不顧金牡丹的憤怒到極點的怒色,冷漠的看著她,話說的更加難聽。
「姚先生!你這樣說話未免太過分了!」樂顏忍不住的說道。
「先生說話的時候,是你們可以隨意打斷的?這不是回答問題的時間,也不是你們自由問問題的時間,你們是不尊重我?還是不尊重你們所有的先生?」姚琳琅挑眉,目光犀利的看著她們幾個,眼神嫌棄又挑剔的在她們身上打量著。
柳如梅幾人頓時覺得受到了羞辱,臉上如火燒一般,這樣輕視的眼神,這樣不屑的語氣,正是她們這些天對待先生們的態度!
「我們來女學是來學學問的,不是來扮家家酒的,如果沒有資格教我們的先生,當然我們不會承認。」柳如梅首先舉手,姚琳琅點頭同意之後,她才開口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沒有資格教你們書法,所以金牡丹才會輕視我?」姚琳琅直接說道。
「你可以這麼認為!雖然你女紅和官話教的不錯,但不代表你書法就又資格教我們!」金牡丹青著臉,含著怨憤的表情瞪著姚琳琅。
「我們可以賭一次,比書法,如果我沒有贏,那就是沒資格教你們,我可以當著所有學員的面,當眾給你們道歉,甚至這門課目我也可以請薛先生親自來教你們。」姚琳琅緩緩說道。
這幾人眼神同時一亮,她們這樣折騰,主要還是希望薛老或者薛夫人能親自來教導她們,這樣她們就又更多的機會被薛老看重。
如果成天都接觸不到,她們就是在這兒待到老爺沒用。
「如果輸了呢?」柳如梅是她們中間最沉穩的一個,她沒先急著高興,而是弄清楚,輸了之後她們會如何!
「我們怎麼可能會輸?」金牡丹嫵媚的一笑,丹鳳眼總流轉著如今還算青澀的風情。
「如果你們輸了,以後再女學里就安分一點,再鬧出事情來,我會請薛夫人開除幾位。梅隴鎮女學太簡陋,容不下你們幾位菩薩!」姚琳琅語氣很輕柔,但是她說出來的每個字卻不那麼的輕鬆,給人一種深深威懾的感覺。
幾人都傻眼了,這個賭注有點過大,她們都不能輕易的做決定。
「這樣並不公平,你只是道歉或者不做書法科目的先生,但是我們卻是要離開女學!」陳佳縈好不容易才到了這兒,沒達到目標,又怎麼可能灰頭土臉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