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李燁死
場中陷入了極度的安靜,近千平米的大殿有著數百人,卻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響,似乎靜得能聽見每一個人的呼吸聲。
姜皇后和姜昆本以為勝券在握,卻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一切都在別人的算計當中,他們實際並沒有真的想要謀朝串位,而是為了保住李燁,而唯一能保住他的方法,便是坐上皇位。
嘉文皇子目前也是十分的尷尬,之前的話已經放出去了,卻不想對方竟是如此的不爭氣,讓他騎虎難下。
李世現在十分的疲憊,疲憊於自己幾個兒子的明爭暗鬥,身在帝王家,不作局外人,以前在他都在努力的平衡兩位皇子的勢力,現今平衡被徹底打破。
瞭然回過頭,看向嘉文皇子,冷冷的說道:「光明神教如果想要出手,那便動手吧,當年的事光明神教也插了一腳進來,這筆賬我是記著的,今日沒見明鏡,是早就算好退路了么?」
嘉文皇子的臉色十分的難看,沒有回答瞭然的話,對李世作了一禮,「陛下,告辭,改日再來拜會!」
說完看向瞭然,說道:「我們之間一定還會再見的,明鏡已經回了瑪德帝國,想要報仇,來西方世界,你要記住,修士的世界遠超你的想象。」
「修士的世界自然是遠超我的想象,但東方的修士向來向來是踩在西方的頭上,不是嗎?西方世界,我自然是會去走上一遭的!」
「哼!~」
嘉文皇子甩了甩衣袖,便率著光明神教眾人出了大殿。
再沒任何人能阻礙他,瞭然每前行一步,李燁的心便跟著沉上一沉。
「瞭然大師,求求你,放過太子,我給你做牛做馬都行。」說著,姜皇后竟然向著瞭然跪了下來。
瞭然沒有看她一眼,而是繼續前行,說道:「有些事情,終究是要了結的,土場鎮那數百條無辜的亡魂,總歸是要安息的。」
「你,你不能殺我,我是太子,我們還一起喝過酒,我們是好兄弟,不是嗎?」望著不斷逼近的瞭然,李燁顫聲說道。
見瞭然依舊沒有停下的意思,對身旁的人命令道:「快,快攔住他!」
這批人都是李燁豢養的私軍,對他有著絕對的忠誠,但只要是人終歸都是有私心的,李燁眼下已經徹底失勢,再跟下去也只有徒送性命罷了。
一部分人放下了兵刃選擇了投降,但依舊有少部分人死忠,拿著兵刃向著瞭然圍砍了過去。縱是飛蛾撲火也義無反顧。
瞭然沒有出手,它身旁的玄武龍龜大嘴一張,一個個的便被它吸進了肚中。
眼見屍骨也沒有留下,餘下選擇赴歐頑抗的,也全都選擇了投降。
沒了阻擋,瞭然很輕鬆的就來到了李燁的跟前。
李燁跪了下來,求饒道:「瞭然大師,求求你放過我,我沒有殺尹元帥啊,沒有殺土場鎮的那些人,當時我都已經下達了放棄的指令,都是白鶴,對,都是白鶴擅作主張出的手。」
「白鶴?」瞭然疑道。
李燁連連點頭,「對,都是白鶴,真的不關我的事。」
「皇兄,怎麼事到如今,你還想抵賴?你說是白鶴,那麼白鶴人呢?」李牧搖頭嘆息道。
「白鶴今天一天都沒見蹤影,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李燁說道。
「不見蹤影?怕是皇兄為了給自己留條退路,早就讓他離開長安了吧,或者說他已經遭到毒手,來一出死無對證的把戲?」李牧繼續道。
李牧的話,讓瞭然皺了皺眉。
「不管你最後有沒有收回命令,但事情已經發生,你脫不了干係,而且就算是為了我五胡叔,我也必誅你。」
話音剛落,瞭然便一掌拍在了李燁的天靈蓋上。
隨後便沒再看一眼,向著殿外的方向走去,不去理會姜皇后那嚎啕大哭的聲音,她最不喜聽婦女的哭泣聲,喪子之痛的感覺他能體會,但有些仇卻不得不報,他管不了那麼多,誰又不是父母的心頭肉呢?
姜皇后和姜昆蓄意謀反,她們的罪自有李世定奪,與他無關。
也在此刻,一滴淚從五胡的臉頰劃過,徹底的閉上了眼睛。
「瞭然大師,請等一等!」身後傳來李牧的喚聲。
瞭然停下腳步,未及轉聲,「怎麼?小僧殺了太子,二皇子是要藉此機會治我的罪嗎?」
李牧搖頭,說道:「瞭然大師,請不要誤會,太子謀害忠良,殺害無辜,豢養私兵,自是罪該萬死,你這是為國除害。」
「只是還請瞭然大師不要辭去護國法師之位,唐國需要你!」
瞭然苦笑道:「需要我?」
是啊,需要他,他現在是唐國民間傳頌的活菩薩,他的身份已經挑明,他還是是唐國眾多將士心中的公子。
只要他依舊任護國法師之職,那麼李世江山便穩如泰山。
瞭然轉過身來,對李牧說道:「二皇子,哦不,或許應該喚你為太子殿下才是。」
「我真是發自內心卻佩服你,今天發生的這一切,似乎都在你的掌控之中,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怕你,你竟連我會在今日進宮都會知道,還精準的通知到了四位將軍。」
「今日我殺李燁,那是他罪該萬死,但李燁最後的話和白鶴的失蹤,留下了太多的懸念,我只希望一切與你無關才是,不然……」
瞭然止住了接下來的話,這些話都是他有感而發,而當他說出來后,又給自己增加了一翻回味,或許當年的事情,當真還另外一種可能。
白鶴只是私軍的首領。自當一切遵照命令行事,何故膽敢違抗命令去刺殺那麼重要的人物,他哪來的那個膽量與勇氣?
李牧淡然的笑了笑,「瞭然大師說笑了,我和李燁之間向來明爭暗鬥,這算不得秘密,我們都在彼此之間暗插了自己人,知道你會今日進宮,這並不難。」
「希望你繼續保留護國法師之位,的確是有著一些私心,不過我都是為了唐國好。」
瞭然冷冷笑了笑,「隨便吧!」
又回過身對四位將軍作了一禮貌,「今日多些四位叔伯出手相助,近期我都在元帥府,如若不棄,有空時到府上坐一坐吧,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