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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大鬧皇城(一)

  第三日,未劍生來了,還背著一個遍體鱗傷的中年男子,男子只有一隻手,十分虛弱,半睜著眼睛,他一看到瞭然,便徹底的閉上了。

  獨臂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當年背著瞭然去懸空寺的五胡。

  五胡本名叫胡伍,是胡氏五兄弟之一,胡氏五兄弟是尹明勛早年闖蕩江湖的朋友,他對五人有救命之恩,在他從軍之後,這五人便跟了他,胡伍排行老五,瞭然小時候習慣將數字喊在前面,也更順口,便一直喚他五胡叔。

  尹明勛在戰場如魚得水,離不開胡氏五兄弟的鼎力支持,在尹明勛卸甲歸田后,五人便一道退了軍,當年外出打獵,他五人便陪同前行,奈何夜宿土場鎮時遭遇襲擊,五胡負責帶著瞭然躲避,其餘四人隨尹明勛當場戰死。

  五胡的傷全都是皮外傷,胸膛和後背全是鞭打時留下的豁口,不時還有鮮血溢出,一些完好的地方,能看見很多已經癒合的疤痕,層層疊疊,縱橫交錯,觸目驚心,這些傷,顯然是長年累月遭受鞭打所致。

  瞭然接過五胡,給他餵了兩粒懸空寺帶出來的靈藥,便抱著奔向了韓玥的房間。

  「娘,救救五胡叔!」

  單論醫術,很少有人比得過號稱小醫仙的韓玥,瞭然的療傷聖葯雖將他外傷止住了,但卻依舊沒能讓五胡多一些生機。

  韓玥愣了愣,趕緊讓瞭然把五胡抱到床上,她把了把脈,二話不說從柜子里拿出一個盒子,也不待作消毒處理,銀針直接一根一根的扎在五胡身上的一些穴位上。

  好半晌后,韓玥做完了手上的工作,說道:「他的全身筋脈寸斷,心脈俱毀,按理說他早就應該死去,也不知是什麼支撐著他,一直沒有咽下那口氣。」

  看著五胡身上的傷口,韓玥的眼眶已經紅了,在瞭然出生后,五胡便一直待在元帥府護衛安全,她也知道當年若不是他,她的孩兒也不可能活著歸來,於情於理她也想將他救活,奈何她卻沒這個能力。

  瞭然吞了吞唾沫,緩和了一些哽咽得生痛的喉嚨,說道:「娘,五胡叔,有得救嗎?」

  韓玥搖了搖頭,說道:「嚴格說來,他已經死了,只是始終吊著一口氣。」

  瞭然聽后,腦海閃過很多往昔的畫面,他強忍著心痛走了過去,在床邊坐下,摸了摸那早已癒合的斷臂處,呢喃道:「五胡叔。」

  看著五胡只剩皮包骨的臉龐,緊皺著眉頭說道:「劍生,把你知道的,告訴我!」

  未劍生說道:「這幾日我一直跟隨著白鶴,昨晚他出城去了西郊,那是一棟佔地很大的院落,裡面有很多人,都是武者,後來我跟著他來到一處囚牢,他一邊鞭打這名中年男子,一邊詢問尹天澤的下落,我尋思這人一定對你很重要,或許知道些什麼,便將他救了出來。」

  瞭然手裡的拳頭捏得砰砰作響,指甲刺進肉里留下深深的血印,問道:「娘親,有不有辦法讓五胡叔清醒一段時間?」

  韓玥點頭,「有,可是只能持續一段時間,時間一到,他就真的去了!」

  他再問道:「一段時間是多長?」

  韓玥回答道:「一個時辰!」

  瞭然挑了挑眉,「一個時辰么,夠了,娘親,你給他施術吧!」

  隨後韓玥拿出一根粗了很多倍的銀針,從後腦門上的一個穴位上刺了進入,直至整根銀針完全沒入。

  銀針插入時,瞭然看到五胡的面部都快扭曲了,看樣子一定非常的痛,直到完全沒入時,五胡緩緩的睜開了眼。

  時間不多,他來不及跟他慢慢敘情,只得一邊扶他一邊說道:「五胡叔,我是天澤,我回來了,你始終咽不下那口氣,許是因為大仇無以得報。」

  他隨後將五胡背在了背上,再從納袋裡拿出一根繩子,將五胡牢牢的捆在他的背上。

  「五胡叔,當年是你一步一步的背著我走到懸空寺,是你將胳膊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切下喂我,讓我活了下來,今日我便背著你,一起報當年的仇,你一定要堅持住。」

  瞭然現在不想再說其他什麼話,因為沒有任何意義,佛經禪意在眼下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所有的證據都已證明,李燁便是當年的幕後黑手,他需得在五胡徹底閉上眼睛之前將此事解決,讓五胡叔安安心心的離開。

  「澤兒,你要報仇,天經地義,為娘也是江湖出身,這些大義我都懂,但是你一定要記住,一定得活著,不能把娘丟下!」韓玥說道。

  「娘,您放心,孩兒一定回來!」

  說著便背著五衚衕未劍生一道出了房門。

  五胡發聲特別困難,只能睜著眼睛不住的落淚。

  東宮,明德殿。

  一名男子跪地說道:「殿下,西郊大本營囚禁的那名犯人被人劫走了!」

  李燁拍案而起,大怒道:「你說什麼?」

  男子嚇得驚慌失措,把頭壓得很低。

  葉卿看了李燁一眼,對男子問道:「知道是什麼人乾的嗎?」

  男子回答道:「據目擊者描述,像是青墨劍客未劍生。」

  李燁感覺自己的腦袋彷彿被巨錘敲了一般,瞬間腳下無力坐了下去,「他怎麼可能知道?」

  葉卿思索了一番,說道:「現在基本可以確認,瞭然便是當年逃走的尹天澤,他三番兩次藉機比武,或許是早就開始懷疑殿下了,那日離去后,定是派未劍生跟蹤了白鶴。」

  「白鶴?」

  李燁皺起了眉頭,「白鶴人呢?怎麼是你來彙報?」

  男子回道:「稟殿下,今天一天都沒見到白將軍的蹤影。」

  葉卿思索道:「難道他遇害了?」

  李燁呵斥道:「先別管他遇害不遇害,先生你幫我出出主意,現在該怎麼辦?」

  就在這時,又一名男子走了進來,作禮道:「殿下,剛接到守在元帥府的線人傳書,瞭然背著一名受傷男子和未劍生出了元帥府,向著皇城的方向來了。」

  李燁緊鎖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他是要幹什麼?」

  隨後李燁將一塊特製的令牌丟給了早先進入的那名男子,說道:「以防萬一,將長安城內的黑甲軍都調進來,記住,一定得穿便服。」

  葉卿說:「殿下,黑甲軍雖然戰力非凡,但那兩人終究是修士,依屬下建議,您還是先到陛下那裡去暫避,他再橫,也是要給陛下薄面的,再說那裡還有唐國的修士。」

  李燁點了點頭,「當年的事,光明神教可是最大的慫恿者,他們也出了力的,要不把他們叫來!」

  葉卿點了點頭,「可以試試,不過我感覺他們在當前情況下,不會來。」

  李燁想了想,「派人去跑一趟吧,我先去母后那裡,畢竟御林軍的大統領是我親舅舅,讓他將瞭然攔截在皇城之外。」

  他頓了頓,又道:「另外你馬上拿我令牌通傳長安護城軍,讓他們支援,我就不信他敢硬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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