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福威鏢局與黑甲軍
出了東宮。
未劍生問道:「現在人已經找到了,那幕後主事人定是那太子李燁,為何還不出手?」
瞭然回道:「我實在想不通他有什麼動機?」
他想了想,又道:「未兄,你去監視白鶴,找出那支私軍的所在。」
未劍生問道:「那你呢?」
瞭然沉了沉,回道:「我要去一個地方,順便了解下父親當年和兩位皇子的關係!」
二人在離開東宮不久,便分開了道。
東宮,明德殿。
眾門客已盡數離去,僅留下李燁、葉卿、白鶴三人。
「殿下,您為何同意他的要求將白鶴尋了來,這樣他的身份不就容易暴露了嗎,黑甲軍可是您的底牌呀!」葉卿說道。
「呵呵,底牌?」
李燁笑了笑,說道:「黑甲軍一千人,雖人數不多,但最差也是大武者,若單論戰力,就連號稱唐國最精英的御林軍都不是對手。」
「我也曾以為,黑甲軍是我的底牌,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唐國還有一個全部由修士組成的隱龍司,黑甲軍再強,在修士面前又算得了什麼。」
「再說,就算被別人知道白鶴的存在又如何,誰又能知道有正當營生的唐國第一鏢局便是黑甲軍呢?」
葉卿說道:「可黑甲軍是您順利獲得皇位的安全保障呀,萬一真的暴露了呢?」
李燁搖了搖頭,「皇位到底給誰,終究還是父皇說了算,我雖然是儲君,但父皇卻一直在平衡我們之間的實力,這也是當初我創建了黑甲軍的原因所在。」
「可是今天瞭然大師……」
李燁知道他要說什麼,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說道:「好了,葉卿你先下去吧,我還有些事要吩咐白鶴。」
「屬下告退。」
待得葉卿走後,李燁對白鶴問道:「今日之事,你怎麼看?」
白鶴思索了片刻:「首先,屬下認為這個瞭然心機很重,他今日其實並沒有喝醉,他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我,任何喝醉的人血液循環、心脈跳動都會加快,就連修士也不能例外,他觸碰我時,我感覺到他一切很正常。」
白鶴隨後想到了什麼,問道:「殿下,之前比武時,他可曾有去和別人搭話,或者其他什麼舉動?」
李燁搖了搖頭,「莫說什麼舉動,就連話也沒搭上半句。」
白鶴低下頭尋思了片刻,又說道:「如此說來,他的確是來找人的,他對我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樣,而且三番兩次說我是將軍,估摸他要找的這個人,有很大概率便是屬下!」
李燁眉頭皺了皺,「之前我當他酒喝多了,還真沒注意到這個細節,如此看來……」
李燁緩緩走了兩步,又轉過身來,疑問道:「他的目的和動機是什麼呢?」
白鶴雙眼眯了眯,「這十二年來屬下都按照您的吩咐,好生經營著福威鏢局,除了偶爾無事走下鏢,甚少拋頭露面。」
白鶴想了想,又道:「難不成是陛下知道了黑甲軍的存在,讓他查你?」
李燁搖了搖頭,「不可能,即便真的知道了什麼,要查,父皇也沒任何理由找他!」
白鶴雙眼直了片刻,「難道……」
李燁道:「想到什麼,直接說便是,掩掩藏藏的作甚!」
白鶴說道:「他這般年紀,倒是跟當年跑掉的餘孽相仿,而如果說真的會有什麼人尋我,也只有十二年前那件事活下來的人。」
李燁臉色瞬間白了幾分,怒氣沖沖的回到以自己的座位上,冷冷的瞪著白鶴,怒道:「十二年前,我已經下達了取消的指令,你為何還要擅自行動?」
「殿下息怒!」
白鶴當即拜服在地,「當年尹元帥可是支持二皇子的,如若不將他除掉,那麼您好不容易得來的太子之位,隨時可能易人呀,屬下忠膽之心可昭日月,如果殿下要責怪屬下,屬下項上這顆人頭,殿下隨時可摘了去。」
「哼……」
李燁揮手,憤然的將案前的擺件掀了出去,「每次提起,你便是如此,要殺你早殺了!」
好半晌后,李燁似是氣消了一些,看了眼拜伏在地的白鶴,說道:「起來吧,事情已發生,責怪已無意義。」
「謝殿下!」白鶴隨後站了起來。
「眼下只是猜測,立即派出所有眼線監視他的一舉一動,對了,切記不可跟蹤,據說修士的感知力驚人,只需分佈監視即可,了解他的行蹤。」
李燁想了想,又道:「重點關注元帥府周邊!」
白鶴領命退了出去。
李燁望著之前瞭然坐的位置,皺著眉頭長嘆一口氣,道:「瞭然兄弟,可千萬不要是你呀!」
出皇城時,士兵一看到瞭然,個個曲身行禮。
瞭然突然停下腳步想了想,如若自己就那麼漫步在城裡,怕是會引來諸多百姓圍觀,讓他寸步難行。
他轉過頭對一名士兵道:「兵大哥,可否替小僧顧一輛馬車。」
那名士兵當即應道:「您請稍等片刻。」話一落下,轉身便小跑出了城。
不消片刻,一輛馬車便停到了他的跟前,趕車的馬夫是名中年,瞭然給士兵道了謝便上了馬車,行進的方向正是元帥府。
又有好些天沒見到娘親了,正好他還有些事要向她打聽打聽。
如此這般前往元帥府,他的心中已不似以往那般瞻前顧後,以他現在的地位和實力,能對他造成威脅的人已屬不多,何況他現在已大致知道了仇家是誰,也便不那麼擔心了。
未防意外,他還是在車上換了一身行裝,畢竟他現在走到哪裡,焦點就會在哪裡。
碧落殿外,湖邊小亭。
悠揚婉轉的琴音彼此起伏,原來是仟雪公主正在撫琴,琴音流轉間,仟雪微聲嘆息。
「啪啪啪~」
這時,二皇子拍著掌聲,走進了小亭,笑道:「不知皇妹這曲思君賦是彈給何人所聽?」
「見過二皇子。」伺候在旁的兩名侍女趕緊見禮道。
李牧揮了揮手,示意二人退下。
仟雪撫住了琴,也不待回頭,撅著嘴道:「皇兄,說什麼呢你~」
李牧笑了笑,「皇妹,我是看著你長大的,雖說這十幾年你不在長安,但我二人均有書信往來,我又何嘗不了解你,你此番怕是有了意中人了吧。」
仟雪沒有說話,臉兒卻瞬間浮起一抹紅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