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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怎麼就不靠譜了【求安慰】

  冷叔不知道發生了何事,瞭然會突然離去,只得默然駕車前行。

  一路行至長安。

  中途還在兩座城池停歇,均未再遇見刺殺的人。

  沿途他們看見幾波人的屍體,都是被一劍刺死。

  仟雪猜測他並沒有遠去,而是一路悄悄的保護著她。

  仟雪垂目,顯然他不願再見她了。

  只是不知道他為何會如此,明明一切都是好好的。

  她只不過好心想幫他找出他的殺父仇人而已。

  難道他介意她的公主身份,怎麼可能呢?

  ***

  未劍生從蒙面刺客的身上抽出劍后,問道:「你既有意保護,為何要離開?」

  瞭然未作答覆,只是問道:「施主要打敗我,為何要助我殺敵?」

  未劍生道:「你只能死在我的手上,在我沒能殺了你之前,任何人殺你,我便殺他。」

  瞭然說道:「你這樣一直跟著我,還是不妥,我有事要處理。」

  未劍生油鹽不進,說道:「不妨,你處理你的,我跟我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執念,未劍生的執念便是擊敗他,他無法左右。

  雖說未劍生自成劍道,又有一顆堅定的道心,不過想要打敗他,那還是太難了。

  他們之間隔著一道桎梏的鴻溝。

  瞭然再說道:「我要處理之事,你跟在一旁頗為不便,我就在長安,你隨時可以來挑戰我,我不會避戰。」

  未劍生思索片刻,這才點頭離去。

  ***

  瞭然對長安的記憶,止於朦朧的五歲半,隱約只知長安繁華,但真正進入時,才知這繁華的意義。

  九天閶闔開宮殿,萬國衣冠拜冕旒。

  百千家似圍棋局,十二街如種菜畦。

  長安大道連狹邪,青牛白馬七香車。

  繁華的長安城,形形色色衣著光鮮和素衣裹體的唐人絡繹不絕,更有金髮碧眼的異國人穿插其中。

  道路兩旁商賈雲集,各式商品琳琅滿目,小販吆喝不絕於耳,空氣中夾雜著烤鴨、炒榛子、肉包子的香氣。

  瞭然依著記憶中的大致路線,找到了記憶中的那個家,那座佔據了三分之一條街的大院。

  那條街的名字是以他爹的名字命名,明勛街,可想當初尹明勛在唐國的地位之盛。

  讓他欣喜的是,大門前依然掛著『鎮國元帥府』的大匾,只是大匾似乎已失了以往的光澤,暗淡了不少。

  大門前原有的護衛早已不見了蹤影,唯有兩側的石獅還在證明著它昔日的風采。

  大門雖然緊閉,但外廊卻乾淨無塵,似有人長期打掃。

  突然門開了,一個家丁打扮的男子拿著一個包袱走了出來,隨後便走進了人潮之中。

  瞭然再駐足了片刻,卻一直沒有等到想要見的人,隨後便默然離去。

  ***

  印象中,佛教在唐國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無論任何大小祭祀或典禮儀式大都是佛門的僧人操持。

  長安西城,有一建得恢宏的寺廟,其建築之氣派不需其他語言贅述,只需知道其名即可。

  護國寺。

  三個字還隱隱代表了這座寺廟和這個國度不一般的關係。

  唐國開國有近千年,而護國寺則創建了近八百年。

  相傳八百年前,唐國面臨滅國危機,幸得一神僧出手力挽狂瀾救下了唐國。

  而這神僧最後便在長安以西開壇建寺,唐國皇帝親自題名——護國寺。

  雖叫護國寺,但佛門終究是天下百姓的信奉之地,不可能淪為皇親貴族的私所,所以在沒有重大祭祀和典禮的情況下,護國寺也接受平民百姓的香火。

  瞭然走進了護國寺里,看著來往的香客竟然寥寥無幾,讓他愕然,這還是幼時陪母親燒香祈福都得排隊的護國寺嗎?

  兩名年輕僧人走過,瞭然當即上前行禮道:「兩位師父,我想掛單。」

  兩人將瞭然上下打量了一番。

  只見眼前人紅綾遮目,是一盲者,雖著僧袍,但布料卻是最為下成的白色麻布,著衣鬆散,露出胸前半寸風光。

  像是哪個小廟跑出來的小沙彌,亦或是靠掛單行騙乞食的叫花子。

  一名僧人疑惑,問道:「掛單?」

  瞭然順著他們的目光,才發現自己的不雅,當即整了整儀態,點頭道:「是的,掛單!」

  另一僧人對他身份懷疑,說道:「行,把你度牒拿來登記一下!」

  度牒是官府發給出家僧尼的憑證,但他在懸空寺出家,哪有機會去官府報道,這讓他陷入了難題。

  只得解釋道:「小僧第一次出門,未來得及去官府辦理度牒。」

  兩僧只當他這是圓謊的託詞,於是拒絕道:「廟門雖也為俗世開放,但並不歡迎滿口謊言之人,請回吧。」

  「等等,雖我沒辦度牒,但是我有戒牒可以證明我的身份。」

  話畢之後,瞭然拿出了戒牒。

  戒牒沒有度牒那樣的官方色彩,是由傳戒師簽發,上面寫有他師傅的名字,他的俗名和法號,以及他出家寺廟的簽章。

  那名僧人接過戒牒打開一看,先是一臉的震驚,緊接著又是滿目的鄙夷,將戒牒扔還給了他。

  說道:「我說你要作假,能不能靠譜一點,懸空寺是不是存在都是一個謎,你偏偏還弄個誰也不知真假的懸空寺戒牒?

  明明走路這般清明,還要蒙著眼睛裝瞎子?」

  瞭然不瞭然,自己就是從懸空寺出來的,怎地就成了作假了,自己明明就是瞎子,怎地又是裝了,於是問道:「怎麼就不靠譜了?」

  那名僧人不耐煩,「去去去,別在這裡礙事了。」

  二僧不願再搭理瞭然,逐起了客。

  就在這時,四名身著白袍的男子走了進來,連體兜帽遮面,雙手隱於袍內,給人以十分神秘的感覺。

  兩僧見此,面色難堪的對視了一眼,走了過去。

  執佛禮道:「阿彌陀佛,請問光明衛來護國寺有何事?」

  「帶我們去見圓善和尚。」四人微微駐足后,便向既定方向走去。

  「方丈他……」

  說話間,四人已向內走去。

  四人走的方向明確而不拖沓,似是對護國寺已十分熟悉,說是喊帶路,實則自顧自的走,其囂張跋扈,完全沒把二人放在眼裡,甚至沒把護國寺放在眼裡。

  護國寺的方丈何其地位,這四人不僅言語上沒有半分尊重,甚至連通傳這一步都給省了。

  到底是什麼人,竟然囂張到了這種地步,瞭然帶著好奇,跟了上去。

  兩僧不敢阻攔,只是加快步伐,搶先一步去通傳,瞭然則不緊不慢的跟在四人後面。

  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日光松間照,清泉石上流。

  護國寺不僅建築氣派,就連景緻也別有一番禪意,與懸空寺的荒寂形成鮮明對比。

  大雄寶殿里,走出六名僧人,前面四名皆為年過六旬的老僧,旁邊的兩名正是去通傳的年輕僧人。

  四名光明衛在約兩丈遠的位置停下腳步,一併摘下了兜帽。

  均是二十齣頭年紀,面容與唐人無異,不同的是膚色更為白凈一些,眉間有硃砂點痣。

  邊上一人開口道:「圓善方丈,我等奉主教之命,特來通傳你一聲,唐國所有宗教已歸入我光明神教統轄,為了讓更多的子民得到光明之神的庇佑,三天後我們將在護國寺傳播光明。」

  「這……」

  四名老僧面面相覷,一時不知如何回應。

  「哼,我護國寺乃佛門重地,豈容異徒邪教染指。」一名胖老僧,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你這是對光明之神的褻瀆,應當受到光明的審判。」

  話畢后,四人異口同聲的吟唱起來,同時整齊的結著手印。

  「光明之神,尤憐世人,賜我光輝,清洗罪人。」

  瞭然感覺到四人的身上竟隱隱出現了超越真氣的氣息,這令他震撼,要知道超越真氣的存在就是超越俗世的靈力了。

  靈力是他突破至善緣境后才掌控的能量,而這幾人之前明明還只是後天大武者的實力,怎麼可能掌控靈力?

  不對,那個氣息並不是靈力,而且似乎也並不是他們自己的,倒像是通過什麼方式借來的。

  在瞭然思索間,四人已經動了,只見三人將手印對準了其中一人的手,竟是四力合一。

  只見一股光明之氣向著胖僧籠罩而去。

  胖僧有著不弱於後天大武者的中階武僧實力,顯然不會做那待宰的羔羊,在四人出手的同時也出手了。

  只見胖僧腳下一踩,竟是震得石塊開裂,雙拳一揮,就是虎虎生威,實質化的真氣覆蓋上了拳頭。

  拳隨身動,腳下再一蹬,帶著整個身子似炮彈出膛般,向著四人襲去,哪裡像一個六旬老者的姿態。

  可在下一刻,整個身子卻被定格了下來,他的全身被一道光明之氣所籠罩。

  胖僧磅礴的真氣,在此刻竟彷彿無處可施。

  片刻后,胖僧的身體開始不停的滲出汗珠,皮膚緋紅,穿著的衣物竟冒起了青煙,似乎整個身子馬上就要被點燃一般。

  「欺人太甚!」

  這時,另外兩名老僧也出手了,二人取下佛珠,向著四名光明衛扔了過去。

  佛珠是普通的佛珠,可加持了兩名中階武僧強勁真氣的佛珠,那就變得不普通了。

  四名光明衛見此,立即調整陣型,四力合一的攻擊也變成了兩個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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