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陸勵成選擇跟她對立?
充滿著淡淡消毒水的病房裡,只有站在角落裡落寞的女人。看著牆壁上留下的幾滴屬於那個男人的血漬,她才恍惚記起。
剛才那個男人,那般動怒,甚至是想要動手殺了她一般。
如果那一拳,他沒有打在牆壁上,而是直直的落在她的臉上,她這張臉一定會腫半個月。
她緩緩的勾出了几絲淡漠的笑,就因為自己剛才威脅了這個男人,就因為她讓他動手打了他最疼愛的小姨子,所以他就氣急敗壞的掄起了拳頭。
這個男人,大概就是心裡空虛,喜歡將女人玩弄在鼓掌里的感覺。
茗煙沒有繼續留在醫院觀察,晚上時趁著護士不注意就溜走了。
她對那個男人真的是不抱著一絲的希望,可是看到他為了蘇歆薇對著自己掄起拳頭時,她那顆心還是緊緊的發疼。
不想回去在糾纏不清,可是女兒盼盼還在陸家,她就算要走,也要先帶走女兒。
回到家的時候,只有傭人陪著盼盼在玩。陸勵成壓根就沒回來過。
想來也是她自作多情,他這個時候,一定是陪在蘇歆薇的身旁,然後各種噓寒問暖。
看著女兒低著頭玩著玩具的女兒,她有些迷茫。
自己回來,到底是對是錯。將女兒推到了他的面前,要是有一天他發現了事實,他會不會跟自己爭奪撫養權?
「盼盼。」她牽強的揚起了一絲笑,溫柔的開口叫著顧盼。
「麻麻回來了,麻麻陪盼盼玩,咦,那個帥鼠鼠呢,怎麼沒有跟麻麻一起回來?」
盼盼在這住了十幾天,陸勵成對她極其寵愛,每天回家都會抽出一些時間來哄小女孩。
畢竟還只是個小孩子,誰對她好,她自然是記在心上。對陸勵成,她自然也是親近和喜歡。
看到女兒眼底的期盼,女人扯著唇輕笑著問了問,「盼盼很喜歡他嗎?」
「嗯……」小女孩仰著頭,噘著小小的櫻桃唇瓣,皺了皺眉頭,一副認真思索的模樣。
「鼠鼠喜歡盼盼,好吃的……嗯,陪盼盼玩。鼠鼠很帥,盼盼長大以後也要找鼠鼠做男朋友。」
小女孩天真的眯笑著,一雙眼睛都是像天上的星星在發亮。
茗煙頓時就是俏臉一黑,才三歲多的小女孩,居然知道什麼叫帥,什麼叫做男朋友?
她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寶貝,你才多大呢,就要找男朋友?等你長大了,他都老成殭屍了,你確定還要找他做男朋友?寶貝,現在你還小,不能找男朋友的。」
「哦,那我就多吃飯飯,盼盼快快長大,鼠鼠就沒有變老了,我就可以嫁給他啦。」
茗煙無奈的揉了柔眉心,這小傢伙才跟他相處多久,竟然就如此喜歡了他。看來,這個地方,真的是不能繼續在待下去了。
她伸手抱起了自己那可愛的小女兒,然後又吩咐了傭人早點去休息后,自己就上了樓。
兩個人都沒有什麼行李,茗煙只是簡單的收拾了他們的衣物裝在一個大背包里。然後趁著傭人睡熟之後就下樓離開。
……
陸勵成是第二天上午接到了傭人的電話才趕了回來。
原本熱鬧的房間,已經是安靜的讓人心冷。那個女人,竟然趁著這個機會帶著女兒走了。
他勾著唇,冷冷的輕笑出聲。
她以為,回來了還能走得了嗎?
陸勵成派人去搜尋言歡的下落,卻是片場的人打了電話過來。
男人急色匆匆的趕到片場時,一眼就見到了那個在泳池裡,穿著比基尼身材火辣的女人,正跟著周圍的幾名男子嬉笑。
他以為她會躲起來,或者迅速離開恆城,卻是沒想到她居然還敢留在這,還如此肆無忌憚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茗煙似乎是被什麼笑話逗得樂開了懷,抬起頭來,朝著男人拋了一記媚眼。
修長的手指挑起了男人的下巴,她的手指剛觸碰到,手臂就傳來了一陣禁錮的疼意。
「你放手!陸勵成,你把我給我拿開!」茗煙被衝過來的男人抓著手臂,不顧四周人的驚愕,抓著她就往一旁拖走。
「陸勵成,老娘讓你把你的狗爪子拿開。再不拿開,是想要我剁下來嗎?」
周圍的人聽到茗煙如此的叫囂怒罵,都不禁替她捏了一把汗。
現如今誰不知道陸勵成,有誰會不要命的去招惹這個閻王般的男人。
茗煙被他直接拽進了一間房,她像個小娃娃被他給甩開,又被他給順勢抵在了牆壁上。
男人的氣息瞬間縈繞在了她的頭頂,他的雙腿順勢強硬的擠入了她的雙腿之間。
「歡兒,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好說話,誰給你的膽子出走!又誰給你的膽子敢跟其他男人親親我我。你還調戲工作人員?難道是最近比較寂寞了?還是昨晚顧止笙沒能滿足你?畢竟是一個瘸子,在那方面肯定也是有缺陷了。」
諷刺的嘲弄,像一面烏雲籠罩。茗煙被他這般話給怔住,她抬起頭來,心裡有著冒騰翻滾的怒意。
「我調戲誰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是我什麼人?你憑什麼來管我呢?」她淡漠的扯著自己的唇瓣,笑意明顯的帶著譏諷。
「我就是這樣一個浪蕩不恥的女人,你現在才知道嗎?跟過無數男人的女人,你覺得她還能像個小鄒菊樣清純無暇?」
「當初可別忘了,還是你親手將我送出去的。現在你才來質問我,你不覺得太過可笑了。還有,請你記住,我是傅茗煙,當初的歡兒,早就死了。」
她惡狠狠的抬腳,高跟鞋踩在男人的腳趾上。然後她又迅速的抬腳踹了過去,被男人伸腿擋住。
而就在那瞬間,她的耳光,毫不客氣的就扇落在男人的臉上。
「既然你的心裡可以容納許多的女人,那你就別來招惹我。要我跟人共同享用一個男人,我還真會怕我染了艾滋。」
她將他從面前推開,男人抬腳一步,朝著她想要逼近。女人卻是轉身,直接將身旁玻璃小圓桌上的東西全摔落在地。
「陸勵成,別再跟著來噁心我!從哪來就滾哪去!」
……
她不知道陸勵成離開沒有,她躺在躺椅上,曬著陽光浴,看著在游泳池裡拍攝的蘇歆薇。
眯著眼,不知道女人在想些什麼,突然就聽見了有人驚恐的叫聲。
「有蛇!泳池裡有蛇!」
茗煙一聽,立即起身就走了上前,她看到在泳池裡拚命往岸邊游回來的女人,被一條蛇形狀的東西咬了一口。
女人被咬,頓時就是哭著大叫起來,就在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去救人時。就見到有人跳進了水裡。
茗煙站在岸邊,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唇邊漸漸的勾著了無比諷刺的笑。
陸勵成,果然是真愛,就這麼一下跳進了水裡,也不怕那蛇有沒有毒。
周圍的人一片混亂,等沒過多久,陸勵成就抱著被咬的蘇歆薇上了岸。
「將人送去醫院。」陸勵成微踹著粗氣,將蘇歆薇遞給了身旁接應的人,然後男人那冷凜的視線,穿過了人群,直直的落在了人群后的茗煙身上。
「陸總,您腳上被咬了,您現在必須要上醫院。」一名女人見到陸勵成腳踝處的蛇齒印,好心的提醒著他。
男人卻是徑直站起了身,直接上前就扣住了茗煙的手腕。
陸勵成躺在床上,被咬的一隻腳,幾乎都快沒有了知覺。醫生進行注射血清時,他都死死的拽住茗煙的手腕,不肯放開。
醫生看了一眼,也沒有多說什麼,然後就扎針輸水。吩咐了茗煙一些注意事項就離開。
病房裡就只剩了兩人,茗煙也徹底沒有了耐性,手臂甩了好幾次,都沒有甩開男人的手指。
「陸勵成,你他媽有病是不是!被蛇咬了你就躺著不行嗎?非要拽著我。你是不是覺得這蛇是我放的?」
男人臉色很白,帶著一種大病未愈的病態感。
他抬眸,深邃的眼眸如一潭枯井,「難道不是你?歡兒,我說過,你可以讓蘇家失去一切,但是不能傷害他們。如今我也停止了跟蘇家的合作,你非要咄咄逼人要他們全死么?」
「呵。」
女人從鼻腔里溢出一聲嘲笑。
「陸勵成,所以你這是選擇要跟我對立了?」
「言歡,這是你們欠蘇家的。你們已經害死了蘇顏跟她腹中的孩子還不夠嗎?如今非要蘇家一家人的命?」
女人聽到他的話,突然止不住的大笑了出聲。
這還是她聽到的最過可笑的笑話!
女人的眼底,深暗的不見底。她神情一冷,咬著牙,恨恨不甘。
「他們只不過死了一個蘇顏和她腹中的孩子。可我呢?」
她手指緊繃,目光荼毒,「你卻害死我父母,還有我的大哥。他們三人的命,比起你的蘇顏來說,早就夠抵命了吧。可蘇家呢?」
如果不是蘇家人派人製造車禍,她的女兒不會失聰,顧止笙也不會變成了一個瘸子。
如果不是蘇家人和喬蔚藍,當初她不會被林復給折磨的生不如死。
那些,對於她而言,就是一場噩夢。
如果說,他們怨恨自己,她還可以忍受。可是,憑什麼要讓她的女兒受罪。
盼盼還那麼小,不過才三歲多的孩子,一隻耳朵卻是永遠都不聽見了聲音。
而顧止笙,卻是成了個瘸子!
身邊的人,一個個都因她而受到了牽連傷害。
她怎能不恨,怎能不怨!
「別說今天這蛇不是我放的,就算是我放的,那也是她活該!不過還真是命大,被銀環蛇咬了,居然都還能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