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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鋪天蓋地的醜聞

  「反了!喬越然你是長大翅膀硬了就可以跟我對著幹了!」


  喬父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桌上的東西都隨之而微微震動。


  他手指恨恨的指著他的鼻子,恨鐵不成鋼的眸子染著一圈圈的猩紅。


  「為了這個女人,你就要來逼迫你的父母,甚至指責你的姐姐,喬越然,平日里我都是這麼教你的?」


  喬凌峰看著自己兒子那一副將顧言歡視若珍寶的疼惜,心裡的憤怒迅速燃燒到了極致。他氣惱的抓起了桌上面前的煙灰缸就砸了過去。


  那沉重的煙灰缸對準了言歡的臉,就那麼直直的朝著她砸了過去。


  言歡還沒反應過來,眼前就被視線遮擋。男人頎長的身影出現,擋在了她的面前。


  硬物砸到了骨肉的聲,聲聲刺耳。那砸在喬越然腦袋上的煙灰缸就這麼掉落在地上,摔的支離破碎。


  很快,被砸的地方就破了皮,有血色從里溢了出來。


  喬母傷心不已,跑上前查看著喬越然的傷勢,又心疼又憤怒。一把將身旁的顧言歡給推到在一旁。


  言歡心裡百感交集,這個男人,總是處處為著她。


  可是這樣的深情,她註定是無法回復。


  「你們不用擔心,我說過我會離開就會離開。只要你們答應你我之前的要求,我一定會遵守我的承諾。」


  言歡目光如炬,她的視線一直都緊盯在了喬蔚藍的身上。


  四目相對,各自眼中翻滾著複雜的暗流。


  「喬越然對不起,我無法跟你訂婚結婚,我不喜歡你。一直都不曾,所以請你不要在為了一個不喜歡你的人傷了你的父母。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


  她面色清冷,那噏動的唇瓣都是帶著薄涼的弧度。


  喬越然的一顆心,彷彿被人扔進了冰窖之中,那般的冷,寒入骨髓。


  「不!我不相信!」


  喬越然一把推開了抓著他查看傷勢的喬母,一個大步就跨了上前,雙手死死的扣住了她的雙肩,目光陰翳,「言歡,我知道你說的不是真的,我能感覺得到。你放心,就算是我的父母親人,他們都不可能會傷害你一分!」


  「歡歡,相信我。」


  他目光深情堅定,那深黑如墨的眸,像大海里的旋風,總會不經意讓人捲入。


  言歡雙肩被他抓的有些微微的疼,她心口處像被人堵了一層棉花,呼吸都有些沉悶。


  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傻呢。


  用著自己的生命來愛她這樣一個不堪的人,她不配,她也不值得。


  雖然她曾真的董新堯跟他相守在一起,可是,她卻抵不過陸勵成的一個致命吸引。


  更抵不過現實里的殘忍。


  她不配,如果有一天她跟陸勵成不正當的關係被爆出。


  眼前的喬越然就會是整個恆城最可笑的男人。


  她閉了閉眼,再撐開眼,眼前一片清冷無情,「喬越然,你要我怎麼說你才會明白。我說了我……」


  「爸,不好了,靳磊帶著人去病房裡要帶走勵成。他受傷還沒好,你快跟我去醫院。」靳敏突然就驚變了臉色,抓著喬凌峰,全然顧不上家裡此刻的情景,抓著喬父就急切的離去。


  言歡心緊緊的擰著,白皙的臉上染上了一層層的懼意。


  陸勵成傷還沒好,靳磊又帶人來抓他進去。


  她滿心滿眼的都是裝著陸勵成,回過神來轉身就要跑出去。


  「言歡。」喬越然抓住她的手,「你不用擔心,他會沒事的。我說過我要娶你,我從來不說謊。我姐跟他婚期已經定了下來,等開春三月就結婚。」


  「你……說什麼?」


  言歡眼裡有些木訥,那唇舌似乎都被人打了結。


  陸勵成跟喬蔚藍訂下了婚期,他們很快就要結婚了。那之前他所說的所做的一切都算什麼?

  他要結婚,她繼續留下心裡還在期翼著什麼。


  如今他都讓自己滾出他的視線,他是真的厭惡自己了不要自己了吧。


  心裡徒然生出一股股凄涼的哀色。


  她顧言歡,到底算個什麼。


  「言歡,我知道你是想要救陸勵成,我可以說服我爸,也可以讓靳磊主動放人。你只要答應我不要離開我,我們很快就結婚。我知道你心裡對我是有感情的,不要想著逃避。」


  他一把將顧言歡緊緊擁入懷中。


  就算在她心裡不是最重要的那個人也沒關係,他只要她留在身邊。


  ……


  言歡不知道喬越然是怎樣勸服了靳磊放了人,也不清楚他又是怎樣說服了喬凌峰同意了他們的婚事。


  訂婚定在了兩日後,時間雖然倉促,可是卻是準備的很全面。所有的一切,都看的出來,喬越然的一顆真情。


  言歡坐在休息室里,任由著化妝師在她臉上折騰。


  她盯著鏡子里的自己,經過化妝后的女人,顧盼生輝,美得有些耀人。


  她曾經無數次在夢中幻想過這樣的場景,只是她還是她,只是那個人卻不是夢中的那個他。


  陸勵成。


  言歡在心裡低低的呢喃著他的名字,眼底浮現出絲絲的落寞。


  「咔嚓。」一聲響,休息室的門被人推開,高跟鞋的聲音在她耳邊清脆又帶著尖銳。


  鏡子里倒映出女人那張陰森不甘的臉,言歡見到靳敏的出現,不由的微微蹙了眉頭。


  「顧言歡,我們聊聊。」


  靳敏居高臨下的盯著坐著的女人,唇瓣里是傲慢的輕蔑。


  言歡示意休息室里的化妝師都離開,此刻只剩下了兩人。


  「顧言歡,趁現在你還可以離開。你根本就配不上越然!」靳敏目光憤恨的盯著那張漂亮精緻的臉,不得不承認,顧言歡的確很漂亮,有著吸引男人的資本。


  可是,喬越然是她的,誰都不可以搶走。


  言歡仰著頭,璀璨的眸子如星河,她靜靜的凝著氣急敗壞的靳敏,薄唇微勾,似嘲似諷。


  她姿態淡然從容,這樣的顧言歡讓靳敏越發的沉不住氣。


  「顧言歡你耳朵聾了是不是!沒聽到我跟你說的話嗎?你以為你現在還是陸家的人?現在就連陸勵成都不要你,你憑什麼嫁給越然!看著表面清純無辜,背地裡卻是骯髒的妓女,你要是繼續下去,我說過一定會讓你身敗名裂!」


  靳敏眼底散發著陰毒的狠意,咬牙切齒的恨讓她一張漂亮的臉都都變得有些扭曲。


  「你不要臉的跟其他男人鬼混,你還有臉纏著越然,你真是個不要臉的狐狸精。告訴你,我一定不會讓你得逞!」


  他伸出手來,尖細的指甲戳著她臉上的肌膚,她恨不得就這麼能戳死這樣不要臉的女人。


  言歡面色怔了怔,靳敏她會這麼說,是不是她發現了什麼?

  可是如果她真發現了她跟陸勵成之間,她一定會大肆宣揚。


  畢竟在世人眼中,他們是有著血緣關係的親外甥。


  如果爆出他們之間的事情,那就是亂倫,不僅會毀了她,更會給予陸勵成重創。


  她眯了眯眼,從容的站起身,彎著唇笑了起來,「靳敏,你不過是誣陷我吧。如果你有證據,你早就公之於眾了。還會來這威脅我?」


  她臉上笑意一冷,陰沉著臉,「靳小姐,這裡不歡迎你,請你立即出去,不然讓人丟出去可就沒了面子!」


  「顧言歡,你這個賤人!你給我等著!」


  靳敏氣的猙獰著撂下了一句狠話離開,畢竟她只是有幾張模糊不清的畫面,根本就無法指證顧言歡。


  ……


  陸勵成躺在病床上,莫名覺得心裡有些不安。


  從出事到現在都一周了,可是那個女人卻是連一次都未曾來過醫院。


  每次打電話回家,接聽電話的人都是管家,每次都是顧言歡拒絕接聽他的電話而結束。


  派了自己身邊的幾個人帶話,可那個倔脾氣的小東西都將人給趕了出來。


  呵,還真是脾氣挺大。


  把玩著手機,他微微的眯著眼盯著病房門口,似有所思。


  「看你精神不錯,應該恢復的差不多了。」


  溫晏霆一手拎著自己的大衣外套走了進來,眯眼看了男人還有些燙傷疤痕的手掌。


  「溫晏霆,顧言歡在哪?你們將她藏在了哪兒?」


  站立的男人心裡咯噔一跳,面上卻毫無波動。


  溫晏霆的視線冷漠如常,他一邊拉開椅子將大衣搭在上面,一邊勾著薄唇,「我哪有本事將她藏起來啊,陸勵成,她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不值得。就讓她走吧,免得留著一個禍害。」


  「溫晏霆!」


  病床上的男人低沉黯啞的咬牙警告性的叫了他一聲,溫晏霆很是不屑的嗤笑了一聲。


  他抬起那雙邪肆的眼,「陸勵成,你還擔心她什麼?她現在好的不得了,馬上就會成為喬市長的兒媳婦了。人家正情場得意,哪還有心思記得還有你這樣的人。」


  「你什麼意思!」


  陸勵成拿著電話的手指緊縮,那被燙傷后刺破的手掌緊握,剛結痂了的傷疤立即就裂開。


  「溫晏霆,你給我說人話!」


  男人的眼底迸出殺人般的冷意,陸勵成鷹隼的眼緊逼著盯在溫晏霆的面上。


  「呵呵。」


  嘲諷的譏笑兩聲,溫晏霆才勾著諷刺的唇,「今天,顧言歡跟喬越然先辦喜宴,等到她年齡一到就領證結婚。喬凌峰也已經同意了。陸勵成,這就是女人,你睜開眼看清楚!」


  他話一落,只見男人已經掀開被子就要下床。溫晏霆氣的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臂。


  「陸勵成,就算你現在趕過去也來不及了。還有十分鐘就要舉行儀式了。就算他們沒有領證,但是他們的關係已經對外宣布。你,來不及。」


  「放開!」


  陸勵成只覺得胸腔里有股惡氣盤旋,他咬了咬唇,忽然抬手一把甩開了溫晏霆,掄起拳頭就朝著男人那張臉揍了過去。


  溫晏霆被毫無防備的揍了一拳,他震驚的盯著眼前猩紅了眼暴怒的男人。


  「溫晏霆,你這是故意的?你不待見她不喜歡,所以你就把她從我身邊弄走?你以為故意隱瞞了消息我就沒有辦法了?」


  他輕蔑的冷笑一聲,抓過床上的手機,目光陰狠如一頭散發著幽光冷意的狼。


  「她是我的,除非我不要她!」


  男人睨了被自己揍了一拳的男人,拿著手機立刻就走了出去。


  ……


  言歡挽著喬越然的手臂,彎著眉溫婉的笑著。她看著那些人,耳邊在說些什麼,她全都聽不見。


  只是她知道,這一次,她是真的跟陸勵成斷了所有的可能。


  「怎麼?是不是有些累?」


  喬越然見著她笑的有些僵硬,握著她的手在她耳邊輕輕的問了一句。


  「沒事,只是笑得我臉上有些疼。沒事……」


  「啊,快看,天啊,這都是些什麼?」


  言歡的話還沒說完,喧囂的熱鬧一下就安靜下來。言歡聽到底下有人驚愕的叫了出聲。


  緊接著那些人一個個都睜大了眼,驚恐又錯愕的盯著大屏幕的方向。還有著人不時的發出了驚嘆聲。


  「沒想到外表看著這麼清純,暗地裡竟然這麼淫蕩,還不知跟多少男人睡過。這喬越然可真是頭頂都綠得冒油。」


  「她不過才十幾歲還不到二十吧,私生活竟然這麼開放浪蕩。真不是個好東西。看這些尺度,看著都覺得臉紅,她還真是不害臊。」


  言歡猛地迴轉過身,眸孔劇烈的猛縮。


  畫面上的那些畫面,為什麼會有這些?


  無數張不相同的地點,無數次她不相同的衣衫,可是裡面的女人卻是顧言歡那張美麗的臉,帶著愉悅又看似淫蕩的表情。


  而那個男人每一張都被遮擋了面目,只有她,像是被人剝光了一般,就這麼赤裸裸的站在所有人的面前。


  耳邊全是那些賓客的譏諷厭惡和嘲弄,那些眼神,一個個都似帶了把鋒利的利劍,一刀刀的都捅進在了她的心上。


  「顧言歡,你告訴我畫面上的人是誰?」


  挽著的手被人甩開,喬越然那張溫潤陽光的五官,此刻是一點一點的扭曲,帶著無窮無盡的暗色,一點點的吞噬著。


  言歡被他這般厭惡的眼神刺痛,她對上他陰鷙的眼,忍不住的腳下一軟。


  「越然,不是這樣,我……」


  她卻是無法開口,她要怎麼告訴他,她又要怎樣去解釋。


  所有的骯髒都被人扒光,她就是黑暗裡腐臭的蛆蟲,被人曝光在了明亮的地方,所有人都厭惡噁心。


  男人猙獰著盯著她,看著她的欲言又止,突兀的自嘲笑了出聲。


  眉骨凸出,那額頭上的青筋直迸,似乎都快要衝破肌膚爆裂而出。


  喬父喬母,還有喬蔚藍被氣得渾身發顫,迅速圍了上來。


  「顧言歡你這個賤人真是不要臉!跟著其他男人做出這般不要臉的事,你還有臉來嫁給我兒子!真他媽噁心!」


  幾巴掌甩在了她的臉上,言歡那精緻的髮型都被打亂,幾縷髮絲散落下來,遮擋了她半張臉。


  「顧言歡,沒想到你看著文弱乖巧,私下卻如此淫蕩。我們喬家不需要你這樣的蕩婦,滾,立即滾!」


  喬蔚藍憤怒的咆哮,讓站在一邊的言歡像只臭蟲。


  她眼眶泛著紅,只能低垂著頭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唇。


  她不敢抬起頭,她不敢去看那些人眼裡的鄙夷,她更不敢看喬越然的失望和痛楚怨恨。


  「顧言歡,你告訴我,我要聽你親口告訴我。」


  喬越然向前一步逼近,那鷹隼的眼,直勾勾的盯著低垂著頭,楚楚可憐的女人。


  只是,這樣的楚楚可憐卻讓他如今覺得很做作。


  言歡雙手攥著禮服的裙擺,她咬著紅色的唇,許久才緩緩抬起頭來。


  「越然,對不起……」


  「對不起?」他諷刺的嘲弄一聲,「我為了你拋棄我父母傷害了他們,差點眾叛親離。到頭來,我卻被人戴著一大頂綠帽子,他媽所有的人都看著我頭頂綠油油一片。」


  「對不起。」


  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可是她除了跟他說對不起外,還能做些什麼?

  「啪」的一巴掌,迅速又恨恨的甩在了她的臉上。


  喬越然盯著被自己一巴掌甩過的顧言歡,吱牙咧嘴的露出厭惡的恨意,「給我滾!從這裡滾出去!我喬越然是瞎了眼才會被你迷惑!滾!」


  言歡的眼前一片氤氳,她愧疚的看了他一眼,轉過身抬腳離去。


  「你身上的是我們喬家買的,你要走也得先把他們脫了!」


  就在她轉身離去的瞬間,身後卻是傳來了咄咄逼人的羞辱。


  要她脫掉身上的禮服?

  這豈不是當眾羞辱,讓她一絲不掛的動手脫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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