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愛上一個人
「那麼，你今天就可以帶我出去，讓他們好好參觀一下你英俊帥氣的丈夫！」顧振翊很能抓緊時間自誇。
「呸，自戀狂！」岑佳寧瞪他。
「注意胎教！」顧振翊搖搖頭。
岑佳寧使勁盯著他看：「說吧！」
「說什麼？」顧振翊愣了一下。
「現在應該可以跟我解釋當初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吧？」
顧振翊嘆口氣：「所以說，有時候老婆太聰明實在不是件好事，沒少擔心我吧？」
岑佳寧瞪他：「你是在諷刺我這麼容易就被你騙了嗎？」
「不不不，我並沒有說反話。」顧振翊趕緊解釋，「你確實聰明，我居然這樣氣你你都能反應過來，你要知道怒火中燒加妒火中燒的女人一般都是沒理智可言的，所以女人來說，你真的已經是相當不錯了，怎麼也應該算是個中翹楚。」
「成語學得不錯！」岑佳寧沒好氣地再看他一眼，「你是還不打算解釋嗎？」
顧振翊有些為難：「我不知道該從哪裡解釋起，因為我實在不知道你到底知道了多少。」
岑佳寧想了想：「Ｃ城偵破二十年毒品走私大案，幕後推手是你吧？」
顧振翊忽然笑了起來：「我以為你會問我和辛相君的事呢！」
岑佳寧失笑：「你人都在這裡了，我還有什麼可問的。」
「你不怕我是為了孩子，或者只是因為我的病才到你這裡來的？」
岑佳寧繼續微笑：「如果你是為了孩子，辛相君也是女人，她也有子宮，如果你誠心不要我，你大可以再跟她生兒育女，至於你的病……芷安說你的病已經痊癒了。」
顧振翊眯起眼睛：「看來我得扣診金了。」
「不是簡教授出賣了你，只是他們畢竟是父女，芷安偷了你的病歷。」
「芷安居然肯為了你去偷病歷？」這連顧振翊都覺得不可思議，「你可知道芷安可是個把她的職業生涯看得比命還重要的女人？」
「所以我們是過命的交情。」岑佳寧很有自信。
「可惜她卻被你出賣了。」顧振翊歪著頭看著她，「就算病歷不是簡教授泄露的，但是他也有保管不當的責任。」
岑佳寧急了：「你不會真的要追究吧？」
顧振翊看著她久久不語，只是臉上笑意漸濃：「芷安是我二十多年的老友，而且她也是為了幫我老婆，你說我怎麼可能去追究？」
岑佳寧這才鬆口氣：「你剛才的樣子太認真的，你又騙我一次，可惡！」
顧振翊趕緊拉住她的手：「都是我的錯，讓你擔心了！」
他的眼神太認真，讓人的心都不由自主地軟化。
岑佳寧嘆口氣：「下次再也不許了。」
「所以，你不問了？」顧振翊歪著頭看著她。
這男人……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認真，什麼時候是玩笑。
岑佳寧有些無奈：「那就從你智斗毒販開始講起？」
「我更願意從我抱辛相君那一刻開始講起。」顧振翊卻不願意跟著她的思路走，「相君回國之後，我抱過她兩次，一次是她假裝醉酒，第二次是為了我的病，進行最後測試。」
岑佳寧本想打斷，但是見他興緻勃勃的樣子，嘆口氣，打算繼續聽她說，更何況，她也有些好奇，水蘭芝和辛相君兩個人到底是怎麼安排，請顧振翊入瓮的？
「先說第一次。」顧振翊見她抬頭看著自己，知她有了興趣，於是繼續說道，「辛相君以要在顧氏大樓跳樓威脅我去見她，並且叫我不許告訴你，我當時想著，你懷著身孕，如果知道這個消息肯定是跟我一起去的，到時候萬一場面太激烈，你和孩子受了刺激就不好了。」
岑佳寧笑：「我想，辛相君也很有可能是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有恃無恐地讓你不要告訴我。」
「她確實是個很聰明的女人，可惜，她的聰明都沒有用到正道上。」顧振翊搖搖頭。
岑佳寧忍不住得意：「你不是說，你看上的女人都聰明嗎？她聰明只能證明你眼光好。」
「是她倒追的我，我可沒追她。」顧振翊趕緊撇清關係，這個時候，這樣的表現很重要。
岑佳寧樂不可支，手動點贊：「態度正確！」
顧振翊繼續道：「等的到了顧氏大樓附近，確實看到她坐在樓頂天台，身邊都是酒瓶子，身上也是酒氣衝天，我努力勸她下來，她說只要我陪她坐下來談談就不死。你知道，顧氏對爺爺很重要，如果出現什麼負面新聞我罪過就大了，當時就想著，能穩住她就行，於是答應了她的要求。」
「然後後來，她借酒行兇，估計倒在你懷裡不肯走，又讓你媽通知我，前往觀禮？」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顧振翊想了想，「不過不管怎麼樣，我應該感謝她。」
「感謝她？」岑佳寧有些聽不明白。
顧振翊笑：「就是在她撲倒在我懷裡的時候，我忽然發現，我好像也並不排斥跟你之外的人接觸，不再跟五年前一樣，每一次跟她擁抱的時候，都需要花費很大的勇氣，所以我猜，這段時間簡教授對我進行的遠程心理輔導有了很大的進展。」
岑佳寧一下子就明白了：「這就是當時你一直沒有放開她的原因？」
「嗯，我當時就想試試，我到底可以忍受她靠在我身上多久。」
……
「那結局怎麼樣？」岑佳寧只覺得一腦門子黑線，辛相君要是知道她只是顧振翊的一粒葯，是不是會發瘋啊？
「我扶她回酒店房間，一來我承認是為了測試我的病情治療進度到底如何，二來，我覺得畢竟和她相識一場，難得我現在不太排斥和外人接觸，出於禮貌和紳士風度，我也應該送她回去。」
岑佳寧點點頭：「那在她房間這麼久，你在幹什麼？」
「她吐了我一身。」顧振翊說到這裡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有意安排好的，因為她知道我有潔癖，應該最不能忍受就是臟，我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但我現在想想，當時她肯定是清醒的，所以她肯定是往我身上吐，目的就是拖延時間，讓走廊的監控拍下我長時間待在她房間的視頻給你看。」
視頻的像素不算很清楚，但岑佳寧一向過目不忘，她想起來，中間好像有服務生去敲過房門，托盤上放著白色的，好像是睡袍？
睡袍上放著的，有些遠，看不太清楚，但現在想起來，應該是個電熨斗。
「所以你扶她回房以後，你自己把衣服洗了？」岑佳寧已經猜到後面會發生什麼了，顧振翊就算病好了，潔癖這件事，不可能說好就能百分之百好了。
連平常人都不可能忍受身上被吐得臭氣熏天出門吧，更何況是顧家二少？
「是，洗了並且熨好了。」
「你可以叫乾洗服務啊。」
「我怕時間太久，我想早點離開。」
……
顧振翊看看她：「第一次，我已經解釋清楚了，你相信我嗎？」
岑佳寧失笑：「我肯在這裡聽你說，當然表示不管你說什麼，我都會信。」
「好吧，那就開始第二次。」顧振翊看看她，「因為第一次的事，讓我發現我的病情有了新的變化，所以我才緊急聯繫簡教授，讓他回國。」
岑佳寧眯起眼睛：「當時為什麼不告訴我原因？」
「我怕只是錯覺，畢竟之前十幾年裡，這樣的錯覺有過很多次，我怕你白高興一場，所以不想給你太大的希望，免得到時候失望，我希望事情確定以後再告訴你。」
這個倒也有道理，岑佳寧眯起眼睛看著她：「那你後來去抱辛相君，是因為……治病？」
顧振翊點點頭：「關在工作室的那幾天，簡教授對我進行了全方位的測試，全部結束之後，他說讓我必須找一個測試對象，而且他建議是辛相君，因為當初就是因為她讓我的病情加重的。」
這個岑佳寧到還真的不知道：「讓你的病情加重？」
「是的，還記得芷安和管少一直跟你說我為她自殺的事嗎？」
岑佳寧點點頭：「你不是說你忘了嗎？」
「我確實忘了，選擇性失憶，其實並不是真的忘記，是刻意迴避，不想提起這件事。」顧振翊搖搖頭，「相君是個高學歷，漂亮又聰明的女人，而且很有生活情趣，以她的條件，喜歡她的男人多的可以排成長龍，可她一個內斂又漂亮的女孩，居然可以鼓起勇氣來倒追我，老實說，當時我是有些驚訝的，加上管少和簡教授都一直鼓勵我說，也許當我真正愛上一個女人的時候，我的病情就會有好轉，所以一直鼓勵我談戀愛。」
岑佳寧有些明白了：「所以你選擇了和辛相君在一起？」
「是的，我想，既然是這樣，而且我對她也有些好感，不如就試試。」顧振翊看著她，眼神深邃，「小寧，在你之前，我從來沒愛過一個人，所以並不知道怎麼樣才算是愛上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