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你老公根本不行!
「表姐夫,你喝多了。」岑佳寧退後一步,後面就是花壇的圍欄了,她退無可退。
可惜何長風還是步步緊逼,一把拉住她的手:「小寧,我很早就在網上看過你的照片,沒想到你本人比照片上還漂亮,我每天在家裡見到水立雯那張假臉噁心得想吐,這個世上像你這樣的原裝美人真的不多了……」
「表姐夫,你放開我!」岑佳寧急了,使勁掰開他的手,「你再這樣我叫人了。」
「你叫啊,你敢叫嗎?」何長風大笑,「全世界都知道你老公是個什麼東西,他能滿足你嗎?你根本缺不了男人,你放心,我保證可以滿足你……」
「你胡說什麼啊?!」岑佳寧大叫,沒抓住的手狠狠甩了他一個耳光,卻又被他抓住。
岑佳寧使勁一推,卻被他拽到旁邊的柱子上,整個人就要往上撲。
「你放開我,來人啊,救命啊,救命啊!!」岑佳寧再也顧不得其他了,拼盡了全身的力氣大叫起來。
很快,腳步聲都往這邊傳了過來。
岑佳寧的袖子被撕了下來,緊接著,身上的壓力一小,只聽到「砰」一聲,何長風整個人已經滾進了種滿玫瑰花的花圃里。
接著,一件外套丟到了她身上,熟悉的聲音傳來:「穿好!」然後一個身影就跳進了花圃里,對著躺在裡面慘叫的男人一陣暴揍。
水立雯的尖叫聲傳了過來:「啊,長風,長風,振翊你放開長風,快放開長風……」
原來跳進花圃里的那個黑影竟然就是顧振翊。
顧振翊終於鬆了手,轉頭看看岑佳寧問:「你沒事吧?」
岑佳寧把他的外套緊緊披在身上,有些驚魂未定。
水立雯沖著岑佳寧就撲了上來:「你這個賤貨,竟然敢勾引我老公,我打死你!」
顧振翊臉色一沉,盯著她:「你動一下她試試!」
他的眼神充滿著狠戾,似乎下一秒就能把她生吞活剝了。
水立雯嚇得腳下一滯,本能地咽了一下口水。
「她勾引我老公!」雖然害怕,但終究心裡不甘心,還是狠狠盯著岑佳寧看。
水蘭芝也趕到了,冷聲問:「怎麼回事?」
水立雯一下坐在了地上,大哭起來:「姑姑,岑佳寧她勾引我老公,你們今天必須給我個交代,不然我……我不活了!」
見她忽然坐在地上撒潑,半點都沒有大家小姐的樣子,水蘭芝忍不住也皺了一下眉頭,但是很快,她就抬頭一臉厭惡地看著岑佳寧:「到底怎麼回事,在我們顧家,可不允許發生這種有傷風化的事,你嫁人之前是怎麼樣傷風敗俗我不管,既然嫁進顧家,就該守顧家的規矩。」
見她問也不問,直接就把矛頭對準了自己,岑佳寧剛剛受到身心的創傷,一時氣急:「有些人心是髒的,看誰都是髒的,這件事,我會保留起訴的權力!」
「岑佳寧,你父母沒教育過你該如何跟長輩說話嗎?」水蘭芝大怒。
水立雯聽到有人幫她,哭得更大聲了:「姑姑,你要為我做主啊,這女人……這女人居然還要告我!」
岑佳寧上前一步,被顧振翊拉住,就聽到他冷聲道:「這件事到底是怎麼發生的,我想你們心裡應該比我更清楚,小寧受了驚嚇,我要陪她回房休息。」
說著,他忽然蹲下身子,將岑佳寧打橫抱了起來就走。
「站住,事情還沒解決呢,你就想走嗎?」水蘭芝大聲叫住他。
顧振翊忍不住笑了起來:「媽,你不覺得,這件事找警察來解決是最好的辦法嗎,顧家上下,除了卧房之外都有監控,到時候讓警察看一下監控,一切不都解決了嗎?」
水蘭芝臉色一白,卻聽顧振翱道:「媽,二弟心疼他老婆,就先讓他們回去吧,剩下的事情我們再慢慢解決。」
顧振翊不再理會他們,抱著岑佳寧就回房了。
「你可以放我下來了。」到了房內,顧振翊並沒有放下她的意思,岑佳寧趕緊從他身上跳了下來。
「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吃虧?」顧振翊上上下下檢查。
岑佳寧猛地抓住他的手:「你受傷了?」
他的手背上血肉模糊,甚至還在滴血。
也是,那是那片花圃里長滿了全是刺的玫瑰,路燈又不亮,那一拳頭一拳頭砸下去,都分不清是刺還是臉,不受傷才怪。
「怎麼不叫米洛動手啊。」岑佳寧趕緊拿來毛巾幫他清潔傷口。
「我自己老婆被人欺負,怎麼能讓別人幫忙。」顧振翊理直氣壯。
岑佳寧愣了一下,盯著他的傷口,忽然心頭一緊,停了幾秒之後才道:「術業有專攻,不然以後如果有人要告我,難道你要親自當律師幫我去辯護嗎?」
顧振翊笑:「放心吧,反正那個混蛋傷得比我重就行了,你不是在感動吧?」
岑佳寧條件反射地拍了一下他的手背:「胡說八道什麼,感動個屁!」
「啊,疼!」顧振翊忍不住捧著手就叫了起來。
岑佳寧急了,趕緊把他的手再拉過來看:「打疼了啊,打哪裡了,看看傷口是不是又裂開了,要不要去醫院啊……唔!」
話沒說完,嘴已經被人堵上了。
不帶這樣玩的,搞得她感動又緊張,現在還用這種方式撩她,這顧家二少不是向來陰晴不定不好惹嗎,怎麼和傳說中不同?
一吻悠長而綿軟,良久才結束,卻聽到顧振翊悠悠地冒出一句:「我在想,當初拉你進這個火坑,到底是對是錯。」
其實他心中幾乎已經有了答案,拉無辜的小寧攪進顧家這譚渾水裡其實真的有些不應該。
「如果覺得虧欠了我,那就好好坐著不好動,讓我把你的傷口處理了。」岑佳寧轉身去拿醫藥箱,一邊嘴上也沒有停,「我知道像你這種經常見醫生的人肯定是討厭去醫院的,還好傷口都不太深,就是有幾根刺要拔一下,以前我媽也經常拿帶刺的藤條打我,我知道怎麼處理,這叫久病成醫……」
「你說……你媽經常打你?」顧振翊的眼睛眯了起來,眼中有什麼東西閃動了一下。
「哎,別動啊,動了刺不好拔。」可惜岑佳寧完全沒注意,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他手上的傷口上。
見她熟練地拔掉兩根刺,然後幫他包紮好傷口,一臉心滿意足的樣子道:「其實沒什麼,打得多了也就不覺得疼了,不像你這種身嬌肉貴的公子哥兒,不過最難得的是,不管是怎麼打得我皮開肉綻的,我的傷口自愈能力都相當強,身上什麼疤痕都沒留下呢,哎,對了,你是那種不容易留疤的人嗎?」
岑佳寧看看他的額頭脖子,順便撩開他的衣袖仔細找:「說實話,還真沒好好看過你身上有沒有傷痕呢,應該是沒有吧……咦,這是傷痕?」
她抓住他的手腕,看著上面有幾道淡淡的傷痕,很不明顯,不近看的話根本根本看不出來。
「你割腕自殺過啊?」岑佳寧忍不住打趣。
顧振翊不著痕迹地收回手:「喝醉了,被玻璃酒瓶子割傷了,三四年前的事了,就是割得位置巧了點。」
「去醫院沒被當做自殺吧?」岑佳寧好笑地看著他。
顧振翊笑笑:「這麼淺的傷口,醫生說我自殺意願太不強烈,還是太怕死。」
岑佳寧大笑起來:「看來我們的顧少也有百口莫辯的時候啊?」
「懶得解釋而已。」顧振翊淡漠如常。
這個處理方式果然很顧振翊。
「何長風的事你打算怎麼處理?」顧振翊很快巧妙地轉移了話題。
岑佳寧想起這件事就怒火中燒:「還能怎麼辦,他是你表姐夫,就算看在你的面上,我也不可能讓人抓他去公安局吧?」
「如果我說,不需要看我面子呢?」顧振翊定定地看著她。
岑佳寧抬眸看他:「我知道你也生氣,當然,我也生氣,不過如果一旦徹底跟你表姐夫一家鬧翻,我跟你媽的關係就更加水深火熱了,你也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跟著我護我周全,所以我想這件事不如就賣他們一個面子,更何況何長風今天掉進了刺堆里,應該很長時間都不能出來禍害別人了,也算是給他教訓了。」
「這個時候,你居然還能這麼冷靜得分析,當初我還真是沒看錯人。」顧振翊忍不住對著她手動點贊。
岑佳寧嘆口氣:「我們都是生活在風頭浪尖上的人,一有個風吹草動就上了頭條,之前我大鬧婚禮現場,接著我媽跟我的視頻又在網上瘋傳,如果再鬧這麼一出,對顧家的生意也會有影響,我和你合作不就是為了顧家的財產嗎,這點契約精神我還是有的。」
顧振翊定定地看她一眼,一字一頓地道:「契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