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習慣成自然
第252章 習慣成自然
「有什麼心理負擔的?」袁玉端著水果盤漫步出來,臉上洋溢燦爛微笑。
她始終想不明白,一個渣男面對美女的時候,竟然會忍得住,有時候鄧恆濤被堵得心煩意燥,怒火攻心,倆人快要親在一起,最終停下手來,瞬間冰清玉潔,要不是佩戴著渣男稱號,還真以為有問題呢。
「女人你不懂。將軍!」鄧恆濤看了眼棋盤,裝模作樣,狠狠地拍在棋盤上,語氣中溢滿高興,急不可耐地說:「老鄧,給錢給錢。」
鄧高摸著下巴,深深地陷入迷茫。這才多久沒見啊,小兔崽子棋藝居然突飛猛進,到底是他象棋天賦差呢,還是兒子天賦好,不應該啊。
以前被他打得落花流水,現在被打得一敗塗地。
他保持著呆愣狀態長達十幾秒鐘,才緩緩回過神來,眼珠子提溜地在棋盤上轉,希望能找到破綻,哪怕一絲絲機會,也能在兒子面前重新找回父親的威嚴,可惜事與願違。
不知不覺間,鄧高呼了口氣,仰望蔚藍天空,喃喃自語著:「難道真的老了?」
「老鄧別裝神,趕緊給錢。」鄧恆濤可不管那麼多,雙手十指飛速擺動,做著數錢動作,「當初你承諾過,只要我贏你一盤就獎勵十萬,我媽是公證人,伱可不能當老賴啊。」
說著話,雙手抱住走出來的章明潔,大聲訴苦道:「媽,經過本人艱苦努力的奮鬥,出類拔萃的天賦,終於贏老鄧了,他好像不太想給錢。」
正當鄧高想開口反駁,一旁袁玉嘴角抿了抿,先一步說話:「鄧叔叔,你別被他騙了。在和你對弈的時候,小濤提前在手機打開象棋APP,模擬你倆下棋場景,他每走一步都是經過電腦精心計算的,所以才能完美無瑕。」
「嗯?」聽到這話,鄧高瞬間從失望情緒中走出來,雙目注視著鄧恆濤,多年老總氣勢發散出來,壓力感十足,「真的?」
儘管是詢問口氣,但顯然認定真相,小兔崽子是他的種,自己都沒有象棋天賦,他能有?更何況「艱苦努力」這個形容詞和鄧恆濤根本不沾邊。
鄧恆濤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袁玉,多管閑事的人,遇到她真是倒八輩子霉,感應到老鄧那裡傳來的壓力,脖子有些僵硬,緩緩地轉過頭,訕訕一笑道:「我說袁玉在撒謊你信嗎?」
眼見老鄧正處於火山爆發前夕,這個理由似乎不太靠譜,立馬腳底抹油,聲音在後方傳播:「拜拜了你嘞。」
袁玉恭敬地打了個招呼,慢慢走出門外,章明潔笑起來臉上的愉快興奮的樣兒,像太陽穿過雲彩放射出光芒,透著一股淡定,慢條斯理地說:「他倆關係好像越來越好。」
「小兔崽子的皮好像越來越癢,好久沒收拾他,居然敢和我弄虛作假。」
「行了,行了,這麼大個人被親生兒子欺騙,你也好意思說,不要老臉嗎?」章明潔沒有安慰丈夫的心思,隨意坐下,以平和態度說:「我在和你談論兒子未來事情,你能不能稍微正經點。」
「有啥好說的,慢慢來唄。」本來想說些什麼,但鄧恆濤是他兒子,說什麼也是白搭,反正是上天派下來的怨種,做過的破事多了去了,也不差這一件。念頭通達后,雙手抱在腦袋後面,躺在椅子上,悠閑自在。
對於現在這情況,鄧高相當滿意,倆人正走在正確道路上。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儘管鄧恆濤有千萬種不滿,對袁玉多麼討厭和煩躁,但神不知鬼不覺間,他已經習慣走到哪兒,身邊都有個人,而這個人對他十分了解,想吃什麼、想做什麼、想玩什麼,甚至假如有時候袁玉不在身邊,他會感覺到不適應。
這就是習慣的作用,長期、反覆而養成的。
說來,鄧高還有幾分愧疚,對親生兒子使出這種招數,但想到小兔崽子平時行為,又覺得理所當然,要不然老鄧家真就絕後,辛苦一輩子打造的龐大商業帝國都不知道該傳給誰。
「也是。你說小濤成天和女生混在一塊,竟然會有恐婚,好奇怪。」章明潔理所當然地點頭,對丈夫說法很認同,把削好的蘋果遞給鄧高,開口說:「這事還真得感謝小安,要不是他說咱家兒子有恐婚心理,我倆還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我懷疑當年你懷孕的時候摔了一跤,所以把小濤腦子摔.」鄧高啃著蘋果自言自語,好像總覺得話說得不太對,擺擺手:「算了,不說了。等小安旅遊回來后,我倆請他和那小女朋友吃頓飯。」
「可以。」章明潔點點頭,「好久沒和他倆見面,也不知道處得如何?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小安有時候和咱家兒子差不多,玩心重。」
「切!」鄧高翻了個身,趁著天氣好,多曬幾面,「小安和那不孝子根本沒有可比性好吧,人家小安連侯夢婷父親都見了,已經是板上釘釘。再說,小安婚事有自己父母操心,關你啥事,還是多關心那不孝子。」
鄧高是十分欣賞周安。
一來,對於愛情是堅定不移,寧可等待也不願隨隨便便,很符合老一輩人對愛情的看法,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就是耍流氓。
二來,身家百億卻能活得普通平凡,這點是很讓他佩服,鄧高活了幾十年,最近幾年才明白艱苦奮鬥賺那麼多錢好像沒有用,只是證明來過這世界,可對世界而言,即便是鄧高,似乎依舊是個不起眼的小人物。 再多胸懷抱負,再大成就,在時間沖刷下一文不值。
「哎!」章明潔思考幾秒鐘,深深嘆氣,倆人差別確實很大。
鄧恆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速衝出小院,剛吃飽跑得太快,身體有點受不了,大口喘氣,心裡埋怨得很,都怪袁玉那女人,到手的錢飛走了,觀棋不語真君子這個道理女人是不會懂的。
歇一會兒,心情逐漸好起來,一邊哼歌一邊甩著車鑰匙,走路宛如螃蟹,弔兒郎當的模樣,剛到汽車旁邊,就見袁玉依靠汽車,玩著手機:「卧槽,你怎麼在這?」
「你很驚訝?」
「.」
好吧,沒必要驚訝,他的任何位置都在袁玉掌控之中。
「你怎麼坐上來了?」
「當你「保鏢」有一段時間,我懶得自個開車。」袁玉一雙杏眼凝視著鄧恆濤,嘴唇抿了抿:「走吧,今天又要去哪個酒吧KTV或者會所。」
「大姐,你是女生。」
「誰說女生不能去會所?歧視女性?我們有著同樣器官和身材,又什麼可驚訝的?」
「會所男生居多。」鄧恆濤被這番大膽的話,悶得有點頭暈目眩,好陣子才回醒悟。
「沒事,我就看你,不用吃醋。」
曰哦,我吃哪門子醋啊,鄧恆濤呵呵一笑,心想道。
他是毫無辦法,直接打火啟動汽車賓士在大街小巷,但開了一會兒,鄧恆濤就遇到個棘手問題,逛了半個小時,他居然無處可去,酒吧KTV是去不了,沒有美女光唱歌有個鎚子意思。
會所?倒是可以去,但袁玉百分之百跟著一起,到時候又得搞破壞,罵名全部他來承擔。思來想去,唯一選擇竟然是上班,上班才能有多餘空間,這下子真成努力哥了。
眼見汽車轉變方向,袁玉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高大的建築物巍然聳立,參差錯落,遠近有致,在藍天白玉的背景下,描繪出多種幾何圖案的剪影。
鄧恆濤站在大廈下,仰望高樓和天空,眼神充滿嚮往自由的光芒,深深地嘆了口氣,世界之大,居然容納不下一個他。
隨手將鑰匙甩給旁邊保安,雙手插兜慢條斯理地向公司走去,走了沒兩步,眉頭頓時蹙起來,心中有強烈的不詳預感,轉過身來對袁玉說:「你跟著我幹嘛?」
似乎覺得不明確,繼續補充道:「我到公司了。」
「我今天休假。」袁玉輕輕地晃著腦袋,好像在鍛煉,又好像在得意,不緊不慢地說:「放心,在公司中我隨便找個位置,一言不發,絕對不會打擾你工作,儘管你那工作毫無意義。」
「.」
靠!
會不會說話?即便是再簡單的工作,那也充斥著本少爺勤勞汗水,他心想著。
「跟著我就有意義嗎?」
「不止有意義,而且很有成就感。」
當他沒說!